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1/1)

武效军忽然感觉心情轻松起来,住院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一下子让两个孩他妈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心无隔阂的出现在眼前,白玲燕悉心照顾着自己,秦梅香站在身边陪自己说着话,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有种美美的幸福充斥在心头。

武效军坏坏地笑道,“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的命又是那么硬,没那么容易让我倒下,要不是几根肋骨出了点小问题,带着马甲,早就活蹦乱跳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啦!”

白玲燕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能吧你,连吃饭都得让人喂,大小便都得让人侍候你,你那肋骨是小问题吗,还活蹦乱跳的,等着作死吧!”

“要不这样,咋能感觉你对我这么好啊,平时一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以前能量十足的灵犀越来越少,好像我不存在似的!”武效军一本正经的说着,不经意间抬眼扫了一下秦梅香。

秦梅香自然听得出武效军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打着暗语道,“效军,你这么说小白可就你的不对啊,在小白的心里,你和孩子同等重要,因为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可不愿让孩子没有爸爸,无时无刻都会因你有喜而喜,有忧而忧,听说你遇到不幸,人都要崩溃啦,别在福中不知福啦!”

白玲燕听着秦梅香说出自己的心声,扭脸看着秦梅香说道,“梅香姐,他呀,就是一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欠扁的主,故意气人,等哪天去掉枷锁,看我如何收拾他,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给捞回来!”

秦梅香明白白玲燕话里话外的意思,微微一笑附和道,“说得对,这家伙就是欠收拾,到时候他若不老实,不听话,姐替你出气,不把折磨的规规矩矩,服服帖帖,决不罢休!”

武效军看着两个孩他妈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出奇的一致,心中暗自窃喜,故意仰天苦笑道,“真是命苦,出了一个火坑还有另一个火坑等着,还是在眼前的火坑里不出去好啊!”

三个人说说笑笑,病房里的气氛明显好了起来。

武效军和白玲燕刚刚吃完饭,主治医生手里拿着CT片和一个年轻护士敲门走了进来,到病床前面,脸上不带表情的说道,“武先生,你的检查结果大部分已经出来啦,现在需要测量一下你的胸壁胸廓,请你配合一下!”

武效军本身就是医生,配合检查那是必须的,但心里泛着膈应,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任由护士一点一点去掉自己胸前的牵引固定带,将整个胸部暴露出来。

秦梅香急于知道武效军的病情恢复到何种程度,站在白玲燕的身后并没有离开,只见武效军左侧腋下有一条六七公分的新鲜愈合切口,胸前三是四道划伤痕迹,背后有七八块愈合瘢痕,想着当时他所遭受的痛苦,忍不住潸然泪下。

医生用软尺子在武效军胸前测量好大一会儿,面带微笑的说,“武先生,恭喜你,你的手术很成功,恢复得也很快,你的头部损伤已经愈合,从各项检查结果, CT片和胸壁测量来看,你的胸廓已经恢复正常,肺部也无感染症状,更没有其他并发症,照此下去,不出三个月,完全可以正常劳动和工作。”

武效军闻言,不昂相信这是事实,半信半疑的问道,“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件马甲可以脱掉了?”

医生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说,再过几天两只胳膊上的绷带就可以解除!当时医院对你的胸部骨折处理的非常到位,无需要再进行二次手术,胸部塌陷,变形的可能性较小,但牵引固定尚需时日,完全康复仍需要相当一段时间,这已经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秦梅香听闻武效军遭此大难,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心里格外的惊喜,忍不住激动地说,“确实是最大的好消息,辛苦你啦,周医生,谢谢,谢谢!”

“不用谢!”周医生不温不火的说了句,转身和护士出去了。

这个消息对白玲燕来说更是兴奋异常,一直提心吊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松口气啦,不由自主的眼泪噗嗒噗嗒直往下滴,把脸一扭抱住秦梅香,带着哭腔说道,“梅香姐,总算要熬到头了!”

秦梅香抹了一把自己眼泪,拍了拍白玲燕的后背,“好妹妹,效军不是说了吗,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的命硬,没那么容易倒下,阴霾即将散去,曙光很快到来,你不是盼着要收拾他小子吗,指日可待啦!”

白玲燕听秦梅香用武效军和自己的话安慰自己,不由得噗嗤一笑,“梅香姐,他一旦好起来,又会变成一头犟驴,我可收拾不了他!”

秦梅香咯咯一笑,“不是还有姐吗,姐驯一头小犟驴根本不在话下!”

