白猿献果取首级,伸腿抽尾爪扬沙,老猿摘桃挖裆下,灵猴纵身把脸抓,神猴翻天踢丹炉,心猿飞叶手藏花……
“双枪快腿白龙”虽然名叫“白龙”,但他其实专攻的是猴形,他已经将这一路的形意拳练出了几分精髓,因此他的身法虽然有些不雅,但速度却是极快,若非刘若水精神力惊人,能够‘未卜先知’的察觉到他的动作,恐怕早就被他抓的遍体鳞伤。
不过,刘若水的精神力量早已达到了“练神返虚”的巅峰境界,因此“双枪快腿白龙”的每一个动作都烙在刘若水的身体,因此他刚刚出手,就被刘若水打断了攻势。
白猿献果取首级,打断。
伸腿抽尾爪扬沙,打断。
老猿摘桃挖裆下,打断。
猴纵身把脸抓,打断。
神猴翻天踢丹炉,打断。
心猿飞叶手藏花,打断。
“双枪快腿白龙”从未这样憋屈过,无论他出什么招式,都被刘若水生生大断,让他有劲使不出来,更糟糕的是,刘若水的力道简直堪比狗熊,每挨一巴掌,都力若千钧,让他几乎双眼冒金星。
渐渐地,“双枪快腿白龙”都不敢接近刘若水,只敢在刘若水身边游走。
坦白,他用这种法子,已经算是无赖的手段,但他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法子,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
“有麻烦。”刘若水开始的时候还想要追捕一番,但反而吃了一个暗亏,挨了他一记猿爪。
前世的时候,刘若水的确以速度为主,讲究“天下武功,无快不破”,但在这一世,他的武功却是在和野兽搏斗中参悟出来的,因此他的武功并不讲究速度,更注重节凑。
因此,面对这种无赖的法子,刘若水不得不感到头疼,毕竟在丛林里,哪有被狗熊猎杀的猴子?
僵持片刻之后,刘若水终于忍耐不住,对他高声喝道,“站住。”
“双枪快腿白龙”听到刘若水的怒喝声之后,身体猛地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了刘若水。
看向了刘若水的眼睛。
然后,他就感觉有一道精光从刘若水的眼睛里面射了出去,刺入了他的脑袋里。
他自然想躲,但却不可能躲开,因为它是一道光,而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比光还快。
事实上,当他看到那一道光的时候,就已经中招了。
然后,“双枪快腿白龙”就感到脑袋里面好像扎了一根此一样,脑袋变得剧痛无比,甚至让他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
当“双枪快腿白龙”脑中的痛感稍稍平息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上多了一只手,一只只要力道一吐,就能让他魂飞魄散的手。
“双枪快腿白龙”并非输不起的人,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但败了就是败了,就拱一拱手,道,“师兄的本事的确高深,我李元晨心服口服。”
“双枪快腿白龙”自然不可能是真名,而是他的“匪号”,他的真名叫李元晨。
李元晨乃是李存义收养的孤儿,因此也就随他师傅的姓氏。
李元晨看不出刘若水那一招的玄妙,李书文却能看得出来,他沉吟了片刻,忽然对刘若水道,“若水,你刚才用的可是传中的‘目剑’?”
“目剑”,乃是国术中一门传中的功夫,就是不用拳,不用脚,光凭目光就能将人活生生瞪死。
不过,这种功夫似乎只在传中存在,无论是孙禄堂,还是李书文,都没能练成这门功夫。
刘若水笑了笑,道,“不是‘目剑’,只是心灵之力的粗浅运用罢了,若李兄心中有了防备,那我未必能伤的了他。”
李书文不在话,只是了头。
李元晨环视了四周,然后从聚义厅下面拉过一把披着虎皮的交椅,来到刘若水身后,道,“从今天起,刘师兄就是咱们兄弟的大当家,可有反对的?”
白龙寨的土匪都是被李书文打服了的,看到大当家的都已经降服了,自然不会有反对,一个个都把胸脯排肿了,是要效命于刘若水。
刘若水心里明白,他们不过是嘴上得好听罢了,不过只要到了自己的麾下,他自然能让他们成为合格的士兵。
成了白龙寨的大当家之后,刘若水就遣人将二虎等人带上山。
二虎等人也知道,李书文不可能真的当一个胡子,对于刘若水即将继任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自然也就都从了。
当了大当家之后,刘若水并没有大刀阔斧的改革,只是稍稍整编了一番,只让他们
刘若水知道,自己虽然当了大当家,但是自己的根基并不算深,只有等到自己吧根子扎稳之后,才是将土匪窝改编成反贼的时机。
因此,刘若水只是稍稍约束了一他们的行动,就对山寨里的事物置之不理,每日和李书文学习八极拳。
按照约定,李书文只会在白龙寨待上三个月而已,他昨日按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前七天,李书文只把八极拳的架子讲给了刘若水,等到第八天的时候,他渐渐地把国术的精髓拨给刘若水。
李书文让刘若水演练了一遍形意拳之后,思索了片刻,道,“你虽然练成了暗劲,但你练出的暗劲却并不对劲,暗劲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这内三合运行的结果,心和意是暗劲力量的源头,所以练暗劲要先练自己的意志和明白自己的心。”
然后李书文继续道,“你要是不明白自己的‘心’,你在国术上的修为只会止步于‘暗劲’,无法达到‘化境’。”
刘若水琢磨了一番,心里明白过来,国术的功夫到了化劲层次,就相当于内功练到了“练神返虚”,若是不能形成自己的“武道”,那就只是一个空架子罢了。
看刘若水脸上露出的了然之色,李书文犹豫了片刻,又道,“按照我的感觉,你的‘心意’似乎有些不对。”
刘若水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听懂,但他思索片刻之后,登时明白过来,苦笑着道,“的确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