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此刻除了想知道两个黑帮分子跟踪韵真的真实意图之外,还有一种偷窥**的心理,他估计这两个人跟踪韵真绝对不会一天两天了,也许从他们嘴里能得到什么秘密呢。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秦笑愚问道。
“别告诉他……”刀疤脸气哼哼地瞪着白净面皮的男人喝道。
秦笑愚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这小子别自作多情,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压根就没想知道你的名字……”说完,扭头盯着另一个男人。
“我……叫老豆……是绰号……”白净面皮的男人犹犹豫豫地说道。
“好吧,知道绰号就行了,反正你们的大名也没什么用处……说不定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我问你,你们跟踪我老婆多长时间了?”
“不到一个月……二十多天吧……”老豆说道。
“那么……你们都有什么发现?不可能一无所获吧……”秦笑愚有点心虚地问道。一方面想偷窥韵真的**,另一方面还真怕有他们发现女人在外面有男人。
老豆迷惑地瞥了一眼秦笑愚,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再一次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秦笑愚有点恼火,可有不好说出自己的心思,不耐烦地说道:“一切……你们发现的一切……比如,她每天都干些什么,经常去哪里,都跟什么人见面……难道你们回去不向田鸡汇报吗?”
老豆看上去精明,没想到脑子还没有刀疤脸转得快,他一听秦笑愚的话,似乎马上明白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在怀疑自己的老婆有外遇,心里面竟有点幸灾乐祸,还没有等老豆开口,破天荒主动说道:
“感情我们成了你的私人侦探了……哼,你那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在外面吃吃喝喝的,屁股后面的男人一大堆……那天我们就看见她半夜和一个老男人从酒店里出来,我们一路跟着他们到了一栋公寓,他们那天晚上就没出来,不用说,她早就给你戴上绿帽子了……”
秦笑愚一听,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马上意识到自己一直害怕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只是韵真做事过于机密,要不是阴错阳差抓住这两个人,自己可能永远被蒙在鼓里呢。
“他说的是真的?”秦笑愚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扭头冲老豆问道。不过,他对刀疤脸的话深信不疑,在他看来,刀疤脸虽然穷凶极恶,但却是个直性子人,根本就不会撒谎,之所以问老豆,不过是想从他的嘴里证实一下。
老豆瞥了刀疤脸一眼,似乎在怪他多管闲事,他心事比较细密,知道这个时候刺激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搞不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这个……确实有这事……不过,那个老男人岁数也太大了一点,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吧……会不会是她父亲啊……”老豆谨慎地说道。
“男人大概有多大年纪?”秦笑愚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吧……反正我觉得不太可能……”老豆好像尽量想宽慰秦笑愚。
秦笑愚一阵迷惑,心想,刘定邦早就死了,而孟桐在昨天之前和韵真根本就没有来往,哪来的什么父亲?且不管这个男人多大年纪,韵真深更半夜和他从酒店里出来就有问题,何况还把他带回了公寓,最让他闹心的是,两个人竟然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就算老男人,可毕竟是个男人。孟桐也是个老男人,可韵真为什么要去找他,难道仅仅是为了亲情?应该和她的野心勃勃不无关系,再说,那些能够帮助韵真实现野心的男人,可不都是些老男人吗?
