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女儿坚定的神色,徐阁老微微点了点头,“颜儿,你是爷爷亲自教养的,爷爷也相信你有掌控后宫的能力。”
徐清颜抬眸看向爷爷,甜甜一笑,“颜儿不会让爷爷失望的,颜儿既然注定是要做皇后的,那么就一定会稳坐皇后之位。北戎皇既然是我的夫君,我就一定会和他琴瑟和鸣,共度余生。”
她要做修哥哥永远的妻子,永远的皇后,她不负他,亦不会让他负她。
徐阁老微微颔首,捻了捻花白的胡须,“你的能力,爷爷是放心的,只是爷爷还是要嘱咐你几句。”
“颜儿,北戎皇除了你这个皇后,他还有妃嫔,后宫里少不了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沦陷在情爱的深渊中。”
徐阁老心知,徐清颜已经对律则修动了情。若是从此沦陷在情爱的深渊中,只怕日后会吃亏。
然而,徐阁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最先沦陷的人并非是徐清颜,而是律则修……
徐阁老又嘱咐了她几句,见天色已晚,这才命她回房休息去。
“颜儿告退,爷爷、父亲、母亲,你们也早点休息。”徐清颜朝几位长辈行了礼,方才离去。
看着徐清颜离去的背影,徐阁老忍不住长叹一声。
“也不知颜儿做北戎皇后,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徐夫人说时,眼泪又忍不住蓄满了眼眶。
徐阁老叹息着说道:“天意难违,咱们也只能顺从。颜儿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凤凰,那么上天就一定不会薄待了她。”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想了……
而那厢徐清颜让夏蝉退下了,她自己独自一人走回房间,只是谁曾想,推开门,入目的是某人悠闲的身姿。
律则修坐在软榻上,悠闲地把玩着茶盏。
“你……你怎么来了!”徐清颜压低了声音,连忙迅速地转过身去,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然后立刻关上了门。
律则修扬唇轻笑,“某个人落荒而逃,我当然要来看看她了。”
落荒而逃……好像是的……
徐清颜脸色微红,嗔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你胆子也太大了,那是御花园!”在御花园里亲亲我我,若是被人看到了,必然会说他们是伤风败俗。
“那又怎么样!”律则修丝毫没有任何不安,反而是洋洋自得,“朕是北戎皇帝。”
他可是北戎的国君,即便是赵天祁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其他人谁敢说他半句不是。
徐清颜睨了他一眼,“你是北戎皇帝,那我呢,你就不怕我被人说三道四。”
“你是北戎皇后,谁敢说你的不是,朕立刻砍了他的头!”律则修很是霸气地说道。
徐清颜脸色更红了,不得不说,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听到他如此霸气的话语,心里好像是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人家还没嫁给你呢……”声音细若蚊丝。
律则修看着她娇羞的小模样,唇角的笑容更深了,“那就赶紧嫁给我。你要是愿意,我明日就来迎亲。”
明日就迎亲,这可不行。
徐清颜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明日也太快了。”
“怎么,你不想早点嫁给我。”律则修眉梢微挑。
看着他这傲娇的模样,徐清颜苦笑不得,“修哥哥,我要是嫁给了你,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这里是我的家,你总得让我好好和家人再相处些日子吧。”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有她的爷爷,父亲、母亲、哥哥、姐姐,想想心里还是挺舍不得的……
“修哥哥,你不要着急,好不好,让我和我的家人好好道别。”徐清颜的声音且轻且柔。
看着这个乖巧温柔的女子,律则修哪里还说得出来拒绝的话,抬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好,颜颜,我答应你,但是你别让我等太久。”
徐清颜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修哥哥。”
律则修将她揽入怀中,“小丫头,你终于是我的了。”
“修哥哥,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徐清颜大胆地将头靠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忍不住想起了今日在御花园说过的话。
“什么问题?”律则修把玩着她的乌黑浓密的秀发。
徐清颜抬起头来,朝他咧嘴一笑,“你是不是真的去年前就喜欢我了?”
