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看到程雨馨美丽的小脸明显的扭曲,她分明看到那双盈若秋水的眼眸中有骇人的怨毒绽放出来。
深吸口气,敛起眼中的凌厉,程雨馨努力保持平静:“是啊,邵琛是不喜欢我,是不会屈从我,可是穆晓,你错了,我并不恨他。”
程雨馨恨的不是邵琛,那么又是谁?
穆晓猜不透……
“穆晓,我真正恨的人其实是你。”
轻婉好听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穆晓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迷惑的看着面前这个极美的小女人:“程雨馨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吧,你对我又哪来的恨呢?”
“因为你抢走了我的邵琛。”
恢复了平静,程雨馨说的很轻、很柔和。
“穆晓,两年前的时候,他身边有安雅蓉,但我知道,安雅蓉那个女人根本对我构不成威胁,然而你嫁给了他,我去医院查过,你患了绝症,所以我等,以为等到你死后就可以得到他。可是,你还是回来了,穆晓,你毁掉了我的幸福!”
穆晓顿时明白了什么:“程雨馨小姐,爱一个人没有错,我也很佩服你能够这样义无反顾的去爱,但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你要恨我我也没有办法,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希望你早日走出他的圈子、早日找到你的白马王子。”
拿起沙发旁的挎包,转身就朝外走。
“你要多少钱?”
程雨馨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穆晓转身:“什么?”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程雨馨不急不慢的问,仿佛胸有成竹。
穆晓平静浅笑:“这不是钱的问题,程小姐,我和他是不可能被拆散的。”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程雨馨笑起来,笑的那么文静、那么美丽、那么无害,不知因何,她忽然觉得这个小女人好可怕,匆匆转回身,加快脚步朝门处走去。
“穆晓,终有一天你会为你刚才的话后悔。”
平静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穆晓没有理会,拉开门走出去。
像程雨馨这样的女人还有多少呢?
她宁愿希望她的邵琛哥哥更普通、更平常一点,这样就不会招来那么多的爱和恨。
如果程雨馨没有亲口说出,穆晓就算与她面对面也完全不可能知道她心中竟然对她有这么多的恨。
她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心中明明藏着太多太多的怨,表面却能表现的这么无客气、这么友善……
当年的安雅蓉那么会演戏也没能像现在的她一样藏得这么深,穆晓突然觉得这个文静端庄的女人从未有过的可怕。
“咔!”
门关上的瞬间,程雨馨放下茶杯,卸下平静的伪装,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纤瘦的身子瘫在沙发上,美丽的小脸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
颀长的黑影穿过幽深的走廊,径直走到那间办公室外,敲响了那扇门。
“谁啊?”宋成武边审批文件边漫不经心的说。
“爸,是我。”
“井延?”手中的钢笔顿时停在纸上,他站起来亲自走到门口,“咔”的拉开门。
是他,看样子他已经康复了,这还是他今年第一次来公司……
宋成武打量着儿子,眼中流露着慈祥与惊讶。
“爸,我不在医院干了。”宋井延淡淡的说,声音仍然有些沙哑。
宋井延又惊又喜:“哦?你想好了?”
“是,爸,男子汉就要成就一番事业。”梦想算什么?爱情算什么?都不过是抓不住的浮云罢了,苦苦追求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他得到的不还是一场空?