这样想着,秦笑愚的心再次失去了平衡,在他看来,如果韵真是因为自己和她之间存在的各种差异而抛弃了他,那还情有可原,可如果在此之前她背着自己和男人胡搞,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一旦这件事得到证实,他将不顾一切进行报复,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刀疤脸见秦笑愚一张脸都胀红了,似乎明白他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但不害怕,反而火上浇油地说道:
“什么八十、七十的……也就是身体干瘪一点……现在那些当官的,六七十岁了,玩的不都是小姑娘吗……硬不起来了,他们可以吃药啊……”
啪的一声,刀疤脸话音未落,秦笑愚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喝道:“你***给我闭嘴,在胡说八道,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老豆把同伙恨得牙痒痒,生怕秦笑愚被刺激的失去理智,自己跟着遭殃,赶紧说道:“我看不像……那婆娘年轻美貌,又是行长,什么男人找不上,有必要跟这种半死不活的老家伙吗……我倒觉得即便那男人不是她父亲,也可能是什么亲戚……再说,那公寓里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笑愚眼睛一亮,赶忙问道:“你什么意思……公寓里面还有谁……”
老豆稍稍犹豫了一下,心想,为了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撒个谎也无所谓,只要能夺过今天,就算他今后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是银行的,她几乎每天都住在公寓里……”
秦笑愚终于松了一口气,毫无疑问,那个女人应该是徐萍,她对自己和韵真的关系很清楚,韵真还不至于当着徐萍的面和别的男人胡来吧,只是那个老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呢?韵真为什么会把他带到自己的家里?为了弄清楚这件事,说不得找个时间亲自问问徐萍了。
这里秦笑愚一颗心刚刚放下,那边刀疤脸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好像无法容忍自己的同伙撒谎似的,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瞪着老豆说道:
“你少胡说八道……虽然那个女人经常住在那里,可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看见她……我平时都能从望远镜里看见她在窗前走来走去,那天晚上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对了,那婆娘带着老男人回到公寓之后就把窗帘都拉上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如果他们光明正大,为什么要一进门就鬼鬼祟祟的拉上窗帘?还用问吗,肯定干好事呢……”
秦笑愚这一次没有再打刀疤脸,反而冲他点点头,似乎对他的耿直很赞赏,同时他也抑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因为他想起了刘蔓冬的忠告,愤怒只能让自己干蠢事,甚至会毁掉自己,今后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这样才能有一个清醒的头脑。
其实,对自己来说,如果和韵真彻底断了,她和什么男人睡觉压和自己没关系,如果自己对她还抱着希望,那就要想办法弄清真相,不过,一旦刀疤脸的话被证实,也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
这么看来,也许韵真这样的女人真的不是自己所能驾驭的,有这样一个老婆,心理上在得到满足的同时,必然也会受到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刘定邦就是先例,祁红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是背着丈夫和孟桐鬼混吗?刘定邦可比自己的本事大多了,最终结果怎么样?难道自己还想步他的后尘?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你们还有什么发现?”秦笑愚有气无力地问道,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这难道还不够?你这人是不是有点自虐啊……好像就喜欢听自己老婆被别人搞啊……”刀疤脸嘟囔道。
秦笑愚眼睛一瞪,伸手这只刀疤脸骂道:“你再多一句嘴,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刀疤脸咧嘴一笑道:“那你给我点一支烟,都憋了一天了……临死之前先把烟瘾过了……”
秦笑愚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柴进说这两个人什么都问不出,就算把他们的手剁掉也不会说什么,看来,他这个结论应该是从刀疤脸身上的出来的,老豆肯定没有这种勇气。
这样想着,秦笑愚就突发奇想,虽然还不知道刀疤脸有什么才能,可凭着他这种生死面前毫不畏惧的勇气,以及部位金钱诱惑的品性,现在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
如果能把他变成自己的手下,也算是有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帮手,相比起来反倒比刘蔓冬那些保镖可靠,毕竟,那些保镖是需要用钱来维持他们的忠心的。
“好吧,等你抽完这支烟,我就送你上路……”秦笑愚故意恶狠狠地说道,然后把已经点着的咽塞进了刀疤脸的嘴里,只见他好像没有听见自己的威胁,只管鼓着腮帮子吞云吐雾。
老豆既然知道秦笑愚是冷面煞星,丝毫都不怀疑他的话是在威胁,基本上认定刀疤脸的小命算是交代了,心里一阵恐惧,赶忙说道:“其实……我们也就是尾随她,并不清楚她究竟都干些什么……她接触的人我们也不认识……不过,我们拍了一些照片,如果你想看的话……”
“照片?那个老男人的照片也有吗?”秦笑愚急忙问道。
“有……有,就是晚上光线太暗,有点模糊……”老豆见秦笑愚对照片感兴趣,一阵窃喜。
“照片在哪里?”秦笑愚问道。
“在……在我的住处……”老豆说道。
秦笑愚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过去拉开了车库的大门,对门外的陈刚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见陈刚进来,解开老豆身上的绳子,带着他出去了。
车库里只剩下秦笑愚和刀疤脸。秦笑愚见刀疤脸的一支烟已经吸到过滤嘴了,还在一口一口地抽着,一边感慨于他的烟瘾,一边重新点上一支烟塞进他的嘴里。
刀疤脸似乎很意外,叼着烟,有点含糊不清地说道:“再给一支烟的时间?”
