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无味,加点味道和颜色,别被河蟹就好)
丹田之中混乱的内气,突然之间如同泻湖的洪水,顺着黄尚的经络和血脉,朝胸口疯狂涌去,如同众多的人同一时间全拥挤在狭窄的街道上。
糟糕!突然哪里来的这么多内气?
黄尚顿感不妙,突然出现在丹田之中的大量内气,让自己本就不宽的经脉根本无法承受。黄尚试图停止修炼,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体内的内气了。
他想站起来却不可能,甚至连身子挪动一下都极其困难。
他想呼救,却连嘴都不能张开。
双眼瞪得溜圆的黄尚,脸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簌簌顺着脸颊下滑,整个身体不停的如筛糠一般抖动。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细缝,安紫伸进半个脑袋仔细观察着。
屋内灯光极其昏暗,花色的布帘子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主子……!”安紫轻声的呼唤着。
她没有听到任何回响,除了黄尚沉重的呼哧之声。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难受么?”安紫反手轻轻关上房门,再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俯身关切的问道。
“你……!”黄尚吃力的吐出一个不大清晰的字,眼睛盯着因为弯腰而让自己胸部大开的安紫的胸脯。
“哦,主子,奴婢懂了,你稍忍忍,我马上就好。”
安紫转过身去,快速的脱掉了身上仅有的一层衣衫,再羞涩的转过身来。
不得不说安紫的身材火爆,该凸的地方,该翘的地方,绝不含糊!
“别…过来!”黄尚尽量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但他失败了,他的声音只是在自己的喉咙打转。
他知道,如果安紫过来,自己绝对会沦陷。
“主子,要我过来吗?”安紫柔声缓步朝黄尚挪了过来。
黄尚心里大急,如果自己正常情况,如果实在无法抵抗,干脆投降,关键是现在的他,根本不能,不是无能,是不能。
黄尚吃力的抬起右手,手掌朝外扇着,他每做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的吃力,他的心脏跳动得极快,那咚咚之声似乎要穿透胸膛。
“主子,是叫我快过来么?嗯,我就来。”安紫此刻居然误解了黄尚的意思,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快步来到床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黄尚的肩膀上。
因为挥手朝外叫人离开,但从另外一个人的角度看,确实有点象招手过来的意思。
嘣!
黄尚感觉体内的内气突然再次汹涌而出,大股的内气肆无忌惮的开始冲击着全身经络,就像灌肉肠一样,强行将经络扩展开来。
唔!
黄尚痛得撕心裂肺,咬紧牙关仰头痛苦的嚎叫着,但是依然是没有能够吼出声来。
“主子……,你是指?”安紫诧异的问道,不过她的问话还是没有任何回答,得到的只有黄尚不听的摇头。
要命啊,黄尚心里大窘,看着一具极具诱惑力的曼妙躯体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更加难受,如今安紫居然无法理解自己。
更让黄尚心慌的是,安紫居然跪在了地上,帮他解开仅有的衬裤……。
咚咚……!
那股乱流在全身到处冲击,但在两个膝盖处,却遇到了阻拦。
黄尚知道,那里是阳陵泉穴,当初空虚道长帮自己打开了委中穴,但阳陵泉穴却没有打开。
安紫低头努力的工作,两座白皙高耸的珠峰随着她的努力而不停的大幅摆动。
两股内气不停的交替冲击着阳陵泉穴,那种痛苦,犹如在皮下强行塞进遗物一般无二,那种痛楚,是黄尚与生以来,从未遭遇过的莫大痛楚,生不如死的感觉。
嘭!
嘭!
在黄尚的左右膝盖处,连续爆发出两声异响,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遍布全身。
“啊……!”黄尚突然吼叫起来,那吼叫声凄厉无比,似受酷刑一般。
“咚!”正对黄尚的墙壁突然破裂开来,大片的碎木到处飞起,在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大洞。
一个灰色身影突然从大洞之中飞掠而至,一只如鹰爪一般的手将正埋头工作的安紫,直接抓起,甩向了窗口。
咚!
咚!
