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竟然还敢应战!”看到项启出现,面无表情的徐姓青年嘴角一咧,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
“既然你敢下战书,我就敢来!”项启飒然一笑,从容自如地说着,然后他面色变得凝重至极,接着朗声说道,“至于勇气么?我从来不缺!”
“好……好!”徐姓青年被堵的脸色通红,有些尴尬地拊掌而和了半天,这才为了挽回颜面,同时为自己造势,故意把声音拉长了许多。
“比斗还未开始,难道徐师兄被吓结巴了?不至于呀,我没有恐吓你呀!”项启嬉皮笑脸,毫无征兆地说了这么一句,完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项启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真真切切地传入到现场每个人耳中,顿时,偌大的现场,哄笑之声四起。
“你……”被人当众羞辱,徐姓青年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见他脖颈处青筋暴起,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
“我才不和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我要用实力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过转瞬之后,徐姓青年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脸上的尴尬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只见他摸了几下鼻子,惨然一笑后,恶狠狠地说道。
“口舌之争你确实不是我的对手,至于比斗么,你更不是我的对手!”项启冷声一笑,揉搓一下手掌,寒声说道。
“狂妄!我倒要看看,比我低两个级别的你,究竟有何实力!”徐姓青年厉声喝道。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项启目中寒光闪过,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两个还比不比?我们不是来看你们斗嘴的!”徐姓青年正欲开口还击,却被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打断了。
“对呀,对呀,快点比试!”对于起哄,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没有一个人会忘记。
“逞口舌之争算什么英雄好汉,快点比试!”
“天都快黑了,快点开打吧!”
……
“恐怕咱们再不开始比斗,就连现场的看客也不答应了!除了不准击毙对方这个老规矩之外,师兄还有什么特别的约定么?”看了一眼群情愤恨的众人,项启心中自觉好笑,不过,向来都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看客总是忘不了看热闹,永远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于是他扭头看向徐姓青年,开口说道。
“没了,看招!”徐姓青年倒是急性子,干净利索地说了这么一句后,也就摊开手掌,很快,一颗头颅大小的红色火球在掌心浮现而出。
随即他扬手一抛,红色火球如烈风一般,呼啸着向项启飞射而来。
“大成的御火术!”项启眼皮一搭,这几个字便在心中默念而出。同时,只见他手掌翻转之间,一块砖块大小的蓝色坚冰浮现而出,冒着丝丝寒气。
项启看似随意地手腕一抖,蓝色坚冰便迅疾飞出,在飞出丈许距离后戛然而止。紧接着,蓝色坚冰如同正充气的气球一般,向四周暴涨而开。转瞬之间,便涨大为一个长度、宽度、厚度均超过一丈的巨大冰质屏障。
很快,红色火球击在冰墙之上,如同泥球落水一般,无力软弱,很快被消融殆尽。
“大成的玄冰术?不可能,你才炼气八层修为,怎会高级法术呢?”看到此幕的徐姓青年,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惊恐,只见他脸现迟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忖起来。
“丈冰符!”很快,徐姓青年脸现恍然之色,脱口而出。
既然知道冰墙来历,也就等同知道了破解之法。只见他一拍腰间储物袋,一枚火红色符篆一经飞出,转瞬便迎风暴涨至磨盘大小,而随着数道法决没入其中,这红色磨盘前后翻滚,卷起阵阵火红气浪,如疾风怒吼一般,冲着冰墙高速飞去。
“徐师兄竟然眼都不眨一下地祭出融冰符!要知道,一枚融冰符花费近三百块灵石!真是太阔气了!”
“难道你不知道徐师兄是倒卖符篆的么?区区一枚融冰符,自然不在话下。”
“这下姓项的小子要倒霉了!”
……
台下众人的议论,项启自然没有听到耳中,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斗法之上。
“嘭!”一声冲天巨响,融冰符所化红色磨盘与丈冰符变幻出的冰墙,在一瞬之间,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了。
由于较技场四周已经布置了隔绝禁制,气浪只是冲天而起,并未伤及到周围的看客。
“啧啧,好绚丽的斗法!今天没白来。”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这斗法太没趣了!”
“哎!是呀,是呀,着实枯燥的紧。”
……
见自己的冰墙被破,项启脸上并无惋惜等异色,而是平静从容至极。只见他伸手在腰间一掏,一沓红色符篆便出现在手中,赫然是火石符!
随即,他扬手一抛,已然被激发的火石符,一个紧挨着一个,呼啸而出。
看到此幕的众人,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竟然一次激发了六枚火石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一次性激发如此之多的符篆,消耗的法力与神念,哪是一个炼气八层的家伙可以承受的!”
“难道项师兄扮猪吃老虎?而实际修为远超八层?”
“不可能呀,半年之前,我见过他一次,那时的他还是炼气四五层的修为。”
“那他为啥可以一次激发如此之多的符篆?”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这是他的天赋神通吧。”
……
而台上的徐姓青年就没有这个闲情雅致了,当项启放出五六枚火石符时,他眼中惊恐之色陡盛,心下猛地一寒。
以火石符之速,躲避已然不及,若祭出丈冰符,也只能抵挡半数,而最为苦恼的是,已经没了祭出两枚丈冰符的时间,并且他也没有同时激发两枚符篆的能力。如此死局之下,他心中便萌生了认输之意。
“项师兄,我认输!还请你收回火石符!”徐姓青年祭出丈冰符的同时,开口喊道。
“徐师兄是不是说笑呢,祭出的火石符,岂是说收回就能收回?不过,被几枚火石符击中,也就是受点皮外伤而已,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徐姓青年投降认输,这倒是在项启的预料之内,不过,他可不想就这般饶了此人,只见他面现无能无力之色,懒洋洋地说道。
“别啊,项师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徐姓青年倒是放得下颜面,一口一个项师兄,叫的亲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