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香要道实情
出了深海机场,武效军立即被安排进深海大学附属医院的VIP病房。
武效军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是一个套间病房,比起普通病房来,装修就是豪华的多,四周墙壁贴着洁白的瓷砖,铺着医用防滑塑胶地板,里面是病房,靠窗处桌子上放一台25英寸的大彩电,放了一张病床,两个床头柜和一个急救柜,另外还有一张家属陪护床,外面是客厅,29英寸的大彩电,微波炉,沙发,茶几,饮水机,书架,报夹,及各式生活用品应有尽有,比平西中心医院那房间窄小,墙体老化,放置冰冷的医用的硬板床和几把小板凳的单间要好上数十倍。
武效军砸吧砸吧嘴,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这也太夸张了,有钱没地花咋地,要不是门上的标示,里面的病床和医疗设备,和高档宾馆酒店没有两样,病人在这里不是治病,好像是来度假。”
秦梅香微笑着说,“这可是深海最好的医院,无论医疗技术,医疗设备还是医疗设施,与南暨大学附院都有着一拼,这里的VIP病房非常抢手,不少上了年纪的人医养结合,一住就是三五个月。”
武效军觉得自己就是过来治病,没有必要这么奢侈,表情严肃地说,“这么高级的病房,我一个乡下平民小老百姓可享受不了,还是换个普通单间!”
白玲燕也对此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每天的费用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再好的病房也是用来给患者治疗用,离开这一功能,没谁吃饱没事愿意到这里来,效军主要来治病,别人钱再多花在他身上,将来都是累积在两人身上的债务,开口道,“梅香姐,谢谢你和冯总的好意,效军说的对,我们就是来治病的,没有那么娇贵,这种高档病房,受之有愧,实在承受不起!还是换个普通单间吧!”
秦梅香收敛起笑容,郑重地说,“效军,小白,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和冯总心里非常清楚,效军治疗和康复是第一,之所以让你们从平西到这里来,就是有个优越的医疗环境,早日把身体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千万不要想得太多,客随主便,待会儿专家要过来进行全面检查,不要再为这点小事犹豫了。”
秦梅香话说得很干脆,让几个护工把武效军抬到病床上,白玲燕将行李放到外面的柜子里。
一切安顿好,一个三十岁左右,干净利落的女护工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不到三分钟,过来主治医生和护士,认真看一下武效军的病例,详细询问治疗情况,仔细检查伤口,然后便离开了。
在武效军头上和身上缠着的纱布被打开的瞬间,秦梅香差点晕过去,武效军的伤势远比雷玉婧电话中所说严重得多,简直是伤痕累累,目不忍睹,怎么会成这样,早知如此,就应该第一时间转到这儿来,不该在平西那么长时间,后悔自己偏心雷玉婧一面之词,忽视对武效军病情的准确判断。
待医生走后,秦梅香把白玲燕叫到外面客厅,心情很是复杂的含泪道,“小白,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效军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玲燕唉声叹气的说,“效军出事的时候我和孩子在她姥姥家里,第二天上午得知后回去的,当时效军还在手术室里,至于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效军的同事说,他们一直在办事处守到区领导检查后才离开,后来他和办事处主任宁萍萍出现在救援现场,效军跳进齐腰深的水里进入危房救出一个老人,在救第二个老人时,宁萍萍和其他人阻止他,他把宁萍萍推倒在水中,还没来得及进入房中,房子倒塌将他砸倒,淹没在水中,众人寻找将近半个小时,才把他从防空洞口捞出来送往最近的中心医院抢救。”
秦梅香泣不成声地说,“效军真是命大啊,否则大家都见不到他啦。难怪他变的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真是难为你了!到这里你就放心吧,有大家在,一定把效军照顾的好好的!”
