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多后来的房客前来的无法选择,这种情况还不少呢,有的甚至还出现人命,但为了奋斗和未来美好的生活,只得委曲求全。不过,我们在房间分配的时候,会尊重个人的意见。”赵雨荷轻笑着说道。
武效军好奇地问道,“你以前与别人在一起合租过吗?”
赵雨荷淡淡一笑,轻松的说,“有过啊,刚到深海那会儿,在开发区和一个外企从事IT工作的男士在一起将近一年,后来到薇薇公司后,才搬出来住进集体公寓。”
武效军笑问道,“一个姑娘家家的和小伙子住在一起,有没有觉得别扭?”
“那男士成都人,比我大两岁,脾气很温和,面相腼腆,就是去卫生间后便池不冲水,坐便也不洗,让我这个杭州女孩实在受不了,时不时冲他大闹一场,他看我爆发起来脾气暴躁,不得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时间长了,发现他蛮可爱的,稀里糊涂的住在一个房间,今年春节的时候,我俩就结婚啦!”赵雨荷说着,脸上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
武效军笑眯眯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合租出来的美好姻缘,恭喜你们!”接着继续问道,“雷经理也住进来吗?”
“雷经理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原本不打算过来,现在租的房子多,决定和行政总监林芳菲,人力财务总监芮飞荷住一套。”
武效军轻轻的一笑,“三个女人一台戏,是够热闹的!我想,她们三人是这里的最高和中层领导,一定住在十九楼那套房。”
赵雨荷兴致勃勃地说,“你是用等级制的思维做出这样的判断,企业和行政机关是不同的,在公司工作就是工作,工作时彼此是上下级关系,讲究的是服从和效率。生活就是生活,大家都是平等的兄弟姐妹关系,追求的是品质和品位,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武效军憨厚一笑道,“有意思,看来我的思想认知水平很低,向你们学习的地方多的是!”
快到办事处的时候,武效军接到宁萍萍的传呼留言,便提前下了车,打着赵雨荷给她的备用雨伞,冒着越下越大的雨,急匆匆来到手表厂家属院。
宁萍萍知道武效军过来,故意不给他开门,武效军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应答,掏出钥匙开门进去,见宁萍萍身穿淡黄色的休闲居家服正在厨房做饭,放下雨伞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双手握住了她的胸前奶峰,轻轻地搓捏起来。
“干嘛啊你,一进来就不老实,没看我正忙着吗!”宁萍萍表情黯淡,带着几分怒色,耸了耸肩道。
“老婆,一上午看我不顺眼,闷闷不乐的,怎么啦?”武效军并没有因宁萍萍的嗔怒松手,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柔声问道。
“懒得理你,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把这份鱼香肉丝端出去!”宁萍萍不悦的说道。
自己的一番柔情蜜意没有换来宁萍萍的笑色,武效军感到有些无趣,只好把手松开,轻轻端着菜走了出去,把饭桌擦了一遍,坐在小凳子上,没有再进厨房。
过了不大会儿,宁萍萍把盛好的饭菜端过来,坐下拿起筷子夹着菜自顾自低头吃了起来。
武效军看着宁萍萍心事重重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却没有动筷子。
宁萍萍吃了几口,见武效军坐那干瞪着眼不动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不饿啊,自己不会动动手啊,还要人喂你不成!”
武效军心说,不饿是假的,昨天晚上只吃了一碗烩面,因郑悦彤折腾一夜,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又忙活到现在,早人困马乏,饥肠辘辘了,看她心里憋着一肚火,没敢招惹他,于是拿起馒头,就是狼吞虎咽的一顿海吃。
“你饿狼啊,胃口好大,没人给你抢,不怕一口把你的肠子噎死啊!”宁萍萍瞪着眼看着武效军说道。
武效军低着头暗道,今天这女人说话这样呛人好反常,自己吃不吃,她看着都不顺眼,自己没干啥惹她心烦的事啊,昨天一天也没什么,今天情绪波动这么大,难道是危险期到了。
两人各自闷闷不乐的吃完饭,武效军很自觉的收拾一下碗筷,拿到厨房洗了洗,将锅刷了刷,然后才回到客厅,不过,宁萍萍已经进卧室躺在床上了。
武效军来到卧室之中,见宁萍萍盖着被子侧着身子头朝里躺着,轻轻坐在床沿,伸手摸着她的脸,感觉有点湿漉漉的,她哭了,声音柔和地道,“老婆,你没事吧。”
宁萍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翻过身来,咬了咬嘴唇,眼泪汪汪的看着武效军问道,“昨天夜里既不在办事处,也没来这里,打传呼和留言都不回,打你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今天上午又那么晚才去单位,你究竟去哪儿了?”
