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翻船(1/1)

黄秋萍轻笑一声,拿着枪的手慢慢伸过来,用枪口在秦笑愚的脸上轻轻滑动着,然后停留在他的胸口,稍稍用力就挑掉了衬衫上的一颗纽扣。

一边得意地说道:“乖乖的啊……既然你挑起了我的兴致,你就要负责……别害怕,我会怜香惜玉的……”说完,就把秦笑愚的衬衫全部解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

秦笑愚有点哭笑不得,听她那语气好像自己反倒变成了女人,正在接受一个男人的挑逗呢,不过,那支枪在胸口滑来滑去倒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哀求道:“你……别乱来啊……你先把枪收起来,小心走火……”

黄秋萍笑道:“我玩这东西的时间并不比你短,我想让它走火的时候,它才会走火……只要你乖乖的,它就不会走火……”

秦笑愚没办法只好问道:“你想干什么?”

黄秋萍往下移动着身子,坐在了秦笑愚的腿上,然后用空着的一只手解开他的皮带,晕着脸娇笑道,我要看看你这玩意,到底有多吓人……韵冰那死丫头简直被你迷死了……

秦笑愚一听,就在心里把韵冰骂了一百遍,果然是她在捣鬼,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显然,她已经是黄秋萍床上的玩物了,不过,这也不稀奇,无论是出于情欲还是出于利用古小林的目的,韵冰都应该是黄秋萍猎取的对象,把她变成自己的人自然可以一举两得。

秦笑愚就这么一愣神,身上的裤子就被黄秋萍一把拉到了腿上,尽管面对的是一个女人,可他还是有种羞耻的感觉。

黄秋萍好像也挺害臊的,斜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娇声道:“也就这样嘛……韵冰怎么就这么大惊小怪呢……”说着,瞟了秦笑愚一眼,见他胀红了脸,好像很有成就感。

秦笑愚心里很清楚,黄秋萍可不是慕容玉,她这样做并不是对自己存有什么情感,完全是一种微妙的心里在驱动,说不定还是无聊的发泄呢。

不过,像她这种强势的女人,一旦跟她发生关系,那就无异于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某种烙印,永远别想去掉。

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自己一旦成了她的俘虏,就别想逃了,她可是有足够的实力牢牢把自己控制在手心里,那时候,说不定还会引起韵真和她之间的一场争斗呢,因为两个女人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秦笑愚原本想趁着黄秋萍分神的时候突然出手夺下她手里的枪,没想到她尽管表现出一副痴迷的样子,可那支枪却一直顶在自己的胸口。

不过,他知道,黄秋萍倒不是因为感觉到了什么威胁,完全是出于一种职业习惯。但是却也不敢轻易反抗,万一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一件暧昧的事情变成灾难。

没办法,秦笑愚只要咬咬牙说道:“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老公吗?”

黄秋萍一愣,有这么一瞬间脸上似乎流露出犹犹豫不决的神情,可随即就娇媚地说道:“我的小宝贝,你竟然还懂得用激将法啊……可是姐姐不吃这一套啊……你不知道,我可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我甚至觉得我们这样是……对他最好的纪念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多少男人我都不屑一顾,竟然就对你这个小坏蛋动心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呢……”

说着,黄秋萍脸上的渐渐布满了红晕,握着枪的手好像越发无力了,枪口早就不知道直到什么地方了。

这个时候,秦笑愚其实只要一翻手腕就就能轻易地解除枪的威胁,可他的优柔寡断再次表现出来。

他甚至觉得这个时候缴了黄秋萍的枪不够地道,不够男子汉大丈夫的光明磊落,如果黄秋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可能会像昨天晚上一样沉溺在一种既无奈而又无法拒绝的半推半就之中。

可黄秋萍显然还不满足,她把一只手伸下去,那意图很明显是想做进一步的接触,甚至想登堂入室。

这是秦笑愚暂时无法接受的,这不仅来自对韵真的内疚,还来自黄秋萍的意图不是很明显,在她情急的背后还有很多让人联想的空间。

所以,秦笑愚觉得这一刻意味着极大的风险,他又不是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菜鸟,在厉害面前终于做出了明智的抉择。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让黄秋萍缴械,而是一瞥眼看见了那个掉在地上的公文包,在和明玉吃饭的时候,这个公文包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手边,他知道这个公文包对黄秋萍意味着什么,没想到当一个女人发骚的时候,竟什么都不顾了。

“你的图纸掉出来了……”在关键时刻,秦笑愚扭头看着那个公文包嘀咕了一句。

果然,黄秋萍好像马上就醒悟过来了,身子微微一颤,扭头朝着沙发上看过去,但对秦笑愚来说,这一瞬间已经足够了。

黄秋萍迷迷糊糊地被秦笑愚轻易地夺走了手枪,被强壮的身子压在了下面,不过,她丝毫都没有慌张的样子,反而更加娇媚了,整个身子瘫软成了一滩泥,媚眼如丝地哼哼道:“你看……人家都被你缴械了……我是你的俘虏,你想怎么样嘛……”

秦笑愚觉得自己备受折磨,如果不看黄秋萍那张俏脸,简直没有一点感觉,按道理,他现在马上就能离开她的身体,但是,他却仍然骑在她的身上犹豫不定,甚至对自己刚才的果断行动有点疑惑。

“你……你在骗我……”他只能尽量寻找黄秋萍的犯罪证据。

黄秋萍展开双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那意思好像是在迎接一只迷途的羔羊,让秦笑愚有种想沉溺进去的冲动。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敢爱敢恨的男子汉,没想到也是自欺欺人之徒……怎么,难真我没有韵真漂亮?