安紫衣不蔽体的猛烈撞击在窗户之上,再反弹回来,重重的掉在地上,安紫的身子抖动着卷曲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淌,最终没有了动静。
一位白胡须老头突然站在黄尚面前,伸手在黄尚的身上疯狂的点击着,然后拉起一件长衫遮盖在他的身上。
“快,保护世子!”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十余个手持武器的侍卫快速的冲了进来,随即在房间的四个方向警惕的张望着。
“将她捆起来,哦,你们两个!”老头对门口两位丫鬟吩咐着,用手指了指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件长衫盖住身子的安紫。
“涪老,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位侍卫头领快步上前,看着光溜溜的黄尚。
“先别管那么多,速速去请老祖宗,另外通知她带上大夫。”老头吩咐着,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已经瘫倒在床上的黄尚。
“涪老,发生何时了?琮儿怎么了?”老祖宗在丫鬟的搀扶下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你们退到外面去,另外调派人手封锁北苑,这里的事情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一律斩首!”老祖宗扭头严肃的吩咐着。
“遵老祖宗令!快快,都出去,每两人站一个位置,你,赶快去通知朱将军增派人手!”侍卫头领一边吩咐一边看着被捆住,仍然一动不动的安紫。
“把她也带走,严加看管!”老祖宗急速的吩咐着。
“老夫人,我…….。”老头欲言又止,快速来到窗户边,将窗户全部打开,再将房门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迅速的灌进房间。
“琮儿为什么会这样?琮儿,你没事吧,啊!”老祖宗弯腰摸着黄尚滚烫的额头,眼中满是泪水。
“老夫人,借一步说话。”老头将老祖宗拉到一边,欲言又止。
“涪老,有话快说,我难道还信不过你么?”老祖宗不停的朝床上的黄尚望去。
“唉,老夫一时疏忽,实在是罪过。”涪老吧唧了一下说:”世子全身内气充斥,不知何故突然多出如此之多的内气,而这些内气,世子又不知道正确引导,导致内气全身乱窜,幸亏我及时出手,否则……。”
“否则什么?”老祖宗紧张的问。
“否则就是筋脉错乱断裂,甚至如同外界传言说的走火入魔!”
“啊?那么严重啊!”老祖宗大惊失色,不再理会涪老,快步来到黄尚床前俯身仔细的观察着。
“为什么会这样啊?”老祖宗着急的问,却没有人回答她。
“也许是…因为……!”涪老犹豫着,没有继续。
“我知道为什么?”在房间门口,谢执非突然出现,手里提着他的百宝箱,悠闲的走进屋。
“你知道还不快说!”老祖宗转身厉声喝道,世子变成这样,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对谢执非也不再那么客气,加之她本对当初谢执非拿小猪来对怂自己就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说?”谢执非脑袋向上一仰,不再理会气呼呼的老祖宗。
“你……,你还要不要我派人帮你送羞人花了?”老祖宗大声的说。
“您不是不愿意么?再说羞人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呃……,虽然吧,我不欠你长西王府什么,但谁叫我这人心软呢,我最见不得别人受痛苦,尤其是你长西王府的人……。”谢执非见老祖宗转身朝涪老走去,态度大变,急忙阻止老祖宗。
羞人花对他重要不重要,只有他心里清楚。再加上他发现这位老头绝非等闲之辈,一双手瘦得只剩一张皮,眼眶深陷,精神矍铄。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老祖宗大声的说着,其实她心里刚才也没底,如果谢执非不妥协,就只有她妥协,毕竟世子的病,她绝对不敢拿来作为赌气的筹码。
“嘿,老祖宗,我这人呢看病有个毛病,不喜欢被人打搅,不喜欢心里不舒服,一旦我不舒服啊,手就不受控制,万一手不受控制失手了呢,后果……。”
“后果就是你的命也留这里,我们出去。”老祖宗对涪老说,她虽然对啰里啰嗦的谢执非的不满快达到顶峰,但现在她还必须忍着。
“他需要留下。”谢执非指着涪老说。“为何?你不是怕被人打扰么?”老祖宗反唇相讥。
“嘿,我需要他帮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会啊,头痛脑热,缺胳膊断腿我都可以治,但对于内气……,虽然我也略知一二,但毕竟不在行不是……。”
老祖宗见涪老点头,铁青着脸走出屋外。
“老先生,不知在下看得是否准确?”出乎意料,谢执非对涪老却很是尊敬。
涪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