武效军不大明白宁萍萍什么意思,想了想,随口说道,“路建民和晁友贵要我去老城喝酒,没带传呼,喝多了没回来,在晁友贵那儿起来晚了。”
“哼,说的轻巧,真能编啊,一点不实在,当我是傻子啊,那么好糊弄,找女人去了吧!”宁萍萍显然对武效军的很不满意,把脸扭过去冷哼一声说道。
“看你说的,大半夜的我能找什么女人啊,即使想找,我也没条件啊!”武效军觉得宁萍萍话里有话,苦笑一下道。
“你没条件,不等于别人没条件,老实说,是不是和郑悦彤到香岚湾开房去了!”宁萍萍突然坐了起来,瞪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武效军道。
武效军也大吃一惊,她怎么知道了,难道她在跟踪自己不成,不可能啊,没有任何理由要跟踪自己,昨天晚上她和家人在一起,发生的一切更不可能有人告诉她,武效军是百思不得其解,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宁萍萍忿忿地说,“我怎么知道?竟然给郑悦彤打了七个传呼她都没有回,不觉得是冷脸硬贴人家的热屁股吗,不觉得丢人吗,接了个香岚湾的电话,再也不打了,不就是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吗。那是什么地方,大半夜的你们在那里不是开房又能干什么!要不是今天是周一,是不是现在还呈鱼水之欢的快活,不肯离开啊,难道是我冤枉你们了吗。我还傻乎乎的担心受怕,在你办公室里等了大半夜,没想到你现在会变这样子,更没想到郑悦彤是这样的人,我简直是看瞎了眼。”
武效军突然明白了,怪不得这么生气,昨夜宁萍萍去自己办公室了,查了自己的通话信息,她原来说不回来,怎么又突然又回来,还急着找自己呢,按理说不应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现在看来她是误会自己和郑悦彤了,但怎么解释呢,会不会越解释误会越深啊,武效军脸色极为难看的低头思讨着。
无论是怎么说,她的猜测和推理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还是实话实说吧,武效军慢慢抬起头,声音幽幽的说,“老婆!”
“别叫我老婆,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看到你就感到恶心,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找郑悦彤去吧!”宁萍萍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心里拔凉拔凉的,扭过脸又躺了下去,恼火地说。
“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两个什么事也没有!”武效军看宁萍萍如此气愤,说着伸手放在她的脸上。
“干嘛啊,别碰我,拿开你的脏爪子!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有啥好解释的。臭流盲!”宁萍萍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武效军的手,恼羞成怒地说。
武效军见宁萍萍对自己的误会特别深,根本不听自己解释,起身在房内转了几圈,然后站在床前神情落寞地说,“既然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无论你愿不愿意听,有些话必须要和你说,十点后我的确去了香兰湾去见郑悦彤,但不是你想的去办那种龌龊事,是去救她!”
宁萍萍心情十分烦躁的坐起来,怒气冲冲的冷笑道,“呵呵,去救她?你能耐好大啊,感到虎口去拔牙,是个大英雄啊,人家遇到啥危险,别的人不找,非要你去救啊,你以为别人都是三岁的小孩啊,编谎言骗鬼去吧!”
“我还真不是编,也没有必要和你说谎言!”接着,不管宁萍萍听与不听,把在醉香阁如何制服刘大毛和吴聚数,如何将郑悦彤救出讲了一遍。
“郑悦彤看我给她打的传呼多,又是用办公电话打的,冒着生命危险给我回的,既然我知道了,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问吗,你遇上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武效军心情很是郁闷的说。
武效军这番话,宁萍萍确认是真的,听的她全身直打颤,气的面沉如水,俏脸生寒,柳眉倒竖,犹如零下三十度的寒冰一般,哆嗦着嘴唇,咬牙切齿的大骂道,“规划局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畜生,一群畜生,全他娘的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武效军见她反应这么强烈,如此的动怒,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神色微缓道,“话不能这么说,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不能因规划局有个吴聚数这样的王八蛋,就把规划局所有人一棍子打死,再说,还有你姑宁局长呢!”
“别给我提她,提起她我恨的牙根都发痒!”宁萍萍一听武效军提及她姑宁品杰,气的脸都绿了,厉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