我有一个前夫,她也有个前夫……但是我敢肯定,韵真的男人肯定比我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黄秋萍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眼睛已经流露出迷茫的神情。

秦笑愚不禁暗忖,从表面上看,黄秋萍是个非常理性的人,自控能力很强,不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不喜欢男人好像成了她这个职业的优点。而事实是,如果有人打破了她那层人为营造的外壳,一旦触到她的柔软之处,马上就崩溃了。

这样想着,秦笑愚竟有种难以抑制的好奇心,竟不知死活地说道:“宝贝……你就不要挑拨离间了……不错,你和韵真一样漂亮,她可能有过好几个男人……

但是,她没有一个让她念念不忘的前夫……她一颗心都在我的身上……这不是你和祁红的一点阴谋诡计就能得逞的……

怎么?你是不是很想要我上你……我马上就能满足你的要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怕你不答应。”

“什么……什么条件……”黄秋萍在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已经彻底崩溃了,身子瘫软成了一滩水,这个时候就算是一片树叶也能在她的身上荡漾。

“把你的图纸给我……有人出了大价钱……”秦笑愚就像刚才黄秋萍挑逗他的时候那样,一只手轻轻抚着她飞俏脸低声说道,那模样可比黄秋萍先前的样子更加忘乎所以。

黄秋萍在一瞬间流露出复杂的神情,这种神情非但秦笑愚读不懂,即便是一百岁的老人也看不透。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个瞬间,随即,她的脸上就恢复了娇媚的神情,但是一双眼睛里绝对不再是柔情似水了。

她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个公文包,细声细气地说道:“笑愚……你何必要这么捉执着于所谓的道德呢?没有人和你抢韵真……我已经看出来了,韵真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你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哦,对了,你是怕跟我发生关系之后没法和她交代……我也能理解……不过,我并不是平白无故和你这样,确实有点情不自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天知地知,逢场作戏而已……

当然,如果你是一个恪守传统道德的人,我也不会这样……可根据我的了解,你是一个想得开的男人,比如,你可以和韵冰鱼水之欢,又可以和丈母娘打情骂俏,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秦笑愚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黄秋萍,夺过来的手枪慢慢地抵住她的肚子,眯着眼睛低声道:“你在说些什么?”

黄秋萍的余光瞥了一眼自己肚子上的枪口,咬咬牙说道:“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这些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为什么对我就这么在乎呢?”

秦笑愚冷冷地问道:“你和韵真说过这些事情?”

黄秋萍窥见了秦笑愚的软肋,低声道:“没有……我对有价值的信息从来不会和别人分享……”

“那你告诉过韵冰?”

“没有,既然我没有告诉韵真,怎么会告诉韵冰?韵冰在我的故事中不算主角……”

秦笑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我和祁红……的事情……”

黄秋萍好像已经定下神来,笑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吗?我确实不知道你和祁红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蛛丝马迹,惊鸿一瞥,都能给人提供真实的信息,你敢否认吗?我不信,你会为了男女私情对我下杀手……”

秦笑愚并没有对黄秋萍的这句话做出什么评判,而是仍然执着地问道:“什么蛛丝马迹,什么惊鸿一瞥……你瞥见了什么?”

黄秋萍的神情更轻松了,甚至挑逗性的扭着腰肢,完全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笑道:“有权的女人和男人一样,起码心理上是一样的……祁红在提起你的时候偶尔会脸红,你说,一个要当丈母娘的人,为什么在提起女婿的时候要脸红呢……

另外,你难道不知道她和我舅舅的关系?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

秦笑愚好像已经陷入了黄秋萍编织的落网,果然慢慢把脑袋凑过去,只听黄秋萍小声道:“我曾经和祁红在一起……”

“啊……”秦笑愚吃惊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只见黄秋萍闪电般抓住了他握枪的手,另一只手迅速伸下去,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面,同时一条腿竟然隔着男人的屁股一脚提到了他的后脑勺,嘴里喝道:“你这是找死……”

黄秋萍的腿不但软而且弹性十足,从背后踢上来的脚尖堪堪踢中了秦笑愚的后脑勺,他只觉得一阵剧痛,脑袋金星乱冒。

还有来得及想明白,眼前一黑,身子就扑到在了黄秋萍的身上,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一句话竟然惹得女人不惜性命相搏,并终于在阴沟里翻了船。

黄秋萍好像也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秦笑愚沉重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坐起身来喘了一会儿,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那个公文包抓到手里,还不放心地打开看看里面的图纸,这才把身子挪到秦笑愚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测试了一下他的脉搏,自言自语道:“算你运气……”

说完,爬起身来,拿着公文包四下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进了一间卧室,把那个公文包放在了床上的枕头底下。

这才来到小客厅,抓住秦笑愚的两条腿,就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进了卧室,然后自己爬到床上,站在那里,用尽浑身的力气把男人头下脚上拖上了床。

在拖动的过程中,原本挂在秦笑愚腿上的裤子已经被蹭掉了,黄秋萍脸上泛起了红晕,跳下来,找到了秦笑愚的裤子,从上面抽出皮带,然后把他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铁床的栏杆上,坐在床边喘道了一会儿,喃喃道:“如果你真的在打图纸的主意……那就只好对不起韵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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