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孙熙圣和政协主席华云鹏是这个旅游团中年龄最大的两位同志,行动上自然没有其他人利索,稍有闪失,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姜婧炜和武效军这两个临时负责人特别给予高度关注。
山路地面不平,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全车人已经深有体会,又下了几个小时的雨,地面湿滑自不必说,这帮老同志下车,随时都可能出现突发情况,武效军丝毫不敢大意,见老政协主席华云鹏下了车,忙起身拿着雨伞走了下去。
华云鹏小心翼翼的走下车,武效军随即给他撑开雨伞,一只手搀住他的胳膊,见地面上坑坑洼洼,存有不少雨水,格外的小心,大概向路边走了十来步,小声说,“老领导,就在这儿吧!”
“总得讲究点规矩,在这儿哪成啊,车上有好多人呢,还有让前面下车的几位女同志看到不好,往前再走走!”华云鹏摇了摇头,难为情地说。
武效军心说,那几个老娘们不是在车的左侧路边,撑起雨伞,无所顾忌的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往地上一蹲,直接方便了事,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在这荒郊野外就地解决,即使被别人看到了又如何,谁会和你计较什么。
但看这位老同志还挺讲究,不好再说些什么。
两人又向前走了大概二十米,来到山路弯道处的一块大石背后,华云鹏低声说,“小武医生啊!我要整大的,时间会稍微长点,你先到一旁去等着我!”
武效军听出老人家不愿让自己看着他方便,轻轻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雨伞交给华云鹏,退到路旁。
华云鹏平素就有便秘的老毛病,虽然看了不少医生,都是治标治不了本,很是头疼,经常是一个礼拜都不带整一次大的,几乎每次大便前都要先吃上几粒槐角丸,有时还要喝番泻叶才能解决问题。
已经八天没有解大便的华云鹏,由于对这次旅游特别的激动,高兴之余把提前做功课给忘了,下坠的特别难受,迫不得已要求下车方便。
然而,蹲了十来分钟,憋得脸红脖子粗,双腿发麻,一点也没拉出来。
武效军担心他有什么事,连续催问了几次,他就一句话“还没呢,再稍等等!”着急之下,未经允许来到他身后,低声问道,“老领导!是不是解不出来啊!要不先上车,等时机成熟了再解决!”
华云鹏感觉像有一块石头下不来上去,在屁股门堵着难受的要命,此刻想再站起来也没那么容易,表情十分痛苦地说,“小武医生啊,不怕你笑话,我有便秘的老毛病,每次解大便都很困难,再等等啊!”
武效军闻言,吃惊地问道,“老领导!有多长时间没解大便了?”
“嗨!八天啦,以前每次提前用点药就能解决,这次没吃药实在难解啊!”华云鹏弱弱地说。
武效军想了想于是道,“老领导!我是肛肠科医生,让我看看什么情况可以吗?”
华云鹏也许是难受的快支撑不住了,更顾不上再讲究什么,点头应允道,“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双手扶着石墙,弯下身子撅起屁股让武效军给他检查。
武效军拨开华云鹏的屁股露出肛门,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把肛门撑的圆圆的,堵得严严实实,轻问道,“老领导!你这种情况是不是有段时间了,至少有半个月没有拉净了吧?”
“小武医生,你说的没错,我将近一个月没有拉成形便了,以前每次蹲半天,虽然下坠的特别难受,像有个东西堵着屁股门,可就是挤出一些稀便,硬是拉不出来!”
听话云鹏这么说,武效军立马断定他这是典型的“粪石症”,自己在平西医学院附属医院实习时见过,也亲自处理过,既然是这样,看来这老爷子再蹲一个小时也拉不出来,直接帮他解决得了。
眼下手头上既没有手套也没有处理焚石的医用弯钳,只有用手一点一点往外抠了。
“老领导!你这是粪石症,不处理是很危险的,请把上身再往下趴点,稍忍一下,我现在就将大便给你整出来!”
武效军说着不顾脏臭,将手伸进华云鹏的肛门,感觉粪石特别的硬,伸手扯了一个硬树枝,小心翼翼地将焚粪石整了个破口,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外抠粪。
武效军和华云鹏一去不复返,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全车的人感到特别的焦急,姜婧炜看司机师傅很不耐烦,忙下了车,顺着两人前去的方向看个究竟。
等来到大石旁顿感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定睛一看,华云鹏主席弓着身子双手着扶墙撅着屁股,武效军在他屁股后面弯着腰,弩着鼻子,紧闭着嘴,神情专注地看着他的屁股,手还没有闲着,往外扔东西,顿时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情况啊,他们两人在干嘛呀!
