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后传来叛军的呼喊声时敖兴风才意识到伊东义辅的真正目的,事实上这算不上阴谋,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阳谋,都是自己在选择战场上忽视了地形这个因素。
右侧树林完全算得上一个战略要地,占有者的弓箭手能够向对方阵中倾泻箭雨,所以伊东义辅率先派出弓足轻的时候,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当敖兴风被迫将自己的防卫力量调出攻击时,伊东义辅的真正目的也就达到了。
先前敖兴风命令一众家臣在大隅城屠杀反抗者,但总会有漏网之鱼,当伊东义辅的军队赶到时,这些伊东家的支持者就看到了机会。
当两军交战时,伊东家的支持者开始在城内大肆煽动,再加上敖兴风先前的疯狂之举,使得整座大隅城人心惶惶,担惊受怕的平民们很简单的就被这群伊东家的支持者煽动了。
早在两军还在对垒时,伊东义辅就将先前的斥候安排在了战场边缘的草垛里,命令斥候在两军交战后煽动后方的人民,不过这群伊东家支持者也算得上意外之喜,伊东义辅本来是打算靠斥候来煽动,但那样的话速度上肯定就会慢上许多,有了这群支持者的帮助,一只叛军很快就被拉了起来。
在敖兴风身边的武士家臣团被调走时,叛军们看到了绝好的机会,顿时全部朝敖兴风飞奔而来。
“保护大人!”正与敌方大将广元交战的朝坚,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敖兴风身后的叛军,顿时太刀用力一挥,暂时击退了儿玉广元,打算摆脱对方前去救援。
儿玉广元又怎会让种子岛朝坚如愿以偿,顿时快马加鞭追了上去,黏在朝坚和母衣众的身后,迫使朝坚不得不与其交手。
“学到了一课。”敖兴风自言自语道,厚重巨大的野太刀拔出,散发着寒光的刀刃摄人心弦,敖兴风一人冲向数百人的身影映入了战场上所有人的眼中。
“真是找死,不管你再怎么能打,那么多人累都累死你!”伊东义辅不屑的说道。
因敖兴风陷入窘境,战场上的岛津家足轻队和武士长枪队士气开始疯狂下降,渐渐有了溃败的迹象,当敖兴风豪气冲天的身影落入他们的眼眶时,勇气再一次从他们的心中升起。
看着对方士兵的士气被稳住,伊东义辅并没有过于在乎,他知道只要敖兴风死去,不管这群人士气在高,也会瞬间掉入冰点全线溃败。
“去死吧屠夫!”一个红眼的农民高举手中的锄头朝敖兴风砸下。
敖兴风对付这样的敌人唯有一招,唯斩而已,对付这种粗俗的敌人,在精妙的剑技也没有一刀连人带兵器斩成两半的震慑力来得大。
是的,震慑力,敖兴风深知敌方人多势众,自己形单影只,没有各种技能魔法的加成,也没有侍道4继承的属性,敖兴风只能依靠自己长期锻炼累积的属性而已。
对方只是一群农民聚集起来的叛军,称不上什么战斗力,用近乎于残暴的杀戮手段,可以很轻松的吓唬到这群愚蠢的农民。
“喝!”敖兴风抡起野太刀用力一斩,巨大的力量附加在锋利的刀刃上,如切豆腐一般瞬间将冲上来的农民横腰斩成了两半,大量的鲜血从农民的身体内涌出,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呼吸。
气势汹汹而来的叛军们为之一顿,敖兴风提起野太刀再次斩出,而这一斩直接将三人横腰砍断,如喷泉般的血水迸出,死亡前的哽咽声从三人的嗓子里传出,随后咳出一滩鲜血死去。
“啊啊啊,恶鬼,恶鬼!”这群农民那见过如此残暴的场景,一个被吓尿的农民瘫在地上,发颤的手指指着敖兴风,脸色发白的说道。
确实,浑身被鲜血染满的敖兴风,在他们眼中已经与恶鬼无异。
“大家不要怕!难道你们忘了他是怎么处置反抗者的了吗?就算你们现在逃跑了,等伊东大人的军队被击退,这个恶鬼一样会找到并把你们全部杀死!事到如今只有死战不休了!”一位伊东家的支持者汗流浃背的说道,敖兴风的杀戮实在过于震撼人心,即使是他们这些侍也被吓到了。
“伊东家将会在今天成为历史!我给你们这群蠢货一个机会!现在放下手中的武器,滚回自己的家中老老实实的给我当个农民,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但如果你们还不就此罢休,我会把你们全部砍碎扔去喂野狗,而你们的家人也会因为你们愚蠢的叛乱受到牵连!”冷冽的杀气配合浑身鲜血,敖兴风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反驳。
“哐当。”一位农民再也承受不住敖兴风的杀气,手中的草叉掉到地上。
“很好,滚回去吧,以后老老实实做个农民。”敖兴风点了点头,农民被吓破了胆,还没感谢敖兴风的宽宏大量,就扭头就跑了。
有了第一个人作为榜样,越来越多的农民放下手中的‘武器’离开了战场,伊东家的支持者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给我去死!你这个侵略者!”其中一个侍再也忍不住,拔出武士刀朝敖兴风冲了过来。
“安安静静的做个侍不好吗?非要拿命来当戏码?”敖兴风轻叹一句,这位侍的剑术简直粗劣到极致,根本无法入敖兴风的法眼,野太刀轻轻一敲,将武士刀的轨迹偏移,随后用力一斩,这位伊东家的支持者与普通的农民一样被斩成了两半。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敖兴风用染满鲜血的野太刀,指着剩下的十几个煽动者说道。
“拿紧你们手中的武器,给我冲上战场,帮助我一同将伊东义辅击杀,我就让你们继续当你们的侍。”敖兴风说道。
“混蛋!你把我们武士当作什么了?”一位年轻的侍拔出武士刀步入了死者们的后尘。
右手单持野太刀一个横扫,年轻的侍如同一根朽木,被横腰截断,正如敖兴风之前的行为一样,反抗者只有死路一条。
剩下的侍看了看年轻侍的尸体,摇了摇头,年轻人啊就是太尖锐了,在死亡的面前还是圆滑一点比较好,更何况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之前敖兴风就说过,如果一条路摸黑走到底的话,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们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家人和虚无的荣誉哪个比较重要。
随着年轻人的死去,剩下的侍也都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