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东昱皇城之中,吴启德正独自站在一座大殿之上,自顾自的欣赏着墙上的书画。◎頂點說,..突然自门外传来了一阵紧促地脚步声,齐昊人未到、声先至:“启德首座,久等了。”
吴启德连忙转身迎上前去,对着跨门而入的少昊微笑施礼,“陛下不用客气,国事繁多,启德多等片刻也是应该。”
齐昊微微一笑当先在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拿手一指右侧的一张椅子对吴启德,“坐吧。”
吴启德刚一坐定,齐昊便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道:“启德首座,这次朕招你入宫,是为了向你引荐一个人。华先生,咱们人都到齐了,还请出来相见吧!”
一个身着深紫色袍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却正是魔尊华天逸。
华天逸转过屏风的那一刻,吴启德就觉得这殿内骤然一凉,似乎有股阴冷之气在侵袭着自己的身躯。吴启德心中暗惊:这大殿之中刚才竟然还别人,而我却毫无所觉,看来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啊。没想到齐昊竟然招募到了一个比苍鹰还要厉害的高手……他姓华,难道如我所料……想到这里,吴启德脸上不禁变了下颜色,开始在心中快速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待华天逸也落座之后,齐昊面带笑容的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沉香崛起的首功之臣,雾云峰首座吴启德吴先生。”
华天逸笑着对吴启德了头,齐昊便又转向了吴启德,抬手虚指接着道:“这位则是现如今魔道的尊者,华天逸华先生。”
吴启德毫不犹豫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怒视魔尊沉声道:“你就是华天逸?”
华天逸并未起身只是淡然一笑平静的道:“不错,正是在下。”
首座上的齐昊见此情景,身子向椅背上一靠,冲吴启德抬手一压,轻描淡写的道:“哎,启德首座,你这是做什么!我引荐你们相识,是为了让二位精诚合作,与我东昱共谋大业。可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算一些陈年旧账的。”
吴启德凝视着华天逸自鼻中发出一声冷笑,半响才转头对齐昊道:“合作?陛下,修真与魔道之间可不仅是有一些陈年恩怨那么简单,我们根本是天生的宿敌,六大派与魂鬼血魅势成水火。这种情况可不是我们沉香愿意跟魔道合作就能合作的了的,除非陛下要让我们沉香、让东昱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齐昊并不为吴启德的威胁所动,只是微微一笑转向了华天逸:“华先生,你认为呢?”
华天逸此时倒是面容严肃起来,“势成水火?两个月前,沉香剑派的三脉弟子数十长老离开了东昱境内至今未归。沉香留守的首座和长老不足一半,正是空虚已极之时。我们魔道可对沉香有什么动作?吴先生,对于陛下的提议,我们魔道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诚意。”
吴启德又是冷笑一声:“魔尊可不要虚张声势啊,就你们魔道在东昱的这儿人手。我们留下一半的人马就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华天逸,你还是不够果断啊,如果你一开始就调集魔道主力,趁我们经年日久对魔道已疏于防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或许我们沉香还是有些危险的。但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现在五国六派齐心协力对你们的行踪严加防范,此刻的魔道还能再有什么作为吗?哎呀,我是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是百年前对你们的打击太大了?让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两人在那里唇枪舌剑的互不相让,齐昊却不动声色的在一边冷眼旁观,丝毫不着急表态。
吴启德故意提起百年前魔道的那次惨败,却没能激怒华天逸。华天逸还是神色自若的道:“知道了吴先生上任以来对沉香剑派的大力改革,我曾经对先生很是敬佩。但没想到见面之后才发现先生只是一个逞口舌之快却并不懂审时度势之人,不免有些失望啊。先生认为此时此刻,形势可还在你的掌控之中?”
即便这个时候,吴启德对自己关于整个形势的判断依旧是深信不疑,他唯一担心的只是魔尊的个人实力凌驾于他之上而已。但这里是东昱的皇宫,齐昊本身功力不弱,更何况他还有不少的高手暗中保护。如果齐昊能站回自己这一边,他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吴启德冷视华天逸显得毫不畏惧,半响才转头向齐昊道:“陛下,我们沉香剑派近百年来与朝廷合作良好,彼此都是受益匪浅。如今陛下却要迫我们在朝廷和修真之间作出选择,恕我直言,我们沉香虽然仰仗朝廷的供给,但却更不敢与整个修真界为敌。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时,我们只能舍鱼而取熊掌了。”
一直置身事外的齐昊终于开口了:“怎么,吴先生是在要挟朕了!”
吴启德正色道:“并非是我欲要挟陛下,而是陛下在逼迫我们。”
轻叹一口气,齐昊缓缓道:“吴先生,你要明白:是沉香剑派改革的最早,最先与朝廷达成了合作,这才让沉香、东昱相对于其他五派四国有了些许的优势。但几十年前,修真各派也都陆续进行了改革,都与各自的国家建立了合作关系。虽然现在的成效还不如我们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进,我们的优势将越来越。所以,我认为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倘若沉香不能坚定的站在朕的身边,我想中土其他的五派会有人愿意接替沉香的位置。”
听了少昊的话,吴启德心中陡然一惊,脸上也终于变了颜色,他终于知道为何齐昊敢抛开自己境内的唯一修真门派了。原来自己虽没有低估魔道,但却低估了齐昊。
吴启德颤声问道:“你……你要违背神谕,挑起整个大陆的战争?你就不怕神罚降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