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味道不错啊,小锋,姐真是小瞧你了,隐藏技能不少呀!”
刚进门时张红舞就抱怨着我是没良心的,我要饿死她。尤其是看到只有煲鸡汤后,更是愁到不行,她说她不太愿意吃鸡,除非是家里大铁锅柴火煲的那种。
可现在她的话,显然证明了她已经被我的爱心鸡汤给征服了味蕾。
就在我准备谦虚谦虚的时候,张红舞来电话了,吴震东的电话。
“红舞姐,我下午可能要迟到些时候,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锋子太不是东西了,骗我说今中午请我喝鸡汤,我是又支锅又捡柴火的,好不容易熬到他把鸡汤煲完,然后死锋子就把鸡汤给带走了,连坨鸡屎都没给我留哇红舞姐!”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气人,多可恶,临了不说谢谢我,还丢我十块钱,让我自己买包子吃去,你见过这么缺德的人吗?!”
吴震东抱怨了好多,张红舞只是在电话里笑,最终说没事儿,今天许他休个班,好好陪陪姚筱,这让吴震东很开心,连声道谢,直夸老板好。
挂断电话,张红舞收敛了笑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让我很尴尬,该怎么接话,没法接,太客套了见外,往关怀了说又多了种刻意性,很难拿捏那个度。
就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张红舞再度开口了。
她边喝汤,边说着她曾经的往事。
张红舞幼年的时候家里很穷,她立志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后多赚钱好好养家,照顾父母,拉扯年幼的弟弟上学。
然后在那中考那年,她考到了全县第一的成绩,她迫不及待的回家去报喜,然后就看到院中哭倒在地的母亲。经过旁边村里人说她才知道,她父亲和她年幼的弟弟,出车祸,双双身亡。
她母亲的眼睛哭坏了,只能做些粗活,细活干不了,且眼疾也越来越严重,所以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每天除却学业以外,还要照顾家,还要养牛养鸡。
家中有十几只老母鸡,但是她高中三年连根鸡肋骨都没尝过啥滋味,鸡蛋更是全部卖掉,以维持这个家庭微薄的收入。
在她高考那年,原本学习成绩很好的她,填志愿的时候只填了一所普通的师范类院校,而其高考成绩,仍旧是全县第一,之所以选择那所学校,原因很简单,就是免学杂费,而且每学期还有奖学金,只要她够努力。
那天晚上她跟母亲很兴奋,多少年了,第一次吃鸡,开了大荤了。
然后第二天睡醒时,她就找不到母亲了,最终还是村里人告诉她,她母亲被人从河里给捞出来了。
她当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跳河,直至上大学临离家时,她明白了。
如果她母亲还在,有眼疾在身如何自己生活?所以她必定会放弃上学,所以在吃完那只许久不曾吃过的鸡后,她母亲半夜里偷偷跳河了……
“我最喜欢吃鸡肉,最喜欢铁锅灶火煲的那种,因为那样才有家的味道。”
张红舞脸上挂着微笑,她在喝鸡汤,有泪珠滚落在勺子里,被她一同送进了嘴中,吞咽下腹。
我没有说什么,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走到她身旁,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
张红舞含泪抽泣,哭声中,我隐约听到她说,她想她娘了,她想她爹了,她想她弟了,她想家了,可都已经没了……
许久,张红舞哭了许久,才离开我的怀抱,走进卫生间洗脸,或者说是洗泪痕。
“姐会不会很丢脸,喝一碗鸡汤都能喝哭了?”
张红舞擦干了泪水,素颜的她,依旧是那个美美的张红舞,只是少了那些妩媚。
我喝掉了掺杂有她泪水的鸡汤,然后重新给她盛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姐,你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张红舞接过了鸡汤,然后在我面颊上亲了一口。
“嗯,姐还有你,将来你要是敢丢了姐,姐就死给你看。”
我笑了,“那你这辈子怕是死不了了。”
张红舞也笑了,很开心,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拥有整个地下服务场所的boss,而是一个小女生,春心萌动的小女生……
吃过午饭,我又陪张红舞聊了会儿,然后就离开了店里。
临行前张红舞告诉我说,最近会帮我安排一位客人,目标就一个:还不许被吃掉,还要让那名客人感觉到很高兴,至少也不能得罪那位客人。
这是一个挺有难度的活儿,还让人感觉到饱还不给人吃饭,这活儿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我觉得张红舞有句话说的很对——
“这就是你以后要走的路。”
离开地裂行星,我回家收拾了一通,然后继续读书。
当然,没有再读那本《跟法国女人学优雅》,我现在读的是《体贴性-爱秘技》,作者加藤鹰。
在家老老实实待了三天,没有任何的闲杂念头,只专心的思虑着,琢磨着,如何去应付张红舞的考试。
第四天下午的时候,我委实是待不住了,再这么待下去身体非长懒毛不可。
于是,我看了眼时间,看车赶往健身房,锻炼一下总是好的,这个不能懈怠。
结果到健身房后,我没有找到私人教练赵燕萱,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男的正在给一个女的嘴里塞药丸,而那女的似乎已经意识模糊了。
这女的我略有印象,好像是叫小晴,是赵燕萱的同事,不过她是专门服务女士的健身教练。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为健身教练身材自然没得说,而且貌美,据说去年刚生完宝宝,正是少妇初风韵的好年华。
而巧合的是,那男的我似乎也认识,搜索回忆,好像是在怼郑昊的那晚,这个家伙是跟在郑昊屁股后面的跟屁虫之一,应该是叫山子。
想想郑昊那帮人的家世,在看看眼下的情况,我直接就猜到了山子要做什么。
追求而不得选择下药,这显然是一件很没有品的事情,尤其是在他脱裤子带上保险套之后,这就更没品了,连点证据都不留。
于是,我点燃了一支烟。
打火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健身房内响起,这让山子一惊,连忙转身。
我吸了一口烟,然后望向了山子,“要么自己开车滚蛋,要么坐120滚蛋。富家子弟有特权,你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