瞬间律则修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修哥哥,你快告诉我嘛,我们都要成亲了,你还害羞什么呀。”徐清颜朝他挤了挤眼。从前都是他逗弄她,这回换过来了,是她逗弄他。
律则修抬手赏了她一个爆栗,“你胆儿挺肥啊!”还敢问这个问题。
徐清颜捂着额头,不让他再弹,同时,朝他咧嘴,笑嘻嘻地说道:“我胆儿肥,还不是修哥哥你给的。”
她胆子养肥了,那也是律则修养肥的。
瞬间,律则修嘴角一抽,“胆儿肥是吧,看你还敢不敢了!”说时,低头,再次狠狠地朝她的唇上压去。
然而,这一次,徐清颜早有防备,连忙侧过头去,他的唇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只是有一句话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原来你是想让我亲这里啊。”语罢,律则修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舌尖从她的耳垂上拂过,如蜻蜓点水,让徐清颜忍不住浑身一颤。
徐清颜哭笑不得,早知道还不如让他亲呢。
“修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徐清颜连忙求饶。
律则修可不会放过他,舌尖再次从她的耳垂上拂过,“既然你这么想要我亲这里,我怎么会不成全你呢。”不得不说,她在他怀中颤抖的感觉,还真是美妙呢。
“啊……”一声低吟从她嘴里流出,徐清颜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低吟的瞬间,律则修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这丫头分明就是个小妖精吧!
律则修连忙放开她,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他一放开,徐清颜连忙跑回床上,拿起被子就往身上裹。方才律则修的异样,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也还是知道男女之别的。
“修哥哥……你,没事吧?”徐清颜将被子裹在身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律则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方才抬眸看向她,“没事。”
刚说了没事,可是看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体内忽然燃起一团燥热,律则修连忙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徐清颜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忍不住嘀咕:“这叫没事?”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律则修几乎喝了整整一壶茶,才渐渐将体内的燥热感压下去,转过头来,看着徐清颜,唇角轻勾,“小妖精,你给我等着,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丢着这句话,律则修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徐清颜一人目瞪口呆,收拾她!他要怎么收拾她!
……
新婚之夜,徐清颜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收拾她的。
大婚的典礼是在北戎举行的,按照规矩,大越送亲,律则修亲自接了她上花轿,然后他们俩一起回北戎。一路上,律则修并没有与徐清颜同房,两人是分开住的,只是在律则修的要求下,两人的放房间是挨着的。
到了北戎的当天,就举行了婚礼,徐清颜由律则修牵着,一步步走进大殿,然后接过凤印,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是夜,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一夜,徐清颜想起了每逢正月十五,家里做的元宵,而这一夜的她就是元宵,被律则修任意的戳圆捏扁。
徐清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依稀记得她好像是疼晕过去了,后来好像中途也醒来过,只是迷迷糊糊的她又睡过去了。这一夜,似乎都在醒来睡去,睡去又醒来中度过,如此反复折腾。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律则修去早朝了,只留下淡淡的余温。
“夏蝉……”一出声,徐清颜就皱起了眉头,她的嗓音沙哑像乌鸦。再低头一看,只见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在心里忍不住骂了句“禽兽”。
“娘娘,您醒了。”夏蝉闻声,连忙走了进来,朝徐清颜行礼,从今日起,就该唤她皇后娘娘了。
徐清颜缓缓坐起身来,夏蝉连忙伸手搀扶,“娘娘,奴婢扶您。”陛下可是交代过,她必须要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在夏蝉的搀扶下,徐清颜总算是靠坐在床上了,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以及大亮了,只是窗户关着,也不知道外面眼下是什么光景。
“夏蝉,什么时辰了?”徐清颜问道,只觉告诉她,此刻已经不早了。
“娘娘,再有一会儿就午时了。”夏蝉老老实实地回答。
闻言,徐清颜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什么!午时!”她向来都没有赖床的习惯,几乎每日都是辰时起床,而今日居然都快午时了,她不仅错过了早膳的时间,若是再晚一点,只怕连午膳的时间也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