秦笑愚抽着烟,冷冷地盯着刀疤脸半天没出声,良久才忽然问道:“临死之前,你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吗?”
刀疤脸沉思了一下说道:“老子名叫卢飞扬……绰号刀头鬼……”
秦笑愚一笑道:“刀头鬼?这绰号有意思……”
刀疤脸哼了一声,似有点自豪地说道:“既然叫做鬼,说明老子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你看看,老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刀把就有几十块……”
秦笑愚嘲弄道:“原来你是个挨刀子的货,还好意思说?”
刀疤脸不屑地撇撇嘴,喷出一口浓烟道:“老子身上的每一个刀疤都是一条命……哼,别人都叫你冷面煞星,说你功夫如何了得,我怎么就不太相信呢,就凭你这张小白脸也不像啊……”
秦笑愚笑道:“你既然如此了得,怎么会被我的手下像条狗一样绑在这里?”
刀疤脸胀红了脸,骂道:“你的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偷袭……有本事就真刀真枪见真功夫,还不知道谁挂呢……”
秦笑愚微微点点头说道:“我如果不给你有点机会,你是死不瞑目啊……这样,既然你身上这么多的刀疤,说明你擅长用刀了……
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只是,如果你败在我的手下,从今以后就必须做我的司机,一切都必须听从我的吩咐……”
刀疤脸嘿嘿笑道:“我劝你别冒这个险,万一要是死在我的刀下,后悔就来不及了……”
秦笑愚板着脸说道:“你不用为**心……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刀疤脸似乎有点不相信秦笑愚会给他机会,脸上犹豫不定,最后一口吐掉嘴里的烟把子,大声道:“那也不行,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如果背叛了,老大可能要杀我全家呢……再说,我怎么能投靠你这种无名小卒。”
秦笑愚阴测测地说道:“你在田德胜手下不过是个跑腿的小混混,少给我说什么道上的规矩,道上的规矩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再说,你的老大活不了多久了,他不可能杀你全家,他既然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我的马仔了……”
“我们老大活不长了?你什么意思?”刀疤脸卢飞扬吃惊地问道。
秦笑愚把脸凑近卢飞扬低声道:“因为他竟敢动我老婆的脑子,我要亲手宰了他……”
卢飞扬先是一愣,随即嘿嘿干笑两声,似不信道:“你有这个能耐?”
秦笑愚站起身来,似不耐烦地说道:“少罗嗦,现在到了你拿出吃奶的本事的时候了,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还有功夫杞人忧天?”
