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第二天出发的马车,在子夜时分缓缓启动了,瞒住了所有碍事儿的莺莺燕燕和觊觎之人!
厚实的披风紧紧裹着怀中娇小的身躯,百里辰望着女孩儿熟睡的面容满脸宠溺。
想当年,他从皇兄手中把她救下时,她不过一岁年纪,那满口的乳牙都没发齐几颗,懵懵懂懂错把救了她的他当成坏人,硬是在他的肩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子……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因为当年的事情自己刚被封了镇南这片土地的王,救下的第一个百姓就是她,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王爷,咱们是走官道还是?”
外面,青衣一身利落劲装站在黑夜中,微微蹙着眉回望了一眼王府的方向,眼中有犹豫。
尽管他已经放缓了声调,可马车中的男人还是第一时间蹙了眉。
大手轻轻安抚的拍打着女孩儿的后背,男人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几乎闻之不见:“走小道。”
讨厌的胭脂俗粉和无头苍蝇太多,他实在不喜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浪费一丝精神气力,此刻,让他动心的女孩儿就在他的怀中,他只想安安静静与她一路进京。
漆黑的眸落在女孩儿娇小的脸蛋儿上,他微微勾着唇,眼底有点点无奈。
虽然自己的一片心意和苦心她暂时还不能理解,不过他相信,假以时日,自己定能恢复了她的身份,携着她光明正大受到皇兄与母后的祝福。
车内,燃着小火炉,暖暖的空气中流淌着的尽是男人深情的宠溺。
明知道百里辰要进京,心怀鬼胎的世家三小姐一早儿便收拾利索了,齐齐出门直奔着百里辰的书房而去。
紧闭的门扉前,管仲正指挥着几名小厮命道:“你们几个,赶紧趁着王爷不在府中把这周围的枯竹子修葺一下,还有那边儿,花坛里已经败了的牡丹全部拔走,王爷走前交代了,明年全部要换上蔷薇。”
闻言,三位心面均不和的小姐脸上全部露出了疑惑。
“舅舅,王爷呢?”
被宁婉清用眼神示意着无奈站了出来,瑞秀也是伸长了脖子想往那书房中一探究竟。
蹙眉转身,管仲望着一众脸色不善的小姐们,先是躬身一礼,这才直起身应道:“王爷昨夜便已经出发了,不知各位小姐今天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么?”
“什么,昨夜已经出发了?”
气呼呼插着腰,白飞飞指着管仲怒斥道:“你休得胡言,小心本小姐摘了你的脑袋。”不在乎和扔下这又是多么大的差别啊,她们几个究竟差成了什么样子,竟让百里辰如此避之如蛇蝎。
点点头无畏无惧,管仲再次认真应道:“是的,王爷昨夜子时就走了,各位小姐如果没什么交代了,那老奴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说着,清淡的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儿,便转身往那群正在洒扫的小厮们走了过去。
“你!”
冲动的挥起手几欲上前,白飞飞的手臂却被宁婉清给捉了下来。
对着她摇了摇头,宁婉清叹道:“妹妹,算了,他会有今天这个态度,想必跟王爷的交代有着莫大的关系,咱们眼下还是合计合计该怎么办吧。”在人家府上住了近一个月,不仅没能成功吸引到心仪的镇南王爷,到头来人家进京都甩开了她们,这事儿若是传回了京城,她们的脸面还真的是不用要了。
“哼,还合计什么,当然是赶紧回去收拾了东西追上王爷的马车一同进京了,若如不然,咱们几个到头来真的成了满京城的笑柄,等着争谁最晚出嫁吧。”
凉次次一声嘲讽,赵婉柔推开了身畔小丫鬟的扶持,自己已经往那兰苑匆匆而去。
尽管她的话不中听,可宁婉清和白飞飞此刻却是赞同的。
握紧了双拳,白飞飞远远的冲着管仲命道:“还请管家帮我们备好马车了,你放心,辛苦银子少不了你的。”
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她生硬的话听得管仲深深拧起了眉。
怕他耽搁,宁婉清缓了缓又追上一句:“管家,你尽管好好去办,等着咱们回了京,少不得要托家父在皇上面前称赞您一番的。”
声音温婉,她安抚的话中不乏警告之意。
躬身,管仲微微沉了脸色拱手应道:“小姐们放心,老奴这就去准备,绝不耽误你们上路。”话虽如此,心里却在想着,若是自家王爷不想她们同行,她们即便此刻就出门,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追上的。
相较于后知后觉的三位小姐,夜庭轩恐怕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一个了,深秋的清晨,迎着禀冽的寒风,两匹快马疾驰在官道上卷起道道尘土飞扬。
“驾!”
“驾!”
前面的夜庭轩是揪心急切的,明明前几天她的星儿言语中已经有了缓和之意,怎么会突然简便不告而别了呢?
心里翻腾着千千万疑问,催使的他不断夹紧马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驾!驾!驾!”
紧紧伴随着他的是白染衣,仍旧一身孤冷高傲的白衫,眸中有不耐,伴着风声契而不舍劝道:“庭轩兄,你不必追的那么急,反正他们的目的地也是京城,咱们只要在京城能回合不就好了么。”
蹙着眉头无奈深深,他摇头,两个都是自己的兄弟,夹在中间的他也很难做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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