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担心再犯和以前同样的错误,不忍心毫无把握地伤害白玲燕洁白纯净的心灵,竭力克控住四处蔓延,燃烧至极的**烈火,以180码的速度从白玲燕香汗淋漓的身上撤离下来。
武效军惊魂的像一个打了败仗的逃兵,心脏碰碰剧烈跳动,丝毫不敢回头看此刻白玲燕是什么表情,面对窗外大街上若隐若暗的灯光,不停地喘着粗气,反复敲打着面前的桌子,以此来平复颤抖着的心情。
小屋内的空气立即凝滞了起来,除了两人发出的喘息声和心跳声,是那么的寂静和沉闷。
白玲燕看着一脸茫然失神,星眸微阂的武效军,慢慢坐了起来,轻轻拉了拉半开的长裙拉链,遮掩住布满细密香汗,两座高高耸起呼之欲出的酥胸,欠一下身,害羞的坐在床边,拿起梳子,动作呆板凝滞的梳理凌乱湿漉漉的长发,然后走到水盆前净了净手脸。
武效军沉默良久才缓过神来,轻轻转过身,看着脸色粉润,闪烁异样神采的白玲燕,语调深沉地说,“明天一早我还要赶路,咱们早点回去吧!”,
白玲燕有点不舍地说,“我离不开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放心吧,只要一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我立马就回来。”
第二天,武效军到达象州大学时,已是中午十分。他来到学校食堂买过饭,在临近正中大门旁找了个位子坐下,边吃边目不转睛地扫视着进进出出的学生,期望秦梅香熟悉而又感到陌生的身影能够在此出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眉清目秀,戴着一副银白色金丝眼镜,穿着草绿色连衣裙的女生端着饭碗,和另外一名女生并肩笑呵呵地从武效军面前闪身经过,看她走路的动作特像秦梅香宿舍的方巧,不由得眼前一亮,暗自欢喜。
毕竟三年没见,不看清楚,没有把握,武效军不敢冒然上前搭讪,只好暗盯着她去打饭。
即将过去吃饭的时间,食堂里的人稀少,两个女生很快端着碗转身向武效军这边走来。
那女孩一抬眼,正和武效军奇异的眼光对个正着,眉头稍微一皱,和身旁女孩悄悄嘀咕了几句,径直朝武效军走来,笑呵呵地问道,“你是梅香姐的男朋友,平西医学院的武效军吧?”
武效军赶忙站起身,激动地说,“你是方巧,梅香的闺蜜。你的记性真好,三年不见,你的变化可真大,我都没敢轻易认出来你。这么晚还没吃饭,快坐下,快坐下。”
方巧笑道,“这位想必你也有印象,她是我们宿舍的季燕萍。”
季燕萍轻轻一笑,开朗地说,“武效军,我们在宿舍里见过,你比以前更帅更潇洒,怪不得以前梅香姐提及你,就格外的兴奋。什么时候来的,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去给你盛一份。”
武效军赶忙制止道,“不用,不用,我刚吃完,正准备起身走呢!你们就过来了,你们吃!你们吃!”
方巧和季燕萍对武效军并不显得生疏,毫不犹豫地坐了下来,把碗放在面前,也不管武效军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她们的吃相怎样,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着碗里的凉皮。
方巧边吃边唠唠叨叨地说,“你和梅香姐一块来的吧,我不是在你面前说她的坏话,她真不够意思,自她从学校走后,家出事之后,把我们这些姐妹忘的一干二净,连个信都不来。”
武效军试探着说,“不会吧,他怎会不给你们写信,这不是她的性格。”
方巧认真地说,“真的,不骗你,一封都没有,我们连她在什么地方,干些啥都不知道。燕萍,是不是这样?”
燕萍看着武效军说,“方姐,在咱们宿舍,你可是她的铁杆朋友,你都没有,我们这些靠后站的人更不用说了。你是她男朋友,一定告诉她我们都特别想念她,让她见见我们!”
武效军苦笑一下说,“其实我也和你们一样,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
方巧疑惑地问,“你真的没见过她,没和她有联系?”