说完,秦笑愚再次拉开大门,让柴进何亮进来,冲他们说道:“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给他一把刀……憋的太久了,我想松松筋骨……”
柴进和何亮虽然惊讶,可心里却一阵兴奋,他们都听说过秦笑愚的功夫了得,可还没有亲眼见过,现在有幸亲眼目睹,怎么能不凑热闹呢。
“头儿,还是小心一点……松松筋骨也没必要动刀子……”柴进有点违心地劝道。
秦笑愚笑道:“这小子外号刀头鬼,最擅长用刀子,如果没有刀,他也死不瞑目啊……”
何亮尽管不清楚秦笑愚的功夫究竟有多高,但想到自己和柴进在一边照看着,凉刀疤脸也伤不了他,空手格斗尽管也能分出高下,但比试的成分多,生死搏斗的紧张气氛就少多了。
这样想着,何亮已经走过去解开了卢飞扬身上的绳子,一边拿来两把军用匕首,一把递给他,另一把递给秦笑愚。
没想到秦笑愚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擅长用的刀子,我就用这双手陪他玩几招……”说着,冲卢飞扬说道:“你被捆的时间太长了,先活动一下,等到血脉畅通之后咱们再过招……”
谁知卢飞扬站在原地跳腾了几下,反手握刀,刀尖朝上,冲着秦笑愚说道:“不必了,又不是体育比赛,既然是生死相搏,即便在梦中也是一样,再说你是空手,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笑愚见卢飞扬拉开了架势,也不敢怠慢,朝柴进和何亮使个眼色,看着他们两个人站在大门边堵住了去路,这才把两个拳头捏的嘎巴乱响,微微猫下腰,沉声道:“来吧……”
卢飞扬睁圆了双目,嘴里大喝一声,仗着自己手里有刀,而秦笑愚赤手空拳的劣势,竟然迎着秦笑愚的正面扑上来,手中的匕首由下向上猛然挑起,刀尖划出了一道闪亮的弧。
秦笑愚上次在韵真的别墅就见过那个黑衣人使出过这一招,没想到卢飞扬也谙熟此道,不过,卢飞扬的这一刀显然没有黑衣人来的纯熟,只是手上的力道更强劲,如果身体被刀尖碰上,非被他在身前拉开一条口子不可。这种空手入白刃的搏斗最忌讳纠缠,必须速战速决,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制服,否则稍不注意就会挂彩。
秦笑愚身子微微后退半步,让刀尖堪堪从自己的胸口掠过,一只手朝外翻出,表面上是要来抓卢飞扬的手腕,暗中却在一条腿用足了力气,等到卢飞扬一刀落空,紧跟着第二刀奔着他的面门刺过来的时候,他脑袋微微一偏,以一只脚为轴心,身子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来到了卢飞扬的侧面。
卢飞扬没想到秦笑愚的动作竟如此神速,微微吃惊的同时,手上的刀却一刻都没有停止,原本直刺面门的刀尖一摆,顺势横着朝自己的左侧划过去,目标竟是对手的咽喉部位。
尽管这一刀极具威胁性,可卢飞扬本意是要划开对手的咽喉一招致命,但这种刀法让他的手肘抬得过高,刀尖还没有刺刀目标,只觉得肘部已经落入对方手中,来不及多想,卢飞扬嘴里大喝一声,来不及用刀子,而是借着身体的惯性,干脆端着手肘直接朝着秦笑愚撞击过去。
遗憾的是秦笑愚好像早就料到他有此一举,还没有等对手的身体撞过来,他的几根手指已经像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他的肘关节,并且主动后退,借势把卢飞扬的身体拉得朝着自己的侧面冲过来。
卢飞扬心里哀叹一声,因为,秦笑愚在拖动他的同时,抓在肘关节柔软部位的几根手指用上了力道,那一阵酸麻,让卢飞扬握着刀子的手失去了力道,同时身体也被拉得失去了平衡,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就是想拼命都没有机会了。
秦笑愚这时应该很轻易就能制服卢飞扬,可好像故意要让对手吃点苦头,在一脚揣在他的膝盖部位,让他半跪在地上的同时,抓在肘关节处的手稍稍下滑了一点,借着他倒下去的体重的力量,手腕朝着外侧一翻,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的脆响,紧接着卢飞扬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弯曲着一条手臂,趴在那里直哼哼。
柴进和何亮看的目瞪口呆,有点不可思议地瞪着秦笑愚,只见他气定神闲地低头盯着卢飞扬,一只脚轻轻一挑,那把匕首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一个拿着匕首的大汉就这么轻易被制服了,并且听刚才那咔嚓一声,显然卢飞扬的一条膀子已经脱臼了,可以说失去了任何抵抗力,他们不得不承认,如果动起手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这家伙枪也玩的出神入化,不管怎么样,跟他动手,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怎么样?这一次我没有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吧……你服不服啊?”秦笑愚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嘲弄地问道。
卢飞扬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抬头看看秦笑愚,抱着一条手臂沮丧地低下头去,不用说,他也已经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小白脸的对手,只是奇怪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他打得胳膊脱臼了呢?
