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过度刺激到了他,导致这霸道总裁的形象差点崩裂。
闫祯听了我的话,冷冷一哼。
我见他发怒,连忙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学着他刚刚的模样撒娇。
“老公,这种事就交给我啊,你看我撒娇多顺眼是不是?不过你刚刚那样子好可爱啊,乐乐都比不过你。你让我想到了一首歌叫《演员》,配合我演出的你一定很爱我。”
闫祯别开了头。
显然是演技遭遇了我的质疑而不爽。
我继续说着好话,好一顿才把他给哄好了。
盯着他去上班的背影,我长舒了一口气。
人家说女人是听觉动物,甜言蜜语能动人心。
这句话在我家,根本更适合男人把吧。
我得使着劲地哄闫祯,想到平常带着三个孩子, 还要哄一个大男人,我抹了一把泪,女人不强,天理不容!
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带着辰辰蓉蓉还有思辰准备去看望燕子。
路径白清扬院子的时候,我忍不住驻足。
白清扬是为了不让于佩珊回来才说的谎,还是于佩珊真的没有疯?
不管是哪种,我都应该感谢他。
但是如果于佩珊是装疯,医生都看不出来,白清扬凭什么那样笃定?
他说的于佩珊说谎,是什么意思?
“妈妈快走吧,呆久了乐乐又要冲进去追杀雪影了。”
蓉蓉扯着我,我噗嗤一笑,连忙跟着蓉蓉出门。
乐乐也跟着跳了上来,我有些为难地道:“夕瑶妹妹太小了,我怕乐乐扑上去。”
辰辰立刻拍了拍乐乐的头,“你不准欺负我媳妇。待会儿就乖乖呆着,否则我不带你出去玩,也不让太爷爷带你去打猎。”
乐乐闻言咧开了嘴,摇头摆尾了起来。
好像在说,放心放心。
“妈妈,乐乐说好。”辰辰郑重地和我道。
我忽然想笑,“你怎么知道他说了好。”
“我听得懂啊。”辰辰盯着我,道:“妈妈,我听得懂乐乐说话。”
啥?
辰辰看不得我这副看玩笑的样子,立刻对乐乐道:“你把昨天去找雪影的时候,听到的话说一遍给我听。”
乐乐汪汪汪叫了几声,然后我一头雾水地看着辰辰。
蓉蓉好奇地盯着辰辰,道:“辰辰,它说了什么?”
辰辰微微皱眉,道:“它说,伯伯喝醉了,好像说小时候被绑架后逃出来救了一个人。”
……
卧槽,不会是真的吧?
我连忙拉着辰辰, “你不许和妈妈说谎,你什么时候能听得懂狗狗说话了?”
我听说过能听得懂鸟语的,没听说过能听得懂犬语的。
辰辰确切地点头。
“其实我也能听得懂雪影的,只是雪影太小,只知道吃,天天就说肉。”
我觉得,这不靠谱吧?
闫祯设计了那么强大的监听体系,都没有儿子来的六六六。
这技能都能参加美国的异能部队了。
听说美国有这样的一只部队,全组成员都有异能,有的能隐身,有的能土遁,有的能听到千里以外的声音,在上世纪是真实存在的,但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异能部队的用途也没有当初那么广了。
世上的奇人异事那么多,我从没想过会发生在我的孩子身上。
我本来想说辰辰是在臆想,但是白清扬小时候被绑架的事知道的人本来就少,辰辰是不大可能知道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乐乐道:“当初闫祯买你,可说了什么?”
乐乐再次汪汪叫了几声,我和蓉蓉同时看向辰辰。
辰辰非常有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爸爸说了,不允许雪影和雪影的主人靠近我们,乐乐如果做不到就要把乐乐做成狗肉火锅。”
话落,辰辰和蓉蓉都红了眼。
“爸爸好凶,乐乐那么乖,我不要吃狗肉火锅。”
……
这狗很贵的好吗?吃火锅多不划算啊。
辰辰仿佛看出了我所想,冷冷地盯着我。
我讪讪一笑,连忙道:“我会一直养着乐乐的,它是我们的家人,你爸爸只是开玩笑的。”
乐乐耷拉着的脑袋才靠了过来,它拱着脑袋在我怀里撒娇,我忍不住想起了闫祯早上那神来之笔,一不小心呛了下。
到了燕子家,辰辰已经忍不住去看夕瑶了。
夕瑶长大了不少,虽然还肉乎,眼睛却很圆很大,粉粉嫩嫩地非常可爱。
思辰也站在了床头,时不时地指着夕瑶,对我说:“baby?”