“呵呵,想开了就好,儿子,你这句话爸等了三年了。”宋成武拍拍宋井延肩膀“你先在这里上班,公司里的事我慢慢教你。”
“好。”宋井延点头,漆黑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两点深沉,怎么也无法溶解。
……
过午的路况并不好,前方似乎出了交通事故,的士车一直停在原地,接近二十分钟了都没有动过。
穆晓坐在后座上,烦躁的看着窗外,某时,视线中倏然闯入一条熟悉的浅红色身影。
是楚晓染,她一个人走在空荡的人行道上,低着头、两手抄着口袋,看样子心情不好。
楚晓染毕业以后就去了楚邵琛的公司工作,这个小女人从来不守规矩,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却不在公司安稳的呆着,一个人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
穆晓正在想,忽然看到一个头戴黄色棉帽的高大男子从楚晓染身后赶上去,伸出左臂就搭在了她肩膀上。
楚晓染挣扎了一下,但男子低着头,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随之安静下来,竟然乖乖的被他搂着走进了路边那片小树林里去。
似乎有些不对劲……
“司机师傅,请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匆匆说着,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喂,先交了钱……”的士司机伸出手。
“砰!”她早已关上。门,行色匆匆的朝那片小树林中走进去。
这一片是市里特别规划的绿化带,密密麻麻的杨树林很深很深,地上铺满干枯的落叶,踩在上面会发出细微的声音,穆晓小心的朝里走。
“你敢叫我就捅死你!给我脱!”
右前方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穆晓循声望过去,看到那棵大树后那两个身影,顿时明白了什么。
“啊,别碰我,钱包在我口袋里,里面有很多钱,你尽管拿去吧。”
楚晓染瞪着惶恐的大眼看着面前这个面色狰狞的男子,吓得身子直颤抖。她虽然未经人事,但也知道他想对她做干什么……
她本想去郊区的同学家玩,可是这里车堵的厉害,急性子的她索性下了车,闷闷不乐的在路上走,没想到这个男人忽然从身后搂住她,用刀子指着她将她逼到了这里。
“少废话,乖乖听话,快脱!”阴冷声中,男子将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子贴到她雪白细嫩的小脸上,轻轻用力挤压着:“别挑战我的耐心。”
敏感的脸上传来清晰的冷意和微微的疼,她似乎感到自己的肌肤都被刺破了,而他还在用力!
“别!我脱,我脱……”她彻底慌了,抬起发抖的小手颤颤的拉住自己羽绒服的拉链。
“直接脱裤子!”男子暴躁的喊一声,手上稍稍用力,锋利的刀锋在她脸蛋上划下。
皎洁细腻的脸上登时晕开一道近五厘米长的血线,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尤为妖娆醒目。
“啊!”
清晰的刺痛令她娇小的身子剧烈痉。挛,她感觉得到自己在流血,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蛋,她彻底崩溃了,木然瞪着眼前的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吓傻了吗?快点,不然毁了你这张小脸!”
男子愈加沉冷的声音像是寒冷的冰块,生硬的砸在她脸上,她剧烈颤抖“好……”
两只僵麻的小手探下去,抓住自己的裤子。
“乖,真听话。”男子嘴角勾起一丝淫。邪的笑,太过得意了,竟然没有听到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彻底的失落了、绝望了,楚晓染紧紧咬着嘴唇,双眼含着泪水将自己的裤子一寸寸的向下扯……
忽然,眼中竟然落入一条熟悉的身影,她眼前一亮:“嫂嫂。”
“什么?”男子一愕,疑惑的向后看,头还没扭到后面,一个皮包已经重重砸在他头上。
“啊!”男子惨叫一声,捂着头蹲在地上。
楚晓染委屈的看着穆晓:“嫂嫂,幸亏你来了……”
“傻瓜,快跑啊!”
慌忙打断她,穆晓一把抓住她小手,用力拉了她一把。
“哦……”
楚晓染回过神来,仓皇的提好裤子,和穆晓一起朝树林外跑去。
“靠!”男子一拳锤在地上,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臭女人,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啐一口涂抹,咬着牙向前追。
“站住!烂女人,给我站住!”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穆晓用尽全力的跑,可最近她身子虚弱的厉害,承受不了这种剧烈的运动,只过了一会儿就累的喘不动气。
“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因为窒息,无法集中注意力。
恍惚时,右脚忽然被地上的树枝绊住,娇小的身子失去平衡,“砰”的趴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
“嫂嫂,你怎么了?”楚晓染猝然停下脚步,转回来,蹲下身子用力抓住她胳膊,努力的想将她拉起。
“哈哈哈……跑啊,再跑啊。”身后传来放肆的声音,仿佛魔鬼的叫嚣。
穆晓判断得出,那个可怕的男人已离的很近……深吸口气,努力抑住肺部的躁动,她用力的推开楚晓染的手:“晓染,别管我,你快跑。”
“我不走,嫂嫂,我要和你一起。”楚晓染拉住穆晓的手。
穆晓抬头看着这个平时屡屡跟自己作对的小女人,越来越焦急“傻孩子,去叫人,去,快去啊!”