“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现在装死狗了?”秦笑愚见卢飞扬吹着脑袋不出声,用脚在他身上轻轻踢了一脚。
卢飞扬愤愤地说道:“既然败在你手下,要杀要刮你自己看,还想让我说什么?”
秦笑愚咦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你要是条汉子就别耍赖,既然不是我的对手,从今后就算是我的人了,告诉你,能跟着老子是你的福气……”
卢飞扬脖子一耿,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自然算话,可现在我们老大还活着,我要是背叛了他,一条命大不了送掉算了,可不能害了我母亲和妹妹……”
秦笑愚一愣,随即意识到卢飞扬把自己刚才说的杀田鸡也当成了条件之一,只有满足了这个条件,他才会安心当自己的马仔。
也难怪,担心家里人的安全也无可厚非,毕竟黑帮分子手段残忍,用家里的生命安全作为威胁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如果卢飞扬公开投靠自己,田德胜说不定真会进行报复,这样想着,秦笑愚暗暗下了杀田德胜的决心。
“好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不过,在你正式弃暗投明之前,必须先为我做点事……”
卢飞扬没想到秦笑愚对自己一再退让,心里面也不是一点都不领情,只是面子上还拉不下来,这时听秦笑愚想让他办点事,心想正好可以还他的人情,不过,马上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警惕地问道:“什么事?你……你该不会让我去杀老大吧……”
秦笑愚心中好笑,不过,他发现卢飞扬虽然看上去性格憨直,可心思却很缜密,知道在自己发话之前先守住最后底线,看来只要不让他去和田鸡为敌,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会答应了。
“等一会儿我就放你和老豆回去,这件事外面也没人知道,在田德胜死之前,你和老豆继续监视我老婆,不过,你要把看到的一切单独告诉我,一点细节都不许隐瞒,你能做得到吗……”
卢飞扬犹豫了一下,瞥了秦笑愚一眼,瓮声瓮气地说道:“既然是你老婆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不过,你可别光顾着吹牛,我不可能一直和你不清不白的纠缠下去,如果你一个月内还杀不了我们老大,我就自己跟他承认这件事情,到时候,要杀要刮,随他……当然,我也会把你想杀他的事情告诉他……”
秦笑愚气的真想狠狠踢他一脚,没想到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会处于被动,被自己差点打断了一条胳膊,竟然还敢讨价还价、给自己最后通牒,如果他成为自己的手下之后也这么倔的话,岂不是让人烦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杀田鸡这种角色,根本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柴进何亮已经足够了。
秦笑愚可不想被自己未来的马仔胁迫,拉下脸来冷冷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会兑现,不过,你也要小心一点,难道你以为只有田鸡才会对你的家人不利?如果你敢出尔反尔,到时候我也会找你母亲和妹妹算账……”
秦笑愚注意到卢飞扬浑身一颤,好像马上就蔫了,很显然,母亲和妹妹是他最大的软肋,也许田德胜正是利用这一点把他控制在自己手里。
正说着,只见陈刚带着老豆回来了,把一个大牛皮纸袋子递给了秦笑愚,说道:“这两个家伙还真敬业,拍了几百张照片呢……”
秦笑愚忍住马上想看照片的冲动,冲老豆说道:“看在你的份上,我给这家伙一点小小的教训,你们回去吧,今天的事情要是透露一点出去,后果你自己想……”说着转身冲陈刚说道:“刚子,咱们也不白那人家的东西,你去拿八万块钱,每个人四万……”
卢飞扬连连摆手道:“我不要……都给他好了……”
秦笑愚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骂道:“少给我装,这钱就算给你妈妈和妹妹的生活费,又不是给你的,你着什么急?”说完,拿着那个大牛皮纸袋子一转身就出门去了。
地下室里,吴媛媛正在卧室里看电视,看见秦笑愚神色匆匆的进来,嘴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来晚了一点,错过了一场好戏……”
秦笑愚关上卧室的门,牛皮纸袋子里的照片一股脑倒在了床上,嘴里心不在焉地说道:“什么好戏?”