白玲燕沉吟一会儿,鼻子一酸趴在秦梅香腿上,无比伤心的说,“梅香姐,我的命好苦啊,现在心里很乱,很迷茫,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秦梅香不知道白玲燕因何这么痛苦,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哽咽着说,“小白,效军出这么大的事,大家都非常着急和担心,效军能脱离危险,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相信这里的医疗技术和条件,效军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梅香姐,效军即使留下后遗症我倒不在乎,关键是效军所做的事让我实在失望,我的心特别的累,这么多年我一直蒙在鼓里,效军简直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那天夜里,他一直和宁萍萍在一起,否则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事,还有,他和另外一个办事处主任,你是见过的,叫郑悦彤的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连人家老公都知道了,在整个河东区传的沸沸扬扬,郑悦彤迫不得已辞职离开,当我听到区组织部部长说起这些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啦,恨不得带着孩子一走了之,永远不再见到他,他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秦梅香默默地听着,更特别的意外,从白玲燕的角度来说,某种程度上自己与宁萍萍,郑悦彤又是何等的相似,两人爱情的结晶比他和小白的女儿大上好几岁,属于她的对立面,她怎突然和自己说这些,难道她已经知道思真的事,从心理上接受了自己,似乎又不大像,不过依她的聪颖,这些年不可能不会看出些端倪,还真找不出一种合情合理的解释。
放下这些暂不考虑,但效军做的太过分,已经不再是不谙世事,懵懂顽劣的无知少年,怎能守着这么好的老婆孩子不懂珍惜,一点不为毫无怨言,钟爱自己,善良贤惠的白玲燕考虑,还在外面做出沾花惹草背叛白玲燕的混事,想着心情愈发变得沉重。
多年来,凭自己对武效军的了解,他也不是一个大脑混着,随随便便的人,若没有把柄攥在宁萍萍的手里,为何煞费苦心的帮她,为何下那么大功夫说服冯总到平西投资,以前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也曾有过预感,现在不得不证实自己的判断,还有那个郑悦彤,为了她的事,雷玉婧曾和自己提及过没少让她帮忙,对于一个提上裤子不认账,不负责任的男人来说,即使他们已经做过苟且之事,效军也没有必要煞费心机,不惜一切为她们做这些,照此来说,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宁萍萍,郑悦彤与自己,白玲燕一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可以接受他的一切,原谅他的一切错误。
不得不说,宁萍萍也好,郑悦彤也罢,都不是那些素质低下,能力平庸的街头风尘女子,都想有一个在事业和生活上有一个可以相互依赖,相互帮助,相互理解和相互支持,充满正能能量,情投意合的人,效军或许正是她们所需要的那种人。
事实已经证明,效军已经不再单纯属于我们任何人中间的哪一个人,或许还会有其她人加入行列,想做大事的女人,如果没有一定的胸襟和开阔胸怀,一直拘泥于这些婆婆妈妈的世俗泥沼之中,注定成就不了大事,只能和那些乡下村妇一样,相夫教子一生,过着碌碌无为,平淡乏味,周而复始的生活,而这并不是现代人所追求的。
秦梅香这么想着,淡淡地安慰道,“小白,凡事要从多个角度考虑,不要只看到负面,当初你决定选择效军的时候,应该很了解她的过去,除了我和他是初恋外,他追邵英英也是非常的辛苦,和罗筱爱的也是死去活来,你不但接受了他,而且你们的爱情也是轰轰烈烈,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效军是你心目中那个最需要的人,最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而这些年,你们的日子虽然过的非常艰辛,非常的辛苦,但你们的心里很平静,很踏实,因为你们看到了希望,明天会越来越好。你得知这些,虽然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你不是没有抛弃他吗,不还是把他带到这儿来了吗,首先说明你很善良,没有在效军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其次说明效军的这些事还不足以让你们苦心经营起来的家崩塌,你十分珍惜眼前的一切。我觉得,你能做到这些,已经足够了。说句不怕你失望的话,无论你情愿不情愿,乐意不乐意接受,效军都不可能完全属于一个人,它属于更多需要他的人。”
白玲燕自己心里像明镜一样,他是真心对待每一个不会辜负他的人,正因如此,一路得到无数贵人的帮助,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步步走到今天,虽然无法否认秦梅香的话,却始终无法解开这个压在自己内心的痛结,哭泣着说,“梅香姐,你说的这些我阻挡不了,但我无法接受他这样对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梅香轻轻拍了拍白玲燕的背,道,“傻丫头,不是我思想开放,要颠覆传统规则,在深海这些年,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小农经济环境下的保守思想必须得改变,如果不跟上大潮流,一个人必将一事无成,所以,有些要看以后,看长远,看主流,既不能太在意,也不能太随意,关键看你怎么判断!事实证明,我们的判断都没有错!既然今天咱姐妹这个话题探讨的这么深入,姐索性把话说的更深入一些,有些事没必要再继续隐瞒,到和你分享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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