我笑了起来,和燕子说了下于佩珊的事情。
“我告诉你,你可要保持警惕。白清扬虽然之前欺骗过你,但是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觉得他一定是在保护你。于佩珊到底之前在省立医院工作过,谁知道她有多少人脉啊,要是真的装疯, 你可是要吃大亏 的。”
不至于吧?
于佩珊还能这样神通广大?
但是,转念一想,或许燕子说的没错。
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不如,就送去福利社吧?”
我这话一出,燕子就白了我一眼,“这话谁说都行,你不能说。对闫祯对白家的人来说,于佩珊就算有大错,当初也是救了闫祯一条命。是送也好,是留也好。要是于佩珊真的疯了,到时候白家的人怎么看你?你才过了测试,总不能要掉档吧?”
“而且,白清扬说得也没错,如果于佩珊没疯,送去了福利社后,只会出更多幺蛾子,到时候闫祯还得把她带回来。闫祯能同意把于佩珊留在白清扬那,也是想继续观察。一旦发现于佩珊是装的,闫祯最后的这一点仁慈也不会给她的。”
我点了下头,“你说的有道理。交给白清扬是最好的方法。”
“你啊,是要感激白清扬,否则如果于佩珊是装疯,她一定会毁掉你对闫祯的信任。就算闫祯是清白的,你心里能过得了那一关吗?你对于佩珊心存愧疚,你一直认为抢了她的人生。如果闫祯对于佩珊稍微好一点,在闫祯眼里可能只是一种报恩,在你眼里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久了,你怎么办?”
燕子为人比我通透多了,她事无巨细,一一举例论证。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疯了。你不是圣人,你要看着闫祯经常去看望她,就算是带着你一起去,你难道心里就没有疙瘩?两个人在一起是要让彼此愉快,你这生完孩子的三年内是最容易抑郁的,一不小心犯病了,我都害怕。”
好吧……
你赢了!
我任由燕子数落,燕子瞪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啊,心里是一道又一道枷锁。都怪你爸死得早,你又一直受姜家恩惠, 后来被姜家颠覆了是想,整个人特别没有安全感。”
这,怪我咯。
我微微红了眼,不是觉得委屈,而是燕子太了解我。
这样的朋友,我一辈子就这么一个,这让我倍感珍惜。
我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朋友很少,所以听到燕子这么一说,忍不住想要抱她。
“燕子,辰辰喜欢夕瑶,他不怪夕瑶胖的。”
燕子笑了起来,她招手让辰辰过来,等辰辰过来了,就捏住辰辰的脸颊。
“好你个小子有眼光啊,知道看上我这么年轻貌美的婆婆。”
我的脸一黑,辰辰更是面无表情。
“燕子阿姨,我是守诺言,和我爸爸一样,答应了的事情决不食言。”
燕子松开了手,“这可难说,你爸爸还答应娶于佩珊呢。”
辰辰一听,小脸肃然。
“胡说,我爸爸可不会喜欢那个假脸阿姨。”
“不信,你问你妈。我告诉你啊,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你可不要轻易被骗了。”
辰辰看向我,我恨不得撕烂了燕子的嘴。
果然好朋友永远都是相爱相杀的,这又给我挖坑了!
我再次讨好的笑了笑,“没啊,你爸爸一直都说要娶我来着。”
辰辰这才满意地点头,“是啊,爸爸说话算话,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以后会娶夕瑶的。”
蒋少杰进来了,他给燕子递上了一杯奶白色的汤。
“快喝汤,多喝汤有奶水。”
燕子的脸一红,却还是接过来喝。
我问了下蒋少杰,这汤是什么做的。
“这是我妈的一个朋友给的,说是喝多了奶水也多,而且可以防乳腺炎的。”
是吗?