吴媛媛伸手拿出一张好片,嘴里说道:“韵真的秘书竟然上了一个相亲节目,快把我笑死了……竟然还真的和一个小伙子牵手了……也不嫌丢人……哎呀,这些照片谁拍的,这不是韵真吗……”
秦笑愚一愣,暂时忘记了看照片,伸手夺过吴媛媛手里的照片,问道:“她和谁……牵手了……”
秦笑愚早就听韵真说过徐萍要去参加一个相亲节目,目的是作秀,提高银行的知名度,同时也是洗钱的一条途径之一,既然是作秀,怎么就牵手了呢,难道徐萍真的在相亲节目上碰见了自己喜欢的人?
尽管秦笑愚早就决定不染指徐萍了,可听见她和一个小伙子确立了恋爱关系,心里面忍不住还是有点酸溜溜的,脑子里忍不住就浮现出徐萍那一身丰腴雪白的肉 体。
吴媛媛察言观色,似乎看透来哦秦笑愚的心思,嘴里轻哼一声,倒在被子上,两手枕在脑袋后面,故意夸张地说道:“我倒觉得那个小伙子和她很般配,真是郎才女貌啊……怎么?难道你对她还不死心?”
秦笑愚老脸一红,有点恼羞成怒地一下把吴媛媛搂在怀里,压在她的小嘴上狠狠地亲吻着,直到她憋不住气了才松开,嘟囔道:“你怎么整天竟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你说,她究竟和什么人牵手了……”
吴媛媛被秦笑愚亲的身子都软了,靠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说道:“今天有个小伙子……年纪和她相仿,是专门冲着她去的……主要是这个小伙子相貌英俊不说,巧的是居然也是咱们临海人,父母是地产商,本人是美国留学生,家境条件是没说的,徐萍碰见了这种角色,哪能不动心呢……我看那个小伙子向她表白的时候,她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秦笑愚知道吴媛媛这是在故意夸大其词,就凭徐萍这种没心没肺、满脑子鬼点子的人竟然也会感动的流泪?
不用说,这是一个安排好的托,他看过这种相亲节目,有些女嘉宾好像生来无所事事,在那个台子上一站就是一年,徐萍可是支行的行长,也就是那么十几天的休假,不可能在那里没完没了地站下去,肯定是韵真事先安排了一个小伙子故意结束了这场闹剧而已。
“看你一脸向往的样子,是不是也想去那里找个英俊的小伙子?可惜,你爸是个在逃犯,你一露面说不定就有公安局的人来牵你的手呢,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过日子吧,别整天东想西想了……”秦笑愚怏怏地说道。
吴媛媛在秦笑愚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挑衅地说道:“你就不用提醒我了……要想找个男人,有必要去那里吗?凭着我的条件,一百个也找了……”
秦笑愚在吴媛媛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这个……我一点也不怀疑,要说相貌,徐萍可比不上你,要不然,当初我为什么只见了一面就被你迷得灵魂出窍呢?”
