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禁果的男女往往容易食髓知味。
白日里姜直灿除了买来避孕药还顺带拿了盒安全套,他自己也不清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思,但反正,这天晚上倒可以毫无顾忌地缠着安希妍索要。不过初涉此道的男女,在需求上往往有着很大的差异,起码到得后来安希妍已是近乎哀求地唯有摇头。自幼练就的跆拳道,在这会却是无济于事了。
梅花三弄方才罢休的姜直灿终于心满意足地安然睡去,可怜被折腾的精疲力竭的安希妍还不得不拖着疲软的身子去了浴室清洗一番,才好侧身躺下,沉沉睡去。只是第二日清晨,她正睡得香甜,却被身体传来的一阵异样给弄醒了,半梦半醒间她嘟囔了几声,便觉身子一翻给人压在了床上,床垫很快发出了沉重的吱嘎声。
“什么啊,姜直灿!”
清醒过来的她仰头喊了一声,眼里闪过分明的羞恼——这种姿势,他怎么可以这样!
姜直灿不答,反倒趁着这个机会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一把握住了她的ru房。
“啊,姜直灿!直灿,不要这样啊···”
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加快,她只能喘息着呼吸,挣扎的声音也渐变低迷转而成为断断续续的哼吟。
一会后,姜直灿停下动作,从她身上下来。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她还是咬着牙把头扭了过来,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姜直灿,埋怨与羞愤俱在其中。虽然平日间她对男女之防不甚在乎,性子爽朗而直快,亦是仗着酒量好会打架而喜爱流连夜店,给人现代都市女郎的印象,可在骨子里,因为自幼接受的来自她父母的家教,对于男女之事,她还是个极传统的女孩。
所以直到昨晚,她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好姑娘。若不是所遭遇的所承受的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压力,若不是适逢其会的和姜直灿的巧妙相遇,她指不定能守到洞房花烛夜,而姜直灿若想爬上她的床,大概便是梦里都不可能的吧?
也因此,她对刚才姜直灿对她做得一番事,感到生气和恼怒,只是对着姜直灿,又发泄不出来,便转而成了埋怨和羞愤,只等姜直灿自己良心发现,给她道歉。
可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个节的男人,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她这般盯着姜直灿,只被姜直灿当做是欲拒还羞的表现。于是她便悲剧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腾云驾驭一般坐在了姜直灿的身上。
“你干嘛啊!”
她捂着胸口问,不大习惯**着处在高处,毫无遮拦的把私密处暴露在人眼前,即便这个人已与她发生过最亲密的接触。
“呀!你,你,你怎么···”
她惶恐不安地睁大眼,半也没准备得就给再度侵犯了。
“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刚才,刚才还没结束嘛?”
她简直要哭了,由于套套的缘故,她并不知道姜直灿是否真的结束了,还以为姜直灿刚才已经放过了,哪里想到——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就不招惹姜直灿了,乖乖地去浴室躲着多好。
“直灿,努那真的不行了,而且你这样,不可以的,我···直灿啊,啊!”
她试图把“误入歧途”的姜直灿规劝回来,但随着姜直灿扶着她的腰,展开一阵迅猛而快速的冲击后,她便只剩下尖叫的份了,身子颤抖着努力用手撑在姜直灿的胸口上,迟迟不愿屈服下去。但很快,她被腾出手的姜直灿用力一带,便彻底俯在姜直灿的身上,如同坐在高速运动的按摩椅上,呜咽着求饶了。
姜直灿对于她又喊又叫的哭诉声至若惘然,只顾一边低头在她脖颈胸前的白嫩地带流连辗转,一边用力挺腰冲击她的身下。从未遭受过这般刺激的她很没用的一连丢了两次,而为作报复,在最亢奋时,她都死命咬着姜直灿的肩头,抱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受”的同归于尽的凶悍心思,硬是吮吸了好些姜直灿的血——这倒是以血还血地报了昨晚姜直灿对她干的好事。
“对不起,努那。”
姜直灿忽然梦呓似地在她耳边了一声,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天旋地转似地由上落到了下,回归到了她认为最正确的姿势。
这才是对的嘛,她心里想,不明白身上的姜直灿怎么突然停住了,正想问问是不是结束了,她好去洗澡,一张脸就猛地皱成一团,苦不堪言地疯狂挣扎起来。
“姜直灿,呜呜,你不是人,我恨你!你个混蛋,混蛋啊!”