我和他要了点,燕子十分大方的送了我一大包,对我道:“你现在也还在哺乳期呢,这东西可以一直喝的。现在医学建议,母乳最好要喂养到孩子两岁,我正在坚持。”
我笑了笑,接了过去。
回家的时候,我就拿了燕子给的药包煮了起来。
乐乐一直围在我身边,左绕右绕的,绕地我头晕。
我命令它到沙发上呆着去,乐乐却一动不动。
我有些纳闷,等沸腾后,我关了火,就把那药水倒在了碗里,满满的一碗,奶白奶白的,看过去十分健康营养。
我刚端了那汤下来,正要送到餐桌上,乐乐忽然对我汪汪大叫。
“你也想吃?这可不行,你是公狗,而且还没生娃呢。 ”
乐乐着急地开始上蹿下跳,我见它就要打翻我的药,连忙把药举高。
这才放到了桌子上,乐乐突然就跳上来,把那药直接打翻了。
我看着地上碎了的碗筷,有些不解,有些气恼。
“乐乐,你今天不听话了哦。”
乐乐却不停地叫着,鼻子那块通红着,我才发觉到了不对劲。
它的鼻头被药水烫着了,应该是刚刚这碗摔下去,飞溅起来的热水烫到的。
我急忙带着它到冷水下面冲,然后喊秦汉叫车去宠物医院。
辰辰白老他们听到动静就下来了。
辰辰一看到乐乐的鼻头烫红了急忙跑了过来。
乐乐一看到辰辰,就汪汪大叫,仿佛有很多话要和他说是的。
“妈妈,乐乐喊你不要喝那个药,不能喝。”
我一愣,诧异地看向乐乐。
白老来到了我那药碗边上,里头还有一些药水,白老沉了脸色, 对我道:“我马上喊医生来看看。”
我点了下头。
白夫人走了下来,看着乐乐就红了眼睛。
“咱们快送他去医院,别脱皮溃疡了。 ”
我也跟着红了眼圈,想到了国外很多报道关于宠物发现了主人身体的异常挽回主人的一条命这样的报道,今天乐乐这样,怕也是察觉到了那碗里头的东西有问题 。
我抱着乐乐的头,秦汉说车子准备好了,我就急忙带乐乐去了宠物医院。
几乎在我到了宠物医院的时候,闫祯也跟着来了。
几个医院里头的工作人员一见到停着的豪车,都探头探脑地看。
闫祯黑沉着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拉着我的手,问我道:“那药你喝了吗?”
我摇着头,“那药到底什么问题?”
“我已经让蒋少杰立刻送燕子去医院查看了,那些药我也让他停了下来。”闫祯来到了乐乐身边,见乐乐被打了一针,就摸着乐乐的脑袋,道:“这次你做得很好,我会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热狗。“
我……
一条狗吃热狗。
乐乐立刻就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蜜汁微笑的表情来。
辰辰和蓉蓉站在边上,对闫祯道:“爸爸,是不是有人要害妈妈啊?”
闫祯沉了下脸色。
“我不注意到是偶然还是设计好的。但是你燕子阿姨也是刚拿到,今天也就喝了一顿,好在还没来得及喂夕瑶妹妹喝奶,要不然她可受不了。这件事我会 着手调查。”
闫祯盯着我,道:“燕子已经去医院了,医生得出的结论是,那药包里有一些迷乱神志的药物,久了会出现精神错乱的情况,而且吃这种药的后面都会莫名其妙地自杀。哺乳期的女人要是自杀了,人们只会以为是产后抑郁引起的。”
“燕子,得罪了谁?谁要这么害她?”我看向闫祯,事情暴露了, 他应该第一时间就找到嫌疑人的。
“给蒋夫人药包的人我们找到了,她不肯承认那药包有任何问题。她告诉我们,她也是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买的。只是我们找过去后,发现那人已经离开了。我怀疑,这是一个有预谋的,针对燕子,或者,也有可能是针对你的一场谋杀。”
我一阵心惊肉跳。
针对我?
我今天去找燕子只是偶然,燕子喝那个药水我也是偶然看到的,这,怎么会是针对我的?
“燕子没有仇人,要说她目前只有一件事有些不顺心,就是她父亲的投资公司最近资金上出现了问题,对外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好像是被人套牢了。”
所以呢?
这和燕子什么关系?
闫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可以是燕子抑郁症自杀的一个借口不是吗?”
我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是谁?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