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蔓延的头发
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没有勇气把冰箱里面的泥土扒开。我继续向前走去,左手拿着手机照明,右手使劲握着那把短剑。
越往前走玉米地就越来越茂密,几乎都比我高。我不得不用手里的短剑不停劈砍开路。可是,这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片玉米地的玉米须子怎么全是黑色的?是的,是黑色的,乌黑乌黑的。
这让我想起来汽车前盖上的那团黑色头发,难道那团头发不是头发而是玉米须子?
我把短剑夹在拿手机的那个胳膊下面,伸手抓向了离我最近的其中一个玉米。
我摸到玉米的须子入手的是一片凉意,而且很湿滑。
我的手颤抖着扒开玉米外面的皮
怎.怎么会.真么会这样?
我连忙倒退,玉米里面里面没有所谓的玉米。玉米里面满满的都是那个黑色的须子。准确的说应该是黑色的头发。因为,我闻到了那股柴火肉味。
我错了,出租车前盖上的头发是头发,不是须子。庄稼地里的玉米须子不是须子,全是人的头发。
我默默的后退,看着身周围到处都是跟这个一样的玉米,我几乎崩溃了。
我声嘶力竭的向四周大喊:“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快他娘的给我出来,我们真刀真枪的见真招,我就算死了,只要皱一下眉头我跟你姓,躲在暗处算什么,连个娘们都比你勇敢。”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黑暗。
那突然的大吼好象把我浑身的力量都释放了出去,我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点了一支烟。
我脱掉了上衣,把衣服缠到了短剑的剑刃之上,然后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短袖。
我举着这个自制的火把,看着我周围的一切,心里盘算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在这里等着嘟嘟和三眼大将军来找我。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十三分。我抬头看看天,天空还是没有一丝亮光,这是怎么回事?平时这个时候天早就亮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我不会轻易的离开这里,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突然一系列事件已经让我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了。
前方的玉米像一道墙一样密密麻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现在天已经不会亮了,我不能再深处了。我回身想那条马路上跑去,我要回到刚开始的地方。
我加快了脚步沿着我之前被我踩到砍断的玉米往回跑了一段时间。
这时候我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我在地上看到了被我撕掉的黑色胶带的碎片,但是那个冰箱却不见了。
此时我手里自制的火把,上面的短袖已经被烧干净了。我急忙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火。拣起了那个几乎要把我手烫熟的短剑,毕竟这是我身上唯一能防身的了。
滚烫的短剑柄抓在手中虽然很疼,但是现在的我需要提起精神,我继续用手机微弱的灯光照明,握着短剑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来时的那条马路。
走了很长时间我走出了那片庄稼地,我没有马上出去而是把手机放回兜里,站在那里。因为我看见,出租车的远光灯又打开了。
我记得我进庄稼地的时候,出租车的远光灯自己关上了。
我拎着短剑站在马路下面,天还是那么黑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陷入了梦境,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那个穿白色衬衣的冒牌出租车师傅怎么我说是鬼呢?
只有死人才能有可能变成鬼的。
可是我脑袋上和手上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我没有死。
我咬紧了牙关使劲的握住手里的短剑朝着马路上走去。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我慢慢走到出租车那里。我看见出租车里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红色的运动服,黑色的长发披肩。
我吓得一激灵,只是,我感觉那身红色的运动服被穿起来后看起来好象,看着好像很别扭。
由于我站在车子远光灯的旁边,这样我就能清楚看见里面的一切。
这时出租车里面坐着的那个人抬起了头,竟然是出租车师傅。我说那件衣服看起来这么别扭呢,穿在魁梧的司机大叔可不是嘛。带着长发的出租车师傅本来看起来很好笑,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相信没人能笑的出来。
我吓得全身发抖,但是神智还算冷静,赶紧去看出租车师傅红色运动服的里面。我松了一个气,这个出租车师傅是真的,他没有穿那件白色的衬衣,而是穿着的格子衬衣。
突然出租车师傅好象是看见我了,用脑袋不停的往挡风玻璃上撞,一下两下三下。我看见他的嘴角,鼻子都流出了鲜血。可是他还是不停的用脑袋向玻璃上撞。
那感觉就好象后面有一个人在按着他的脑袋。
突然出租车师傅他不动了,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
出租车师傅的表情慢慢的变化着,确切说应该是他的脸皮不停的蠕动着,就好象他的脸皮下面有无数个虫子在爬。
出租车师傅突然张开了嘴,我看到他的嘴里满满的都是那黑色的头发。
出租车师傅嘴里的头发就像有生命一般,不断地从他的嘴里往外冒了出来。我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呆滞的看着这一切。
突然从出租车师傅的嘴里伸出来一只手,手上都是红斑,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只手,一只女人的手。
这时候我突然从远处听到一声猫叫,参杂着哼哼哼的声音。这声音是嘟嘟和三眼大将军的,它们来了。
我恢复了意识,开始大声呼喊嘟嘟和三眼大将军同时四处张望。
然后我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整条公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头发覆盖。
这些头发让我想起了蝇王赤游的分身西线虫。只是他们不是蝇王赤游,而是头发,是庄稼地里长在玉米上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