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
“不是他，但是那人的身份不比凌先生差多少。”
“什么？”
王晓丽腿脚一软，差点就跌倒在地，“我劝你现在签了合同赶紧走，否则后面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晓丽咬了咬牙，“王总，你也知道我在这一行混不下去了，看在我这么多年给公司赚了不少钱的份上，我也不要太多，给我一千万，给我一千万，我马上就签了，你们也能少很多的麻烦。”
她未来的日子可能并不好过，能拿点钱是一点钱。
王总以为她要狮子大开口，毕竟她手里捏着好几个巨星。
一千万真的不算多。
他犹豫了一下，也不想和王晓丽有过多的来往，就当花钱消灾了。
“好，我给你，马上签约，马上离开，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也不准踏入公司一步。”
王晓丽一咬牙，“好，王总，你先转钱，我收到马上就签。”
一千万很快到账，王晓丽也爽快地签了合约。
王总挥挥手，“你赶紧走。”
王晓丽虽然很气王总这种明哲保身的做法，可是她没有力量去反抗。
只能咬牙忍受，转身离开。
在离开公司的过程里，她一直在想，这段时间以来，她到底得罪了谁？
说实话，她入行这么多年，得罪的人很多。
她也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但是最近，她似乎就对付了一个钱真真。
难道是钱真真？
随即又觉得自己的判断很好笑。
她是了解过钱真真的底细的，据说只是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孩儿，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背景？
想到钱真真，她就更加生气，自从遇上这个女人，她就没有一天顺利过。
她现在做不了经纪人，断送了前途，钱真真凭什么还能在这一行混下去。
她过不了好日子，她也不会让钱真真好过。
拿出电话，给买通的记者打了过去。
“喂，王小姐。”
“马上帮我撰写一篇文章。”
“好的，王小姐，你说，一个小时后，我就能交给你。”
王晓丽眼底折射着阴狠的光芒，将自己的意图说了一遍，“你先写文章，一会儿我再给你一些照片。”
“行，王小姐，那我马上开始写。”
挂了电话，王晓丽又给另外经常合作的P图师打了个电话。
“晓丽姐，又有活儿吗？”
“没错，给我P几张图，女主角就是钱真真，其余的男人要不一样的，或者一次性几个都可以，P得越过分越好。P好一点，不要让人看出痕迹来。”
“晓丽姐，你放心吧，我的技术你还不相信吗？”
“就是因为相信你，才让你来做这件事。”
两人合作了多年，王晓丽就是利用他的P图技术，斗垮过很多竞争对手。
当年这一门技术才兴起的时候，王晓丽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它的好处。
那时候大家对P图还不是那么了解，基本上她发什么，粉丝们就相信什么。
只是最近几年，已经被揭露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好用了。
但是这一次，前面拍到的都是实锤照片，也被人反复鉴定过。
有了那一拨的铺垫，这时候再发点大尺度的照片出去，很多人在心里不会选择怀疑，而是会选择相信。
“半个小时行吗？半个小时后，我需要照片。”
“没问题，我马上找素材给你弄。”
很快地，王晓丽想要的东西都做好了，她用了手里的所有资源，将这些东西全部爆料出去。
一时间，钱真真这个名字在网络上彻底炸开。
顾衍将钱真真拘在家里，一待就待了两天，听到电话响，他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真真。
按下接听键之后，才慢慢地出了卧室。
“事情办好了吗？”
“顾先生，我有错，本来以为惩罚了那个王晓丽，开除了她就没事了，没想到她今天居然又作死弄了很多新闻出来。”
顾衍的双眼微微一眯，“什么新闻？”
“这……”
顾衍只等了一秒钟，直接挂断了电话，打开手机的新闻门户网，然后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
看到那些新闻内容的时候，顾衍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阴沉可怕。
评论里全都是谩骂声，将钱真真骂得狗血淋头，翻了十几页，甚至都没有看到一句中性的评价。
王总正忐忑不安着，电话响了起来。
“顾……顾先生，您消消气，听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衍截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洗清真真的黑料，并且……那个叫王晓丽的女人既然这么懂潜规则，那就让她自己坐实了吧！”
“顾先生，这……我很为难。”
“很为难？好，盛天娱乐可以换一个掌舵人，王总可以放一个长假，这样就不为难了。”
王总变了脸色，“不，别，我，我能办到的，一点都不为难。”
