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脸色苍白,不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生病?”
看到赵源脸色苍白,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声,看着赵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甚至还有人声问道“陛下,你可是中毒了?可是如同市井之间流言的那般,......!”
“谁朕中毒了,朕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对,朕是偶感风寒!”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赵源紧接着道“昨日遇刺受了惊吓,又受了风寒,所以才会如此。只要休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陛下,可是市井之间流言,......!”
“市井流言什么了?给朕!”
望着开口的这人,赵源冷冽刀锋一般的目光刺的他脸上生疼,这人不由把头再次低了低,声道“市井上谣言昨日陛下受了伤中了奇毒,可能没有多少时日了!”
“胡,都是些市井流言,当不得真的,你们看,朕现在生龙活虎的,咳咳!”话还没有完,赵源便急忙用手捂住嘴唇,只是嘴角的那一嫣红却被眼尖之人看在了心底。这些人只是相互谨慎的看了看,都没有再话。
“陛下没有中毒,自然是最好的。不过陛下还是当多注意身体,还是要多多休息才是,只是.....”心地看了赵源一眼,一人慢慢道“可是如今京城之中谣言满天飞,陛下深重奇毒,命不久矣!”
“哼,咳咳!”脸色一冷,赵源忍不住狠狠的一拍桌子,结果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赵源整个人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嘴角更是流出了丝丝血丝,只是被赵源急忙的擦拭掉了。
“陛下,你没事吧?”
“朕没事!”轻轻深呼吸几次,稍稍缓了缓之后,赵源才慢慢道“你们都是国之重臣,当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国家大事上面,怎可轻信这等市井流言!”
“可大正国国势系于陛下一人之身,陛下万不可......”
“够了!”忍不住挥手打断这些人,赵源冷冷的道“朕昨日遇刺,今日市井之上便传遍了各种流言,甚至有人朕命不久矣。此等诛心之言,必是有心人散播。尔等身为国之重臣,不仅不知阻止,反而推波助澜,是何居心?”
“臣等有罪!”
“好了,诸位大人拳拳为国之心朕心里明白,只是朕希望日后这样的事情再不要发生了!”断断续续的了几句话,赵源随后看了看底下,又接着道“诸位大人也看到了,朕这几天偶感风寒,所以身体虚弱一些,这几日恐怕都不能早朝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就拜托诸位大人了!”
“陛下身体有恙,理当多做休息,国家大事臣等自当尽力,请陛下放心!”
早朝在沉闷之中过去,整个过程中赵源的表现都非常不好。不仅话有气无力,还经常止不住的咳嗽,仿佛下一刻就喘不上气来一般。很快,早朝完成,赵源也立刻在内侍的搀扶下回到内宫,再不见任何人。
而在自己殿内的赵源,丝毫没有早朝时那病秧子的模样,整个人都显得生龙活虎。只是赵源此刻脸色不太好看,整个人的心情都好像非常糟糕好。
就在刚刚,锦衣卫传来消息,昨日替他诊治的冯太医,在回到家以后便自杀于家中。更为糟糕的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整个京城谣言已经满天飞了,这下更是沸腾了起来。
如今街面上的流言越来越烈,什么的都有,矛头却是直指赵源。其内容大同异,皆是赵源身中剧毒,为掩人耳目遮掩此事将替他诊治的冯太医暗中斩杀。
本来这样的谣言并不能动摇人心,但架不住有心人推波助澜。如今赵源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只要是有心人,就禁不住的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大正国自立国以来都是单传,也就是,赵源他根本就没有兄弟,更不用他现在尚未婚配,也没有什么孩子继承皇位。
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大正国必然会在顷刻之间四分五裂。街道上的流言看似无力,却有着惊人的杀伤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瓦解大正国上下的斗志。皇帝都没了,还拼什么呀,不如早早的找个新主赶紧投了。
“京城这水,真是越来越混了!”望着殿外的景色,赵源喃喃道“都想要浑水摸鱼,朕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黄雀!”
.......
夜晚大正国京城宵禁,整个京城的街道上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人影。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之中,此刻却是灯火通明。
大厅里人影绰绰,时不时还有数道声音传出。听到里面的谈话声,外面的厮皆是缩了缩脑袋,都忍不住退后几步,仿佛极为害怕听到里面的声音一般。
“苏大人,这几日陛下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老夫敢断定,皇帝必然是身中剧毒。什么偶然风寒,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不错!”这话落后,另一人随后便道“这皇帝自从将丞相和大将军扳倒之后,便一直表现的是勤勤恳恳,牢牢将所有的权利都抓在手里不放。如今却突然放手,几日都未曾上朝。怕不是为了什么休息治病,而是为了遍寻名医替他解毒吧!”
“哼,皇帝想的太简单了,这可是玉王爷花大代价从我南域药王谷弄来的奇毒,岂是一般庸医可以解的。根据玉王爷派来的人所言,此毒极为猛烈,纵然沾染到一丝也能致人性命!”
“不错,皇帝之所以没事,只不过是运气好一些。当时那些护卫拼死护卫,所以只是有一毒进入了体内,加上冯太医医术也算高明,及时给他治疗,所以才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不过那冯太医也了,他倾尽全力也不过能将这奇毒压制一个月。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其必死无疑。怕就怕这皇帝能找到绝世名医,帮他把毒给解了,那恐怕就......”
“怕什么,就算能找到这样的名医又能如何,皇帝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老夫就不信他能在一个月内找到。就算找到了,我们也大势也已成,皇帝也翻不了天了!”
“好了!”坐在主位上的老者突然开口,看了看下面,随后慢慢道“现在我们大事未成,还不到高兴的时候。冯大人,这段时间趁着市井流言飞起,让我们在禁军里的人动一动!”
“苏大人,这恐怕不可吧!”听到老者的话,底下一人忍不住开口道“在禁军之中我们的人势力很,一旦暴露,恐怕立刻就会被皇帝全部拿下!”
“怕什么,被拿下就拿下了,有什么好可惜的!”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老者淡淡的道“我要你这样做,是因为两方面。一是借此牵扯住皇帝,让他无暇去寻找名医解毒。另一方面,则是要让皇帝感到危险,从而将大勇关的阎应元调回来!
“如此一来,大勇关才会完全被方将军掌握。怪就怪这阎应元在大勇关太过嚣张,竟然敢染指方将军的兵权。而且这阎应元也的确有些本事,对抗大余国近二十万大军丝毫不落下风,军内威望更是一日高过一日,这让方将军极为不满,这才答应跟我们合作!”
“是啊,怪就怪皇帝自己作!”冷哼一声,另一人忍不住插口道“若非皇帝如此自负,竟然要三方同时开战。这三面作战本就是取死之道,他却不顾群臣阻拦一意孤行。他取死,我等却不能跟他一起陪葬。方将军也是个识时务的人,自然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
“不错,只要方将军掌控了大勇关,大余国二十万大军顷刻之间便能长驱直入直插京城,兵锋之下再无对手。到时候,我等都是大大的功臣,封侯拜相也并非不可能!”
“苏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就等着封赏吧,哈哈!”道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一副指江山的样子,仿佛大势已经全然被他们掌握了。却是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所在厅堂的屋上,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在暗暗的潜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