狂风骤雨般的袭击只持续了短短片刻,但安希妍却像是遭遇了飓风的木船,这会只剩下几块木板孤零零地飘在海面上,随着海浪一起一伏一飘一荡,惨白的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紧紧抿着唇闭着眼,一头长发完全凌乱地粘在额前、颈间、脸颊上,如一幅扭曲的蒙德里安笔下的抽象画,由一片片零碎的图形拼凑出来。
姜直灿喘着粗气安静抱了她一会,将她流出眼角的泪一一轻轻吻去,心里则充满歉意。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就是失控一般,不由自主地犯下了刚才一番罪行。有心想要道歉,可看着安希妍疲惫虚弱的模样,最终只能张张嘴,叹一口气后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往浴室走去。
热水从头开始往下流,当经过右肩那处犹自带血的咬痕的时候,姜直灿微微吸了口冷气,低头看着这处齿痕清晰的伤口,心中感叹安希妍咬得真是狠啊,看样子得要留疤了,真是,难不成女人都自带狂犬基因么?——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林允儿的面孔,右手指莫名的痛了一下。
难怪我会用都这个词,他心想,原来身体还记得那回事啊!可是,他脸色微恙地皱了皱眉,忽然伸手扭转淋浴把手,在一阵冷水中平复猛然动荡的心绪。
姜直灿,你可真是个混蛋!
他心中暗骂,盯着白色瓷砖上模糊的身影,仿佛见到了一缕得意的冷笑,让他感到一阵心悸的恐慌,在身子陷入无限的冰冷前将淋浴把手再度转到热水处,随即在氤氲的热气中,于弥漫的腾腾雾气里,闭上眼,任由热水划过伤口,带来刺痛的感觉。
许久后,他从浴室中出来,安希妍躺在床上已然熟睡,脸上犹自挂着房事后的痛苦泪痕,微微蹙起的眉头与轻轻颤动的睫毛,即使在睡梦中,似乎也过得并不好。
目睹此状的他愈发感到愧疚,走到安希妍身边低头看了她一会,将她脸上凌乱的发心翼翼地整理好,随后穿好衣服,转身去了厨房。
大约三十多分钟以后,他回到屋里,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安希妍这会醒了,正打算从床上下来,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腿脚无力还是对他的到来有了心理阴影,居然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
“希妍姐!”
他赶忙跑了过去,将安希妍抱起放回床上。
“你走开,我要去洗澡!”安希妍赌气似地,抬手推了他一下,“都怪你,你这个混蛋、坏蛋、没人性的家伙,有你那么对女孩子的么?!我真是——反正你等着,等我恢复了,我俩决斗!不是游戏,去跆拳道馆打!我要是不把你打趴下,不把你打得三条腿都软了,不把你打得哭着对我求饶,我安希妍就跟你姓!”
姜直灿听着安希妍的这番宣言,苦笑不已地只能头哈腰地顺着她,末了,问一句:“希妍姐,你现在,真的要去洗澡么?”
“废话,你扶我!还有,不准再碰我!”
安希妍前后矛盾地,姜直灿则完全罔顾地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呀,你真是,没听见我得么?”安希妍挣扎着,奈何无用。
“放心,希妍姐,我保证不动手动脚,还有以后,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一定不会胡来。”
姜直灿认真地,盯着安希妍的眸子,看着她的眸子由慌乱渐至平静,最终柔顺下来。他露出笑,迈步进入浴室,一颗心在这一刻终于安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