尽管秦笑愚好像是开玩笑,可听在吴媛媛的耳朵里还是非常受用,不过随即就一脸幽怨地说道:“我不过是你在寂寞的时候的调味品,真正让你灵魂出窍的应该不是我吧……”
吴媛媛这么一说,秦笑愚就又开始惦记起韵真了,赶忙松开她,拿起床上的一堆照片一一张张看起来。
其实很多照片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比如,韵真走出办公大楼的照片就拍了一大堆,还有她上车的照片,走进某个商场的照片,她开车的照片……等等,都只是抓拍了韵真真实生活的某一个瞬间。
秦笑愚不无恼火地想到,卢飞扬和老豆拍摄这些照片一方面是无聊,另一方面也不排除他们对韵真想入非非的成分,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个女人毕竟太美了,卢飞扬刚才就直言不讳地说,如果不是老大特别交代,他还幻想着找机会一亲芳泽呢。
“你看这张……这个男人是谁?”吴媛媛把一张照片凑到秦笑愚的眼前惊讶地说道。
秦笑愚一把夺过那张照片,仔细一看,马上就明白了这张照片正是在韵真和那个老男人走出酒店的时候拍摄的。尽管是在夜晚,可酒店门口的灯光很亮,所以照片上两个人的相貌分辨的很清楚。
照片中韵真身穿一件齐腰夹克衫,下面是一条牛仔裤,一头秀发只是随意挽在脑后,这种打扮让她看起来更年轻,就像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青春少女。
而老男人身材高大,只是体型偏瘦,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很有风度,最刺眼的还是他的一条手臂竟然挽着韵真的腰,两个人显然在说着什么,因为韵真的脸一直看着老男人,并且两张脸挨的很近,一切信息都传达出两个人之间亲密的关系。
“这还有……”吴媛媛眼尖,马上有找出了几张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照片。
其中有几张应该是在韵真的公寓门口拍下的,两个人刚刚下车,正肩并肩地朝着里面走去,秦笑愚注意到那个老男人的手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韵真的腰。
并且他相信,那只放在腰上的手一定能够感觉到女人异乎寻常的丰腴,如果稍稍滑下来一点,马上就可以触到她的屁股。
妈的,自己和韵真认识这么久了,也没有像这个老男人这样搂着她的腰在外面招摇过市,这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和韵真如此亲热。
“你觉得这个男人有多大年纪?”秦笑愚忍不住酸溜溜的问道。
因为,根据照片来看,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老豆描述的那么老,甚至没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相反,从他挺直的腰板来看,以及走路时迈开的大步来看,还相当生龙活虎,差不多和印象中的孟桐不相上下。
吴媛媛凭着女人的细腻,已经感觉到了秦笑愚此刻的心情,只是不明白这些照片的来源,所以还有点吃不准,她甚至怀疑男人可能嗅到了什么异常,所以让人跟踪监视了韵真。
“这个嘛……很难说,毕竟光线有点暗,不过,根据我的判断,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到七十岁之间……准确点说在六十岁上下吧……这些照片是哪来的?”
秦笑愚心中的五味瓶被吴媛媛的判断打翻了,因为,他也断定,这个被老豆称作老男人的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老,而且他深信,这个男人对女人仍然有攻击力。
老豆有一点说得对,以韵真的年轻美貌,不可能找一个这种岁数的男人,但是,考虑到韵真的野心,不能排除这是一种无耻的交易,或者说是韵真不为人知的隐秘的一部分,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在优雅正经的外表下面却有一颗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甘于奉献的心。
秦笑愚没有回答吴媛媛的问题,而是点上一支烟,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盯着那张照片,似自言自语地问道:“你说……这么晚了他们在宾馆干什么……你看这一张照片,这是韵真的公寓……他们进去了……他们在宾馆待到半夜,最后回到了韵真的公寓……我听说他们一晚上都没有出来……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吴媛媛觉得秦笑愚的声音有点微微颤抖,明白他此刻肯定是妒火中烧,她基本上已经得出了自己的判断,忍不住竟有点怜悯起男人来,爬过去抱着他的身子,低声道:“别自寻烦恼了……这种猜测毫无意义,就看你自己怎么想……应该有很多答案,但是也许是你最不愿意听到的那个答案……”
秦笑愚听了吴媛媛的话,嘴里哼了一声,心想,吴媛媛说的对,躺在这里胡思乱想只能徒生烦恼,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带着一个男人回家还能干什么,就算是一个老男人,也不能成为自我安慰的理由。
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男人肯定是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韵真和他的关系跟她母亲几十年前和孟桐的关系没有什么两样,无非是官场上司空见惯的互相利用而已。
既然韵真为了自己的野心,甘愿向权贵付出自己的身体,作为她的男朋友或者丈夫,要么装作看不见,要么离开他,要么就接受这种屈辱的现实,对于一般的男人来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选择呢?
但是,她碰见了自己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也许她们母女两个有着共同的宿命,命中注定有两个男人要和他们的情敌纠缠一生,一个是刘定邦,一个就是自己,只是自己和刘定邦一样,情敌的力量过于强大,不知道会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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