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你怎么才来?”
萧煜枫斜睨了秦禹墨一眼,还是说道:“心儿在医院。”
这下秦禹墨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旧爱新欢都在医院?”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秦禹墨赶紧转移了话题,“心儿怎么了?”
“刚才她的助理陶敏给我打电话说是她晕倒了。”
“那......你这是为了心儿赶来的,那云诺那儿......”
“司机已经送云诺回家了。”
秦禹墨道:“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只是说的都是秦禹墨,萧煜枫默不作声。
上升的电梯里,秦禹墨还是没忍住,“枫,云诺怎么说的?”
萧煜枫抬眸,“恩?”
“孩子呀。”
装什么装,明知道问的什么还要装。
“孩子挺好,云诺也挺好。”
“幸好他们没事,要是在我们医院出事了,你还不劈了我。”
“知道就好。”
“嘿,你这个真是......”
“叮”一声,电梯的门打开了。
也阻断了秦禹墨后面的话。
病房的门是虚掩的,唐心儿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
脸色有些白,看上去很憔悴。
门口的脚步声,还是让助理陶敏回过了头。
“萧总,唐小姐还没醒过来。”陶敏说完又看了看他旁边的秦禹墨。
陶敏也是唐心儿回国后才给她当的助理,并不认识秦禹墨。
萧煜枫打消了她的顾虑,“秦医生,心儿的朋友。”
陶敏是一个称职的助理,立马热情地说道:“秦医生,你好。”
“你好,心儿这是怎么了?”
陶敏如实地说道:“最近唐小姐心情不太好,加上连着拍戏,就晕倒了。”
“心情不好?”说完秦禹墨也不忘看看萧煜枫。
陶敏有些尴尬,考虑了一下还是说道:“应该是工作太辛苦了。”
秦禹墨当然明白心儿想见的是萧煜枫。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心儿没醒,那我就晚点儿再过来,刚好我那边还有病人等着。”
“秦医生,我送你出去。”陶敏也是个知趣的人。
萧煜枫看着眼前的唐心儿,还是拉开了旁边的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枫,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唐心儿手舞足蹈的又是哭又是叫。
“心儿,别怕。”萧煜枫轻声说道。
唐心儿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萧煜枫,激动地说道:“枫,是你吗?”
“是我,你做恶梦了。”
唐心儿扑到了萧煜枫的怀里,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旁边的救命稻草一样,哪里会松手。“枫,我好怕,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别怕,我不走。”他就像是哄孩子一样,任由唐心儿抱着自己。
她的手臂像蔓藤,紧紧地缠绕在萧煜枫的身上,越缠越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一样。
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唐心儿心里是无比的踏实,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她也是这样抱着他,他总是笑着由着她。
可是唐心儿亦知道,毕竟不是以前了。
时过境迁,一切都改变了。他身边已经有了林云诺,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枫了。
过了许久,她这才心不甘情无愿地松开了自己的双臂,“枫,我没事了,就是累着了。你送我回家好吗?我不想待在医院。”
萧煜枫又何尝喜欢医院。
“好,你收拾一下,我给陶助理打电话。”
“不要。”唐心儿按住了他要拿电话的手,“枫,我要你送我回去。”
犹豫几秒钟,萧煜枫还是说道:“你把衣服换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萧煜枫就走出了病房。
唐心儿很是开心,没有拒绝就是好事。
她快速地换下了身上的病号服,整理了一下头发,直到自己满意了这才给陶敏打电话交代了几句。
“枫,我好了,可以走了。”
换了一身衣服的唐心儿脸色看上去也好多了,一点儿都不像是病人。
恍惚间以为她是在拍电影。
萧煜枫弯起嘴角笑道:“走吧。”
......
凌晨两点多,正是黑夜和白昼交替的时刻。
窗外的星光也渐渐没落,就连那抹弦月也黯淡了下去。
云诺躺在宽大的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索性起身走到了阳台上,看着外面随风摆动的树叶,心里还在想萧煜枫在医院离开时的模样。
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直到腿都站麻了才回到卧室。
刚躺下,“啪嗒”一声,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吵醒你了?”萧煜枫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许的疲惫。
“你回来了?”云诺关切地问道。
萧煜枫边解开扣子边走了过来,“快点儿睡吧,睡晚了对孩子不好。”
云诺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心里还是欣喜。
“你也洗洗休息吧,还要早起上班。”
尽管很累了,萧煜枫还是俯身,在云诺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垂眸看着她,“乖,早点睡。”
云诺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萧煜枫关上了灯,退到了浴室的门口。
修长的身躯立在那里,目光也逐渐变得深邃悠长。
云诺哪里还有困意?
刚刚他俯下身子的时候,云诺闻到了他身上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还有淡淡的香水味道。
这个味道很特别。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闻到了,刚从云城回来的时候她帮萧煜枫收拾衣服时就闻到过。
后来在俪人也闻到过,在春铭居也闻到过。
这个香水味是唐心儿身上的。
原来他又是在医院陪唐心儿。
云诺自嘲道:记性太好也未必是好事。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是身边微微下陷的床,还是提醒着云诺。
萧煜枫已经躺在了床上,躺在了她的身边。
他身上散发的是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好闻多了。
没一会儿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
云诺没敢去看,把头埋进枕头,弓着身子,活像一只郁闷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