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的这个问题,让我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建国这个老逼梆子,他摆明了是利用我,他不是要提携我,要带我见见贵人,这老逼是在拿我当筹码当利益去讨好丁春秋,他想舔丁春秋的屁-眼。
襙他个屁-股蛋-子,柳建国这个老逼!
不过心里骂归骂,脸上依旧是充满了恭敬和尊重。
“丁老,我就是陈锋,也不算是羽伯父的女婿,只是现在在和羽婷谈男女朋友。”
“嗯,是个诚实的年轻人,很好,我就喜欢人诚实。现在有些人啊,总是夸夸其谈,仿佛不说大话就彰显不出自己身份了似的,你说是不是啊,柳大拿。”
丁春秋吧唧着他的翡翠烟袋,对柳建国笑眯眯的问着。
柳建国顿时脸上斥满了尴尬的笑意,“哪敢哪敢,小柳子就行,丁老哥你别笑话我了,别人不知道我有几斤,老哥你还不知道我那二两啊!”
何为卑躬屈膝?何为奴颜媚骨?此刻,柳建国用自己的言行给我做出了完全的诠释,让我深深的了解了这两个成语。
“晚饭吃了吗?”
“最近关于南海事件你怎么看?”
“中国男足跟韩国男足比赛,你觉得能输能赢?”
“最近有部电视剧特别火,人民的名义,你看过没有?其中的那本万历十五年,你有没有读过?”
丁春秋问了我很多问题,简直是天南海北的,上到歼20,下到新航母,可谓是全球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他都问了一遍,就跟他么和我闹着玩似的!
左一杆子右一棍子的乱七八糟问了一通后,丁春秋在桌角磕了磕烟袋窝子,随即又对我问道:“我想跟羽向前合伙,把W市的生意做一次,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丁春秋这个套路,让我一下子就回忆起了当年的武林高手范德彪,如今的尼古拉斯赵四,都是各种动作各种套路的耍人一个蒙头,最终偷偷踹一脚。所不同的是,丁春秋这一脚踹的可有狠,差点给我把骨头都踹折了。
这种掉脑袋的生意,我可不想有半点的置喙,我也没资格去置喙。
尽管我可以在其中操作一下用来祸害羽向前,但终究也没有这样去做。
于是,我对丁春秋说道:“丁老,我这人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这个我不敢插嘴,而且我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够成为羽老爷子的乘龙快婿,即便能成那也是以后的事,今天的我就更没有资格插嘴了。况且,说到底我就是柳总麾下一个夜总会的保安队长,您和羽老爷子之间生意上的问题,我实在没能力说,更不敢乱说啊!”
我话刚说完的,丁春秋都还没有开口,柳建国当时就急眼了。
“你不是告诉我说你干安保工作的吗,什么时候去我店里工作的?你可别瞎说!”
这军被我给将的,直接就给将到墙上去了,抠都抠不下来。
柳建国这老逼梆子肯定在丁春秋面前把我说的就跟羽向前亲儿子似的,要什么他羽向前就给什么,而且我的能量很大,影响力很重。那好嘛,我就照你这个台拆了,先给你把四条腿的桌子对角踹断两条再说,我看你歪不歪。
“柳总,我就在兰明月夜干保安队长啊,我来J市一个多月了,一直在兰明月夜工作,现在是保安队长,我说安保工作也没错啊!”
我很无辜,我表现的完全不知道柳建国在说什么。
柳建国有些急眼了,“丁老哥,你听我说,我是真不知道他在我手底下工作……”
柳建国话都没说完的,丁春秋就抬起了手。
我这才注意到,他抓烟袋的那只左手只有大拇指和食指,其余三指都没了。
“我刚才就说过,我就喜欢年轻人的诚实,不说大话,不夸夸其谈。陈锋,你就很好嘛,有一说一,很实在,很坦诚,很好,你先出去吧,代我向羽向前问声好。”
他显然猜到了我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羽向前,所以光明正大的借我口向羽向前传话。或许,这才是他这只老狐狸的真正目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我是否能够成为羽向前的女婿,他在意的是我能向羽向前开口传递他的想法,而不用他主动去跟羽向前谈,显得他好像低了羽向前一头似的。
这些老狐狸的智慧,真是一本活生生的厚黑学,怎么学都学不完。
告辞丁春秋,于是我就出去了。至于柳建国……爱死不死,死了更利索,连高芷君带白先雨,都是我的,一三五襙他媳妇儿,二四六襙他闺女,赶上周日歇个班,打他儿子玩,多爽!
离开地下‘科技园’后,我就回到了公园的门口。
柳建国的车子还在那,司机见我自己出来,问我柳建国去哪了。
他态度很不客气,于是我很客气的对他说道:“请自己进去看。”
他憋的像是个气蛤蟆,憋了半天愣是没有憋出半个屁,很没有出息。
坐在车上,我直接点燃了一支烟。
烟刚抽没一口的,他就再次发声了,“柳总不准别人在车上抽烟!”
我直接把脑袋伸出了车窗,“来,你打我吧,打死我,我就不抽了,你要打不死,我保证让柳大拿把你抽的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
他不动手,只拿眼睛瞪我,我怕他瞪?俺们村哪头驴的眼睛不比他大,也没见哪头驴瞪眼瞪死过我!
“不打是吧?把你那你就把你的腚-眼门子给闭紧了,别撒吧欢的就迸出点屎花来,你这是想恶心人还是想找打?”
臭怼一通,我直接继续倚靠着座椅抽起了烟,琢磨着今天见丁春秋这个事。
至于那个司机……说白了,怼他都是给他脸,他得赶紧回家看看祖坟上冒青烟没,能遇上我这么个大贵人来怼他。
琢磨来琢磨去,我琢磨着还是得给羽向前打个电话,哪怕明知这可能正是丁春秋的心思,但也只能去帮他当个传话筒。单纯为羽向前我肯定不至于,可不是中间还别着个俺媳妇儿羽婷呢么!
正在我琢磨的时候,柳建国也从院内出来了。
他捂着脑袋,看那样子就像是头疼似的。
直至到了车上,他才怒气冲冲的放下了手,对我厉声暴喝,喝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他的兰明月夜工作,我藏在他家是什么意思。
“老柳,你别吼,吼啥么吼,吼能解决问题啊?吼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驴早他么通知世界了。至于你说的那个我藏在你家是什么意思,那我就要跟你掰扯掰扯了,白先雨是我的女人,我在你家,你说什么意思?”
我话说完,柳建国明显懵了一壁。
也就是在他懵壁的时候,我才有机会打量他的额头。
那如同一元硬币大小的烫伤,分明就是被烟袋窝子给烧出来的。看起来,丁春秋对他今天把我给介绍过去的举动,很是满意啊,这都给盖章以示嘉奖了。
不过对此我只想说俩字,活该,爱他么挖坑利用我!
当我打量详细后,柳大拿的懵壁也结束了。
“你说先雨是你的女人?那羽婷呢,羽婷算什么?”
“我的事要你管?咸吃萝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