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十几年,白染衣何时见过如此恋过一个女人的百里辰!
抱胸倚在大树上,他摇头绝望道:“我说镇南王爷,咱们约好的流连花丛永不联姻呢,你怎么能就这样做了个背信弃义的人。”
挑眉,百里辰凝着夜色中的荷花池一阵轻笑。
随即正色纠正道:“她不算联姻,还有,本王也从未与你约过流连花丛一事儿。”
“啧啧啧,你还真打算抢了夜庭轩的小媳妇儿啊?”
听了百里辰的话,一直懒散状态的白染衣也终于有了几分认真,一脸不敢置信叹道:“怪不得你要处处针对人家呢,那个福星儿究竟哪里好,值得你们一个两个都为她用了心。”
蹙眉,百里辰淡淡瞟了眼大惊小怪的白染衣,思忖片刻嗤道:“等你心甘情愿被拴住的那一天,本王再解答你刚才的问题。”
“咳咳!”
连连摇头,被百里辰的话吓了个不轻的白染衣,十分不悦咬牙道:“你心甘情愿我管不着,但身从百花中穿过,不带走一片是我一生的信念,你可别咒我。”
泛着淡淡荷香的湖边,百里辰迎风而站,睨着小丫头曾经顽皮过的地方,心中一阵柔软。
“喂,你就不怕皇上和太后反对么?”
身为男人的好友,白染衣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抛出了这么一句。
毕竟身处皇室、世族的他们,姻亲之事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宁愿混得个花花公子的名声,也不愿意安定下来的真正原因。
眼中略略有疲惫一闪而过,百里辰凝着幽静的荷花池,声音坚定异常:“此生,本王的婚事都由不得任何人来安排。”既然缘分天定了,那么他就护着她一辈子又何妨?
掷地有声的话伴着徐徐的秋风,波动了一池宁静的水面,也只有熟知百里辰的染衣清楚,男人这句话代表了怎样的深思熟虑。
“唉,你怎么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毁了呢。”
越想越不明白,白染衣一想到身材干扁的福星儿就忍不住为自己的好友感到不值。
旋身,大掌在好友的肩上轻轻一拍,百里辰含笑给了他一个最好的解释:“她的好,你不懂。”
说着,越过了好友的身子,径自往女孩儿离去的小径追了上去……
“哎,你就这样走了?那我呢,你不陪我把酒言欢了么?”
眼见着某男重色轻友的抛弃了自己,白染衣原地跺了跺脚,最后仰天一声长叹道:“罢罢罢,我自己寻个美人儿喝去!”
原本,福星儿是想要乖乖回去睡觉的。
可是额上被男人故意吻过的地方,仿佛会自己发热,扰得她在院子里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乱转着,就是不想再回去看见某只腹黑的王爷。
可走着走着,她的脚步就停在了曾经住过的厢房门外。
眼见着漆黑的小屋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欢笑,她不由得黯淡了神色,转身就要提步离去。
“星儿?”
“星儿,真的是你!”
紧闭的木门忽然被打开,夜庭轩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门口的女孩儿,眸中的惊喜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匆匆几步行至女孩儿面前,他认真把女孩儿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这才小心翼翼再道:“回来了怎么也不进去?”
没想到今日身份尊贵的他还会宿在这里,福星儿下意识蹙了眉,离去的脚步更加提了速度。
“星儿。”
拉住了女孩儿离去的衣袖,少年言语中忧伤戚戚:“星儿,瞒了你是庭轩的不对,可当时那种情况我若用真姓名跟你交往,你未必就会允我靠近,庭轩也是情非得已才用了下属的名字。星儿,你自己想想,我若不是想要护着你,又怎会跟你一同入王府为奴为婢。”
如星辰的眸一瞬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儿,因为在乎,少年握着她胳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终于正视了他的眼,福星儿蹙眉深深拂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掏出了自己怀中褶皱不已的那封信,扬手问道:“夜公子,你说了那么多,那这上面写的又该做何解释?”
那一句你我身份有别,望各自安好。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了福星儿的心口处,光是想想就疼的令人窒息。
颤抖着手快速打开了那封女孩儿扬在指尖的信,少年匆匆一阅随即白了脸色:“星儿,这不是庭轩给你的那封信,虽然字迹模仿的有九成相像,但我肯定这不是我书写的。”
倘若能做到那么绝情,他又何必费尽了全力也要进这镇南王府呢。
拧眉,福星儿眼中有疑惑:“送信之人声称是你的下属,名叫应峥嵘,难道这也有假么?”
摇摇头,少年原本的紧张之上又加了些许慎重,口气沉沉道:“应峥嵘确实是我的属下,在我被百里辰交给父亲的时候,我怕你担心曾给你书写了一封长长的家书,但绝不是这封寥寥数言的!”神情激动不似作假,少年蹙眉深深的模样让人看着都有些不忍。
望着曾经待自己极好的少年,福星儿心中有片刻的柔软,缓了口气,她叹:“这件事情先到此为止吧,我累了,明天见。”
提步,她往来时之路欲去。
再次拉住了女孩儿的小手,夜庭轩不舍喃道:“星儿”
“我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侍婢,侍夜在我的本职之内。”
凝着少年的眼睛,女孩儿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道清了自己的处境。
千言万语说不尽,只恨时间太晚,夜庭轩再次牵起了女孩儿的小手,轻轻道:“那我送你回去。”
微微叹了口气,福星儿抽了手,任由少年静默的伴着自己走在回去的小径上……
深夜,道别了执意送自己回来的夜庭轩,福星儿摸着黑悄悄往自己的小榻上凑去,只是人还未靠近榻边儿,就被一只大手拎住了衣领!
“这么晚了,你还知道回来?”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黑夜里颇有些渗人的味道,百里辰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缩缩脖子,脚不着地儿的福星儿被人悬在了半空,余怒未消气愤道:“谁让你欺负我的,我就随便走走又哪里惹到您了。”
“哼,随便走走?”
拎着女孩儿衣领的大手握得嘎嘎响,百里辰盯着自己手中的小丫头,突然软了声调,轻轻道:“乖,告诉本王你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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