“好,我去叫人,嫂嫂,我去叫人来救你!”楚晓染终于松开穆晓的手,站起来,快步向前跑去。
“叫人?”男子阴沉的声音就在穆晓头顶上方“贱女人,就算她叫了人回来你恐怕也看不到了。”
愤恨的、幽沉的声音就在耳边,穆晓不免心慌,艰难的喘息着,咬紧牙关,支撑着爬起来。
可她还没站稳,右手已经被男子从身后抓住,腿弯又被重重踢了一脚,两腿一软,“咚”的蹲坐在地上。
脚踏落叶的声音响起,男子已走到穆晓面前,缓缓蹲下身子,粗糙的大手重重捏住她细嫩的小脸:“既然你救了那个小女人,那么你就代替她来好好满/足我吧。”
说话间,男子手中的刀子已深刺入穆晓的羽绒服中。
冰冷锋利的刀尖戳破上身的所有衣服,直抵在腹部穆晓柔软的肌肤上,随着“嗤!嗤!”的破裂声,男子残忍的咬着牙,自下向上割上去。
“嗤!嗤……”
羽绒服、毛衣、保暖衣全部被锋利的刀刃割开,冰冷尖锐的刀尖划破细腻的肌肤,清晰的痛自腹部一直向上延伸、扩散。
“啊!嘶!啊!”
肺部的窒息感还未平息,剧烈的痛又传来,穆晓跪在地上,娇小孱弱的身子像朵被暴风雪摧残的稚嫩月季花,不住的颤抖、凋零……
脖子里刺痛过后,穆晓所有的衣裳已经被从中剖开,她痛苦的喘息着,慌忙收拢双臂,试图护住自己,就在此时,肩膀却被男子猛力向后推了一把。
“啊!”她身子失去平衡,重重向后仰去,砰然摔在冰凉的地面上,干枯的细树枝划伤头皮、脖子,疼的令她眩晕。
“这种感觉怎么样?”男子的声音自前上方扑来:“我就喜欢上受伤的女人,很刺激的,当然,你也会很爽,呵呵呵……”
“小女人,现在我就让你尝尝又痛又爽的滋味。”
淫邪下流的声音清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穆晓眼睁睁看着男子蹲下来,她感觉到男子掀开了她破碎的衣服、扯住了她的裤子……他在解她的腰带!
“别碰我!”
她想坐起来,可是稍稍一用力就感到天旋地转,弱小的身子只是蠕动了一下,无助的像个被束缚的蚕茧。
而此时她的腰带早已被解开……
“拿开你的脏手!”
“别碰我……救命……有人吗?救命!”
她用尽力气大声喊,越是着急、越是惶恐脑子里就越乱,恍恍惚惚的仿佛坠入了一场噩梦中,拼了命的想挣扎,却怎么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哈哈哈哈。”
男子根本不理会她,粗糙的大手粗鲁的撕扯她的裤子,望见她雪白的肌肤,狭长的丹凤眼中登时流露出强烈的淫//欲。
“爱收了又给,我们都不太完美,梦做了又碎……”
和弦的音乐伴着明显的震动声倏地在不知名的地方传来,男子微微怔了怔,晃神间就看见一个手机从穆晓口袋里滑出,屏幕上的四个字正清晰的落入他眼中,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突然站起来,慌慌张张的朝树林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