武效军点了点头,“真的。自那次之后,我几乎找遍了她可能处的地方,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踪迹皆无。今年春节时,听老乡汪素贞说,她的学籍在学校依然保留着,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是抱着撞运气的心里过来,以求能够和她见上一面。”
方巧说,“真难为你了,据我所知学校确实为她保留着学籍,每个学期的考试成绩她都有,至于什么时候考的试,在哪里考的,如何考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季燕萍突然说,“想起来了,前天我到教务处交毕业论文,把咱们系里的论文简单翻了一下,无意中发现她的论文也在里面,起初我还不相信,仔细一看字迹确实是她所写,就是不知她是啥时候交的。”
武效军惊喜地问,“你不会看错吧,真是她的字迹吗?”
季燕萍十分肯定地说,“她的字小巧玲珑,字迹隽秀,是我们系公认的好书法,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绝对不会有错。”
武效军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看来她是回来过,你有没有问处里的老师,她是什么时候交的?”
季燕萍后悔地摇摇头,“没有问。”
方巧埋怨道,“你这人咋恁粗心,她是咱们姐妹的神秘人物,有点蛛丝马迹你还不探究一下。”
季燕萍有点委屈地道,“当时我的已经迟交,担心会不会挨老师批评,根本没想这么多!”
武效军笑了笑说,“没关系,下午我去教务处打听一下!”
从食堂里出来,武效军便和方巧季燕萍分手,带着喜悦的心情,来到汪素贞宿舍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不大会儿功夫,门轻轻打开,一人探出头,低声问道,“谁呀?”
武效军见开门者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裙,踢拉着拖鞋,正是汪素贞,趋步上前,“素贞,是我,武效军。我还以为你不在这呢!”
汪素贞有点吃惊地说,“效军,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快到……”说了半截回头向室内看了一下,忙笑着改口道,“她们几个都在午睡,你进去不方便,等我换身衣裳咱们到外面去。”
武效军淡淡地笑了笑,“对不起,给你添麻烦,打扰了。”
汪素贞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说着转身回房。
汪素贞和武效军下了楼,沿着院内甬路来到一片竹林旁,在凉亭下坐了下来。
汪素贞笑嘻嘻地说,“效军,告诉你件你最感兴趣喜事,三天前我见到梅香啦!”
武效军激动地问,“她情况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汪素贞卖个关子道,“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三天前中午的时候,我在校门前英雄大街一家超市外遇到她。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从她说话的语气和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没少经历磨难和痛苦,根本不像尚未走出校园生气勃勃的学生,倒像一名成熟稳重的职业女性和为人母的妈妈。不过,她依然和以前一样很坚强,很倔强。”
武效军急切地问,“你问没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
汪素贞遗憾地说,“这些我都问了,而且特别告诉她,你特想她,一直都在打听她的下落,让她告诉我她现在的情况。无论怎么说,只差和她下跪,她就是不肯说,还特地交代我,千万不能告诉你我见过她。然后就匆匆离开了。真不知你们两个以前关系那么好,她对你敌意这么重,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啥解不开的死疙瘩?”
武效军失望地说,“我们之间什么结都没有,我也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吗?”
汪素贞叹口气道,“我悄悄跟了她一段路,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转眼就不见了。”
武效军刚刚有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心里很是难受和失落,怔了半晌,哽咽着问,“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汪素贞说,“接下来是毕业考试和办理毕业离校手续的时间,她应该会回来。我想,你还是在这待一段时间,等同学们离校后再见不到她再走咋样?”
武效军说,“也只能如此了。”
汪素贞说,“既然你不急着走,在外面住着也不方便,我和崔文斌说一下,你就住到他那儿。”
武效军不好意思地说,“这哪成,不太好吧!”
汪素贞说,“没问题,他人很随和。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们两个的工作单位都已经确定了,等八月份办完报到手续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真够快的,是什么单位?”
“单位还算可以,文斌爸爸是市政工程处的副处长,他们那里正缺专业对口的人,我们两个无论学校还是学历都不差,没费什么劲就把事说成了。”
“恭喜你们,真不错,看在咱们是同乡和老同学的份上,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说哪里话,有需要只管说!”汪素贞脸上充满满足的欣喜的笑容。
“既然她一直和学校保持着联系,我想学生处应该知道她的情况,小崔和学生处的人熟不熟,我打算到学生处打听一下,看小崔能不能联系处里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