顾衍满肚子的气，恨不得将这群人全部收拾好一遍，自然不会给一个小小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好脸色，何况他还是王晓丽的上司。
“一天！”
顾衍说完就挂了电话。
王总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心底却恨死了王晓丽。
他这是遭了什么无妄之灾，本来今年效益很好，还觉得一帆风顺，却摊上王晓丽这么个事儿。
怨归怨，骂归骂，他却得罪不起顾衍，马上就拿出手机，利用圈子里所有的人脉开始调查这件事情。
新闻其实也就发出去了半个小时，虽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可是很快就被撤销了。
网络上骂声一片一片，但并没有影响到钱真真，她还睡得香甜一片，外面的狂风暴雨根本没有影响到她，只因为有那么一个人给她撑起了一片晴天。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浑身还是酸疼酸疼的。
她深刻地认识到了错误，以后再也不敢惹这个男人生气，否则生气的后果好难承受。
足足被他狠狠折腾了两晚。
她刚醒来，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还没翻身坐起来，顾衍就已经走进了房间。
钱真真本来有些挫败后悔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变得有些狗腿。
“顾先生，你起这么早啊？”
顾衍将她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然后走到床边的沙发上坐下。
钱真真见他不理自己，以为他还在生气，马上就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到他身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吻，“顾先生，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这几天我都不上班，请假陪你好吗？”
面对她那样娇软的模样，顾衍真的生不起来气，他气的是外面那些人，竟然敢伤害他的女人。
不过她愿意主动放假来陪自己，顾衍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福利。
“你很委屈？”他故意挑了挑眉，侧目看她。
钱真真忙笑得一脸讨好，“不委屈不委屈，怎么会委屈呢？完全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嗯，你明白就好。”顾衍嘴角微微上扬。
钱真真看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松了口气，“那我先去给顾先生您做饭了，顾先生想吃什么，请您吩咐。”
她微微躬身，故意调侃地说道。
顾衍本来因为王晓丽憋了气，也因为她这样的动作和话语而消散无形。
“我吩咐什么，你做什么？”
“当然，今天你是大爷！”
钱真真笑眯眯地，心底却腹谤：你可别落在我手上，等哪一天你惹我生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好，我想吃你！”
说完，顾衍直接起身，一个转身就将钱真真的腰搂住了，压覆在了床上。
钱真真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大爷！您行行好，能不能等到晚上，我现在浑身酸痛，再折腾下去，我没办法给你做饭了。”
“没关系，我帮你做，不过……我们还是先做完正事要紧。”
这一耽搁，钱真真也忘了要打开手机看看情况的，一直到下午三点钟才吃完午餐。
钱真真一边吃一边翻手机，然后发现所有关于自己的新闻都不见了。
她抬头看向顾衍，“你帮我的吗？”
顾衍优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保护自己的女人，怎么能用帮这个字？”
钱真真心头一软，“顾衍，谢谢你啊！”
“我更希望你晚上用实际行动谢谢我。”
“你能不能正经一分钟？”钱真真有些羞恼。
顾衍其实看起来一本正经，听了钱真真这话，他自己也反思了几秒钟，似乎在真真面前，他真的很难正经。
“可以，那就正经一分钟。”
钱真真觉得目前的形势，也的确不好出门。
正好请个假在家休息，顺便陪陪顾衍。
吃完饭，她就拿出手机想给莫总打个电话过去请假。
结果刚开机，就是一条条的短信进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关机两天了。
看了一圈下来，足足好几百个未接来电。
有安歆姐，有慕容川，有沈天一，还有黄艺博，杨曼琳他们，以及公司平常关系不错的同事。
心底有些温暖，在这种时刻，他们打电话给自己，肯定是因为相信自己，关心自己。
于是又一一点开了短信，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