武效军看着两个孩他妈为自己这个好消息,搂抱在一起喜至泣极,倍感亲切和温暖,暗道,自己一场大难,把她们两人的关系拉得形同亲姐妹,还将自己当成她们两人的溺爱的小犟驴,看来是因祸得福,和思真光明正大的相认已经水到渠成,想着思真骑在自己的肩膀上,调皮的喊自己爸爸,那种让人飘飘然的幸福感觉真,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

武效军忍不住坏坏地道,“哎哎哎,你们两个怎么啦,大白天的搂搂抱抱,又是哭又是笑的,当我是空气啊,有点矜持好不好,还叽叽咕咕的合计驯什么驴,驴可不是那么好驯的,当心到时候驴反被驴踢了!”

秦梅香和白玲燕闻言,把手松开,扭脸看着武效军,不约而同地道,“你管不着!”

三人开开心心的说笑一阵,见护工过来,才止住笑声,秦梅香由于下午要去公司,没多久留离开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身上依然全副武装,似乎已经适应似的,全身的疼痛也不再像前些天那么明显,武效军便开始乱琢磨起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能是什么呢,哦,对了,忙问白玲燕道,“这些天怎么没有听到传呼机响啊,是不是忘家里啦?”

白玲燕从陈雅芝部长隐晦含蓄的口吻中,证实郑悦彤和武效军有着特殊的关系,她的离开确因武效军而起,感到非常的突兀,恨得精神恍惚,牙根嘎支支直响,实在不愿听到有关他们的流言蜚语,更不想再见到身边任何熟悉的人,索性直接把武效军的传呼机关了,图个清静,然后带他离开伤心失望之地。

白玲燕一听武效军问起传呼机,不冷不热地道,“一直带着,关掉啦!”

武效军不知个中缘由,唉声叹气的埋怨道,“你呀,怎能关机呢,要有人联系我怎么办,搞不好会误事的,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你都已经这样了,关掉又能怎样,你是能回还是能跑腿,我自己心都已够乱的,哪还有闲心听那些不疼不痒,虚情假意的废话!”白玲燕想着区政府那些私下议论,头皮直发麻,没好气的一句话给武效军顶呛过来,让武效军干瞪眼,嘴张几张没说出话来。

其实,这些天武效军一直没有见到宁萍萍,也没有听到她给自己传呼,心里也有些不踏实,如果那夜不是自己和她在一起,凭当时的雨势和路上的灾情,她连小区的大门都出不去,更谈不上到饮料厂,就没有被自己推倒在深水中之事,要是她被冲进防空洞,或者一时没能被人救起,自己岂不愧疚一辈子。

既然她没有大碍,自己当时正处在紧要关头,凭她办事处主任的身份,凭她对自己的炽爱,再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离开,何况仅仅是一个培训班,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那又是为什么呢,武效军思前想后,可谓是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更想知道究竟宁萍萍发生了什么,怕引起白玲燕误会,没敢直接向她开口。

白玲燕一句噎人的话,让武效军心里猛地一颤,她平时并不是这样,即使照顾自己,替自己担心受怕,身心疲惫,不愿招那个麻烦,也不至于对别人的电话如此反感,是不是心里窝着什么事啊,宁萍萍既没有看自己,也始终没有个电话问候,白玲燕又是关机,又是因电话起火,难道是白玲燕发现自己和宁萍萍有什么,两人吵架了,宁萍萍借到省城参加培训之名躲避她,省去很多不必要麻烦,相比其他,这种可能性极高,得找个机会仔细问问她!

宁萍萍稀里糊涂的被陈部长派到省城参加培训班,既没有亲眼见到武效军,打电话家里一直没人接,打传呼始终没有回,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同样感觉十分蹊跷,心里七上八下的,上课毫无心思,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怕的夜晚,晕晕乎乎的毫无精神,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好不容易盼到培训结束,连结业典礼都没有参加,便心急如焚的回到平西,回到久违的办公室。

陶秘书见宁萍萍回来,忙拎着热水壶过来给她倒水,宁萍萍面色十分难看的说,“陶秘书,让武主任过来,我有些事和他商量一下!”

陶秘书心里一咯噔,面无表情的翻起她办公桌上的报纸来,“主任,这儿有几份前些天的报纸,你还是认真看看吧!”陶秘书将几分平西日报和晚报整整齐齐的放在宁萍萍面前。

宁萍萍心里十分生气,但对面前这个兢兢业业,如同老黄牛一般的老同志也不好大声发火,冷冷地说道,“陶秘书,我让你把武主任叫过来,你让我看这些报纸干什么,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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