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弯着的唇,有些薄,却透着些许粉色,像是致命的诱=惑,在引导着慕雯雯犯罪,身体里面,两道声音在叫嚣着。
-慕雯雯,你身上的这个男人,把他强=睡了吧!
-慕雯雯,千万不能听她的,这个男人,你不能碰啊!!!好好好,我知道她很帅,而且他现在也想睡你,但是你要耐得住寂寞啊!!
-睡!睡!!睡!!!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不能睡啊!!
……
两道声音还在争吵个没完没了,慕雯雯的心跳就已经咯到了嗓子眼来了,许是因为今夜多喝了些红酒,刚刚泡过澡后,被热气一熏,现在酒劲上来,她都有些飘飘然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厉瑾羡的手指就已经覆上了慕雯雯樱粉色的唇瓣,轻轻的摩唦,似乎是想把他的指纹揉进她的心上一样,动作极尽温柔缓慢,却倾尽了他全部的柔情与耐心。
“雯雯。”
他低低的唤了她一声,声音有些嘶哑,染上了一抹情\yu的色彩,看着她的一双眼睛,像是有着细碎的火光在跳跃着。
慕雯雯被他这酥酥的一声“雯雯”叫得浑身一个激灵,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臂乃至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同样的,也有一道电流袭遍了全身。
这一声雯雯,太好听。
“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回答了他。
这意思,对于此刻被\yu念冲上了头的厉瑾羡来。无疑就是一道邀请。
有时候不拒绝,也是一种回应,就比如现在。
厉瑾羡自然是理解了,唇,逐渐的靠近慕雯雯,距离在不断缩短,心中的悸动却是越来越明朗,四片唇瓣,眼看着就要交织在一起……
慕雯雯心底的声音依旧喧嚣不断,心底那两个人几乎快要扭打成一团。
-慕雯雯。别听这货的!她是在坑你!千万不能睡啊。睡了你会后悔的!
-你别废话!慕雯雯,赶紧的!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啊!这可是个绝色美男呢!赶紧啊,快快享用吧,你在今夜拥有了他之后便会知道。男人的滋味是有多好!
这个时候。他的眉眼已经在慕雯雯的眼前放大到了极致。模糊了她的视野,唇,也近在咫尺。
慕雯雯心跳狂加速。
-你滚开!慕雯雯我告诉你。喜欢帅哥是一回事,心里犯冲又是一回事!你要知道,权骊他很爱你,他找了你几年,比谁都珍惜你;而这个男人,他有女朋友,而且他的女朋友就在隔壁房间!先不他女朋友,就单单他,你要是和他发生了关系,等他恢复记忆之后,会因为你喝了酒就原谅你吗,会吗?
-慕雯雯别听她的!他是你的,赶紧……
后面的话,慕雯雯已经听不到了,酒劲,好像在这一刻醒了不少。
方才的一段话让她印象极其深刻,犹在耳畔:
权骊他很爱你,他找了你几年,比谁都珍惜你……
是啊,他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她怎么能因为醉酒就和受别的男人的蛊惑?这样的她,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而这个男人,他有女朋友,而且他的女朋友就在隔壁房间……
姚言,她这段时间本来就因为厉瑾羡够伤心的了,她现在要是真的坐实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这一辈子就抬不起头来了,只能是破坏人家感情的“三儿”;
先不他女朋友,就单单他,你要是和他发生了关系,等他恢复记忆之后,会因为你喝了酒就原谅你吗,会吗……
慕雯雯的心中,突然就痛了起来,一阵阵的绞痛不能自持。
可是,她究竟是在伤心些什么呢?为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吗,没必要,可是眼泪却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她破涕为笑,却不想眼泪更加的汹涌。
真是的,我这是在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就像陌陌的一样,我要睡的男人是权骊啊,是那个许诺会给我一生的男人。
厉瑾羡,不过是因为自己喝醉酒蒙了而已。这难道有什么很可惜的吗?哭什么?!
就在慕雯雯伸手要推开身上的男人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撑起了身子,神色微变。
“雯雯,你哭了?是我为难你了,对吗?”
厉瑾羡如是着,声音还是透着一股子喑哑,面上虽是强装镇定,可却隐约能听出一丝失望与晦涩。
慕雯雯摇头,唇角咧开,扯出的笑容越来越刺眼,“你就在这里睡下吧,我去客厅睡!”
她从厉瑾羡的身下抽了身,脸上已经是泪迹斑驳,没有拿走一个枕头,一床棉被,在这初春的夜里,一个人默默的推开房门。
“雯雯!”
身后传来厉瑾羡的声音,慕雯雯顿住了手上推门的动作,却没有回过头来。
“你就这么不情愿……看到我吗?”
他的语气,不知不觉又变得格外的让人心疼了。
慕雯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没有回答他,,转眼间人已经走到了房门外的走廊上。
“抱歉,我离开,你回床=上来吧,夜里凉!”
厉瑾羡也迈着步子朝着屋外走来。
听到厉瑾羡的脚步声,慕雯雯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回过头来,厉瑾羡也已经站到了房门外来了。
“我再也不进你房间了好吗?雯雯?”
慕雯雯看着他,面无表情,唇瓣动了动,她是想些什么的,可却终是没能挤出半个字来,只是停顿了片刻就收回了视线,最后还是连头也不回的走到走廊的一头,朝着楼下走去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总有一道视线跟随了她很久,直到她躺到了沙发上,棉被枕头什么都没准备,再到她沉沉的睡去,那道视线一直都在。
喝多了红酒也有好处吧,至少她失眠了这么些日子,这一夜,她竟然那么快就能合眼。
她做了一个梦,这一次,是个久违暖心的美梦。
她梦见了自己全身冰冷的躺在一张床-上,却有一个人,在她冷得几乎快要崩溃的边缘,在她的身上覆上了一层薄被,这无疑是给她最大的慰藉。
梦里的她,笑了;
躺在沙发上的她,也把头埋在一张轻薄的棉被下弯了唇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