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G市的枫城已经是傍晚,沈于毅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车,下了飞机直接开车走,一分钟都没耽误。
坐在车上,桑以安又给阿妈打了个电话,阿妈说榆子还在发烧,听说她要过来,终于不闹了,现在已经睡着了,让她放心。
山路不好走,阿妈让她白天再来,但她实在担心的厉害。
“沈叔,山路不好走,你要不要找个司机。”桑以安担心地看着他,两人都是坐了小半天的飞机,他一路上也没休息。
沈于毅眉眼深沉,利索地挂档,一脚油门车子很快蹿出去:“我开的快。”
“谢谢沈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她愧疚地低着头,在她最需要帮忙的时候,沈叔总是第一时间出现。
沈于毅似笑非笑,车子开得又快又稳:“不叫我沈于毅了?”
“对不起,前几天是我太任性了,我不懂礼貌,你还这样帮我。”
沈于毅嘴角弯起浅淡的弧度:“傻丫头。”
他希望,她能再多点任性,再多点依赖。
桑家住在G市枫城的一个县城里,山路居多,刚好能让两辆车通过,全是盘山路一圈一圈地转着。
沈于毅车技真的很好,在这种路上还开的飞快,他摸出一支烟,问道:“可以吗?”
他看她身体不舒服。
桑以安连连点头,沈叔烟瘾很大,忍了这么长时间大概是极限了。
只见沈叔摸了好几次都没找到打火机。
“我帮你找?”她轻声问了句,他眼睛没空看口袋。
闻言,沈于毅果断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应了一声。
然后就感觉到小丫头冰凉的手在她胸前的衣服里摸索。
“不在衣服里……”桑以安嘀咕了一句,然后又摸向他的裤兜。
她纤细冰凉的手在他裤兜里转悠,手指划过大腿的时候,有一阵酥痒的感觉,而且还在不停深入。
他喉结上下移动着,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沙哑:“别……”
“找到了。”桑以安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头发有些乱了。
沈于毅看了她一眼,长舒口气,轻咳几声。
点好烟之后,沈于毅把玻璃摇下一点,连着抽了几口,吹着冷风才冷静了些。
那种难以控制的感觉终于渐渐冷却。
这种时候可不能当禽兽。
连着走了三个小时的盘山路,沈于毅依旧面不改色,车速一直很平稳,他完全没有疲态。
“沈叔,你之前开过这么久的山路吗?”不然怎么会开的这么好。
“开过十几个小时,还是那种石子路,轮胎都爆了三个。”
桑以安惊讶地看着他:“这么厉害?你不是有司机吗?怎么还自己开车。”
沈于毅笑了下,没说话。
又过了两个小时,天已经黑透了,桑以安捂着嘴靠着车窗,有点晕车,头晕想吐。
脖子也开始疼了,她轻轻按了下,好像又流血了,真麻烦,弄个伤口总是流血。
又是三个急转弯,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环境,几乎没车经过。
她实在忍不住了,攥住沈叔一只袖子,小声说道:“我想……下车。”
沈于毅听到她的声音,才发觉她不舒服,是他疏忽了,一般人受不了这么多急转弯。
避开急转弯,他把车停在中段最空旷的地方,桑以安立刻冲下车,他把车灯全部打开之后也跟着下了车。
“呕……”桑以安蹲在地上,把早饭都吐了,还是觉得很恶心,一直在呕酸水,眼睛都呛红了,胃里还是翻江倒海。
她被大衣裹着,看起来小小的一只,沈于毅很快走到她身边,拢起她的头发,轻拍着她的后背,愧疚地说着:“忘了让你先吃午饭。”
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有发热的趋势。
她这几天身体本来就不好,脖子受伤,才退烧出的院,经不起这样折腾。
他站在她侧面,挡着吹来的山风。
桑以安拍着胸口,吹了吹风之后,恶心的感觉好多了,她蹲在地上:“我没事了,就是转圈太多了,有点受不了。”
沈于毅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像只病怏怏的小猫,惹人疼惜。
两人回到车上,车里有水,被空调吹的温热:“喝点水。”
桑以安软糯糯地应了一声,可能是没吃饭的缘故,总觉得没什么力气,身子疲惫。
“解开你的围巾,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沈于毅打开车灯。
桑以安听话地解开,有点疼,她眉头微皱。
“还好,出血不严重,你现在躺一会,我怕你发烧,走完山路我叫你。”
“不用……”
沈于毅把她的座位放倒一些,又把大衣脱给她:“你醒着对我帮助不大,先照顾自己。”
桑以安看了他一眼,乖乖把他的衣服盖在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一点都不呛人,而且还很好闻。
“我就躺一会儿,不睡。”
沈于毅应了一声,车子开的比刚才慢了一些。
桑以安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小声说道:“我没那么娇贵,你不用太担心我。”
之前多艰难不都还是活的好好的,挨打发烧,伤口发炎,都是小事。
偏偏在沈叔面前,好像娇气的不得了。
“娇贵一点好,睡吧。”沈于毅低沉的声音很有磁性,不管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很少有情绪。
他很成熟稳重,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沧桑感,也很有安全感。
如果……如果他不是想包养她的话,真的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
用完美来形容,都觉得这个词不够完美。
几分钟之后,沈于毅听到了小丫头绵长的呼吸声,他这才捏了捏左臂,有些麻木酸疼。
他无数次想抽烟,想到她身体不舒服,只能默默忍住。
这种路要是没他跟着,他还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就算搭别人的车也觉得危险。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下了盘山路,是一路笔直的大道,他速度又提了起来,总算是进城了。
他看了看小丫头的状态,没有发热,也没出冷汗,衣服好好的盖在身上睡着了。
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
他先找了一个小超市,把车停在一边,买了面包和热牛奶,又在车外抽了两根烟,活动着筋骨,捏着后脖颈。
酸疼的厉害。
“沈叔。”桑以安醒了,刚一下车就打了个冷颤,然后把衣服递给他,“下车要穿衣服,南方再暖和,晚上也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