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用手捏着鼻子,闷声问道,“小武医生你在干嘛啊,咋这么长时间不上车?”
武效军听出是姜婧炜的声音,应声道,“老领导出口不畅,我在给他疏通,至少还得十来分钟,你回车上让大家稍安勿躁,再等会儿!”
姜婧炜一听是这么回事儿,脸一红,不好意思再上前,转身返回。
到车前,突然自己的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从身后给捂住了,紧接着一把凉冰冰冷飕飕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口中发出“呜呜呜”声,无奈在男子面前实在弱小,自己完全被人家掌控着,既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来。
“不要出声,给老子放老实点,否则,老子把你扔到山下去!小涛,二混快上车!”一个男子用低沉渗人的声音说着,狠狠地在她凸起的双臀上顶了两下,推搡着她往车边走。
姜婧炜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蒙着黑纱的两个中年男子上了车,突感情况不妙,这是遇上劫道了,顿时吓的面色苍白,心里突突直跳,双腿打颤,全身直打哆嗦。
叫小涛和二混两个男子蹭的上了车,晃着手中锃明刷亮的匕首,凶神恶煞般的厉声喝道,“都别动!都别动!老实一点,把兜里带的钱通通拿出来,谁胆敢乱动一动,立马宰了车下那个女的!”
随即小涛把着门,二混开始挨个向人要钱。
坐在前面的金宝珠和马欣娇见此情景,心里立马一惊惊,暗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才司机师傅还说这儿危险,不能停车,谁知老华菲急着下车方便,下去就下去了,三下五除二解决完问题赶快上来走人,也不会遇上劫道的摊上事了,这几个人主要是要钱的,现在带队的被人家扣着当了人质,想不给也不行啊,只要保住姜婧炜不出事,钱给就给他们了。
于是,两人互相递了个颜色,突然站了起来,冲两人说道,“二位,二位,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请不要冲动,虽然我们都是一群出来玩的老家伙,手头上没带多少钱,但也够几位喝杯小酒得了!请拿去!”说着慢腾腾地从衣服兜内掏出钱递到二混手中。
二混接过钱,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恶狠狠地道,“不要耍花招,闭上你们的嘴,老老实实坐下!”
此刻,白玲燕吓的心里突突直跳,不敢正视二混一眼,只盼着武效军赶快回来,怯生生地把身上的四百块给掏了出来,二混伸手夺了过来,和白玲燕打了个对眼,心里一阵激动,这小娘们长的实在太漂亮了,比家里那个絮絮叨叨的黄脸婆强上万倍,只可惜不能把她给带走,嘿笑道,“小娘们,长的挺不错吗,大哥很喜欢,只是钱太少了,一会儿随哥们下车去!”
小涛见二混和白玲燕说风流话,心里有点着急,骂道,“你个混账王八犊子,说什么呢,快点干活!”
“我这不正忙着吗,冲我发什么火啊!”二混回头冲小涛狡邪地一笑道。
这老华和武效军怎么还不回来,在这荒郊野外,大山深处,渺无人烟的鬼地方,等一会儿这帮人卷走钱下了车,想追都无法追回来,甭说去旅游了,连回去的车费都没有了。
眼看二混就要把全车人的腰包给搜个遍,老家伙们一个个心急如焚,全身直冒汗。
姜婧炜的嘴被男子捂得实在难受,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趁男子稍有不备,挣脱他的手,使劲一甩头,“啊”的一声“咣”撞到了车体上,顿时肩上出现一道鲜红的血印。
男子见她如此,厉声骂道,“臭娘们!想找死不是!”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到自己的怀中,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啪啪啪”连续打了几个巴掌。
武效军正在给华云鹏抠大便,忽听姜婧炜的声音不对劲,还有陌生男子喝骂大人的声音,心里一颤,第一预感是车那边出了情况,忙停了下来,悄声说,“老领导!那边出事了,现在肛内的大便已经掏出来差不多了,你把裤子提上,在这呆着千万别动,我到后面去看看!”
说完,起身来到路上,见一个男子正揪着姜婧炜的头发拳打脚踢,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牙齿咬得嘎嘣嘣直响,双拳紧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