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个时间了,他去了哪!?
季安安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包括卫浴间都没见到人……
她的心慌了起来,可是看到桌上北冥少玺的手机、钥匙、打火匣等贴身物品还在。
她又顿时放了心。
等等,钥匙?!
季安安拿起桌上的钥匙串,除了他的私人飞机和宾利房车,他配备了一枚钥匙,剩下的是庄园几把主钥匙。
季安安将飞机的钥匙拿出来,想到一个主意。
……
窗外的暴雨洗礼着。
北冥老爷躺在床上,紧紧握着北冥少玺的手,像个顽固的孩子。
他想要说什么,眼神混沌不清……
半夜,他梦魇地惊醒,突然就按响了呼叫铃。
北冥少玺收到通知,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
北冥老爷虽然全身瘫软的,脑子却很清醒,只是几次张嘴都表达不出他想说的话。
北冥少玺握了握老爷子的手:“我知道了,今天是夜辰的生日。”
北冥老爷点了点头,眼眸里浸着湿。
半年多过去了,他不但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女北冥诗岚,连孙子北冥夜辰也都消失啦。
他曾看到过茜茜小姐,像一个年轻的美梦。
只可惜,那梦境就做过一次……
“你放心,我会为他庆生。”北冥少玺黯哑地说,心口里某种压抑让他痛到极致。
老爷子还想说话,像是在问,夜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看我……夜辰的生日,少玺你一定要陪他好好过……
窗外的夜色越深,漆黑得浓郁。
雨水击打着花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护士过来给老爷子喂服了安定药,缓解他的紧张和痛楚。
北冥少玺一直在北冥老爷的房间陪坐到天亮。
他其实经常会在这里陪着老爷,一坐就是一晚,凝思着,枯坐不语。
天蒙亮。
北冥少玺迈着长腿走出房间,维尔跟上来道:“少爷,你不必太自责了。”
北冥少玺眼眸是疲惫的猩红,像一头雄狮步入老年。
“毕竟当初,是三少爷自己选择牺牲自己……少爷,你心里压太多事,总有一天会垮的。”
北冥少玺的精神早就崩溃了。
如果不是两个孩子,他早就选择解脱。
……
早晨,雨终于停了,天气却阴沉沉的。
北冥少玺站在窗前凝思,在季安安没有回来之前,他晚上很少睡觉,要么在北冥老爷的房间呆着,陪老爷子;要么一个人跑去海边别墅,疯狂地奔跑、在冰冷的海里享受生命窒息、死亡最后一刻的感觉;有时候就是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站就是一整夜。
他很多时候想过,在海里如果抽筋、发生溺水意外,他也许就这么去了。
可偏偏,他的生命力顽强。
他的心魔不时滋长,靠药物镇压,或心理医生疏导,然而用处不大。
直到季安安出现,他才逐渐有点人样。
哪怕,她是“茜茜小姐”,给他一个暂时活下去的梦境,也好过继续苦熬每一天!
“少爷,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维尔报备。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说人话,是狗永远说人话做狗事,狗永远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