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追查潘风的下落以及了解临海县车祸的情况,秦笑愚又在县里待了两天,尽管潘风毫无踪迹,不过,在韵真的帮助下,他从县交警队负责处理这次交通事故的李队长那里还是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首先根据李队长介绍,从越野车刹车的痕迹来判断,当时车速在一百二十码左右,而那辆肇事车原本并没有在公路上行驶,而是从旁边的一条岔道上突然开上了公路。
而那条岔道被一排防风林所遮挡,从柳家洼方向过来的车根本看不见岔道上的情况,结果吉普车被横窜出来的车拦腰撞得飞进了农田,车身基本上被撞扁了。
从撞击的痕迹以及力量来判断,肇事车应该是一辆卡车,最终要的是,那条所谓的岔道实际上只是一条机耕道,是一条死路。
但那辆卡车为什么会停在机耕道呢,交警的解释是,很可能卡车出现了故障,为了安全拐上机耕道修理,排除故障之后突然从那里开出来,而越野车的车速太快,来不及刹车,所以造成了这场严重的交通事故。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辆肇事车应该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害,在撞飞了越野车之后,调转车头往临海县方向逃匿了。
秦笑愚听完李队长的介绍之后,脊背上直冒冷汗,心想,那辆卡车的目标如果是自己的话,凭着当时跑车的车速,自己三个人可能连骨头都找不见了。
很显然,临海县交警队最后把这次交通事故定性为肇事逃逸,并没有怀疑是一次人为的事故,只有秦笑愚心里明白,那辆卡车并不是什么故障原因停在机耕道上,而是埋伏在那里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还有一点也能充分证明这是一次人为的杀人灭口行为,据李队长说,他们在现场死者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遗物,没有钱包,没有手机,甚至没有钥匙。
李队长认为,在交警赶到之前,已经有柳家洼的农民发现了这辆出事的车,很可能是见财起意,偷走了死者身上的所有东西。
秦笑愚不得不佩服李队长的逻辑分析能力,即便柳家洼真的有这么一颗缺德的农民,拿走钱财手机可以理解,拿走死者钥匙有什么用?
不用说,肯定是肇事车辆上的人下来验过尸,顺便拿走了一切敏感的物品,至于拿走他们的钥匙,可能是为了提前检查他们的办公室甚至偷偷潜入他们的家里会脏灭迹。
当然,如果真有这么一位柳家洼的缺德农民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说明有目击者存在,为将来查找肇事车辆提供线索。
不管怎么说,秦笑愚了解的情况证实了老吴的判断,这次交通事故肯定是一次杀人灭口,那三个人应该和统一大厦的火灾有着必然的联系,甚至可能都是参与者,同时也证明了他自己听觉上的记忆力是正确的,那个潘风就是统一大厦厕所里说悄悄话的男人之一。
秦笑愚及时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向老吴做了汇报,尽管这些细节证实了杀人灭口的事实,可老吴显然很失望,他让秦笑愚马上赶回临海市,因为,岳建东已经回到了市里面,他认为潘风肯定已经不在柳家洼了,不然岳建东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去,也许他得到了潘风潜回临海市的什么情报。
正好,韵真应祁红的要求也要回市里,秦笑愚就有幸坐上了县委书记亲自开的车,至于黄秋萍,一大早就驾驶着她那辆拉风的跑车提前回了临海市,然后直接赶到机场,乘最早的航班回了北京。
按照她的说法,临海的水太深,超出了她的想象力,她将调整一下自己的计划,过一段时间再来临海市。
临行前她想把自己的手枪赠送给秦笑愚,结果被他拒绝了,且不说这支枪中看不中用,谁知道黄秋萍用它干过什么缺德事,拿着它岂不是将来给自己找麻烦?
韵冰对秦笑愚倒是有点恋恋不舍,毕竟刚刚尝到男人的甜头,不过,当着姐姐的面她还不敢太放肆,何况,柳家洼那边的公司还有一摊子事情等着她处理呢,只好和秦笑愚韵真分手,自己开车回了柳家洼,不过,她已经决定向开发区的有钱人推销山上的那座别墅了。
“那个鬼地方这辈子也不想在去了,不过,我会另外找个更好的地方建一所度假别墅……”临行前,韵冰悄悄对秦笑愚说道,那神情好像是在暗示,他们将会有另外一个更加隐秘的幽会地点。
秦笑愚在荷塘月色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处理完公务的韵真才来接他,尽管发生了这多变故。可昨天晚上两个人仍然抓紧最后机会疯狂地缠绵了半个晚上。
秦笑愚惊讶地发现,不管他在其他女人身上怎么发泄,可一碰到韵真的身子,马上就会兴奋起来,并且那劲头看上去好像已经饥渴很久了。
这让他感到很得意,起码韵真不会因为他在床上力不从心而疑神疑鬼了,听说好多女人都是从丈夫在床上的表现最终发现了他们在外面偷吃的秘密,很显然,那些男人的胃口肯定比自己小多了。
韵真边开车,一边不时地偷偷看上秦笑愚一眼,只见他放下了椅子的靠背,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假寐。
心里琢磨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听说女人越浇灌越精神,男人可正相反,他这两天就像一头疯狗一样到处乱窜,连一顿正常饭都没有吃上过,晚上还要在自己身上爬上爬下的,也够难为他了。
这样想着,韵真的脸就有点发烫,心里竟有点心疼起自己的男人了,瞥了他一眼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秦笑愚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没有听见韵真的话。
韵真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你少装……哼,昨晚那劲头哪去了……应该让你开车才对……”
秦笑愚眼睛没有睁开,一只手却搭在了韵真的腿上,嘟囔道:“怎么?你把睡着的狮子当病猫呢……不信你找个隐秘的地方停车,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连续作战的精神……”
韵真的脚离不开油门,两条腿自然就夹不紧,被秦笑愚的一只手弄得心慌意乱,毕竟,她可从来没有在车里面做过这种事,只好,抓住了他的那只魔掌,娇声道:“哎呀……别闹了……人家开车呢……你想自杀啊……”
秦笑愚见车速很快,忽然就想起了柳家洼的那个交通事故,马上就把手撤回来,心想,自己和韵真现在就是某些人的目标,今天刚好在一辆车上,该不会从哪条机耕道上窜出一辆卡车吧。
“你停车……”秦笑愚忽然说道。
韵真一愣,顿时胀红了脸,她还以为秦笑愚真的要在车里面弄她呢,忍不住焦急道:“你……别异想天开……人家可没这种嗜好……”嘴里这么说,不过车速却马上降了下来,好像秦笑愚如果再坚持的话,很有可能半推半就。
秦笑愚见韵真脸上浮起来的红晕,马上就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笑道:“我是心疼你昨天晚上太幸苦,还是我来开车吧,你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韵真一听,忍不住一阵羞臊,马上把车停在路边,伸手就在秦笑愚身上一顿粉拳,嗔道:“早不说……”
秦笑愚趁势一把抱住了韵真,也不下车,把她从驾驶座上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就堵着她的小嘴狠狠地亲了几口,笑道:“是不是你也想在车里……来个车震……老是在网上看见这个词,听说那些电影明星啊,名人啊都喜欢干这个……不行咱们也趁机试试?”
韵真扭着身子挣扎道:“做你的春秋大梦……人家可没有这么无耻……”
正说着,忽然感觉秦笑愚已经兴奋起来了,身子就有点软,扭着屁股娇呼道:“哎呀……不行……你怎么随时随地都能……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秦笑愚搂紧了韵真的腰,低声道:“什么病?”
韵真好像也很受刺激,眼睛瞟着后视镜,哼哼道:“亢奋啊……听说得了这种病就是你这个症状,不管什么时候都想……”
秦笑愚一听,高兴地说道:“这个病好……是个男人都想得……不过,这阵子肯定病发了,你就帮我治治……”说着,就要解韵真的皮带,心里还埋怨这女人为什么要穿条裤子呢,穿裙子岂不是更省力。
“哎呀,有车来了……”韵真惊呼一声,伸手打开了车门,趁着秦笑愚扭头往后看的机会跳下了车,然后站在那里晕着脸咯咯娇笑。
秦笑愚虽然心里面已经上火,可也没有胆量和韵真公开在公路上干事,见韵真已经跳下车,只好挪着屁股坐到了驾驶座上。
看着韵真爬上来,似一脸疑惑地嘟囔道:“既然这件事是男女之间天经地义的……为什么女人总要躲避呢……”
韵真红着脸掐了秦笑愚一把,嗔道:“别说是人了……就是动物干……那事的时候,起码也要选择个场合呢……要不然那雌的肯定不愿意……”
秦笑愚边开车,边笑道:“我就见过两只狗当着好多人的面干那事……关键还是要看两只狗是不是互相爱慕……”
韵真臊的满脸通红,骂道:“瞧你这张狗嘴……就说不出人话……”
说着,把脸转了过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过来低声道:“笑愚……昨天晚上你弄进去这么多……人家今天急急忙忙的都忘记采取措施了……到临海市再吃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万一要被你……那可就麻烦了……”
秦笑愚一听,心中一动,心想,如果韵真真的怀孕了,不知道祁红会有什么态度,眼下韵真好像有和自己结婚的意思,只是对一些事情还有顾虑,如果祁红点头答应的话,韵真可能就会下定决心。
只是怀孕又不是得了癌症,并不能让韵真走上绝路,祁红肯定会马上让女儿去医院解决这个问题,反正,不管自己如何表现,她已经认定自己是韵真仕途上的一块绊脚石了,而事实上,从某种角度来看,她的看法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这样想着,秦笑愚就有点提不起劲来,没好气地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这辈子不算要孩子了?”
韵真嗔道:“要孩子也不是这种要法,哪有一个挺着肚子没有丈夫的县委书记?”
秦笑愚笑道:“你不是整天都想着提高临海县的知名度吗?一个挺着肚子没有丈夫的县委书记肯定能让临海县出名……你还要感谢我呢……”
韵真踢了秦笑愚一脚,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一点都不管人家的死活……还说风凉话……哼,今后休想再……弄进去……”
秦笑愚空出一条手臂揽过韵真,扭头亲了她一口,叹口气道:“我们的这场马拉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尽头……”
韵真推开秦笑愚,盯着他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感到力不从心了?”
秦笑愚笑道:“我倒没什么?媛媛不是已经替我生儿子了吗?我是替你操心呢……”
韵真一听秦笑愚提到吴媛媛,顿时就伤感起来,转过身去幽幽道:“人家不要你操心……既然你已经有儿子了,还要人家干什么?”
其实,秦笑愚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见韵真不高兴,只好闭上嘴巴,他知道这件事可是一个烂泥潭,再撤下去只能把自己越抹越脏,同时一想起那天晚上和韵冰黄秋萍的荒唐行为,心里面忍不住一阵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