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该死的,我只抢到了一个问题,还不可能是独载!”
罗莎莉和杰克站在记者群中,眼见答记者问环节早就过去,孙晓薇和格兰特被各方嘉宾淹没,她极不甘心地跺着脚。
“罗莎莉,周围那几个员工多少有些被冷遇,咱们去采访他们如何?”
杰克望着影院门口,默多克、孙晓薇和身为ceo的格兰特正自成一个圈子,与环球影院的斯旺父女不知在聊些什么,周围那几个梦工厂的员工确实稍微闲了下来。
罗莎莉一攥拳头,低声高呼道:“对,好主意!”
女记者奋勇冲上前来,这就瞄准了一对非常显眼的组合。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和一个矮矮胖胖的男子,这第一时间便成了她的目标。
“您好,我是洛杉矶时报的罗莎莉-安德鲁,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见一位美女记者采访自己,两人都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叫罗杰-哈曼,灯光师。”
“我叫菲尼特-菲尼甘,摄影师。”
“请问你们知道那幅断手的绘画是谁做的吗?”
见两人露出犹豫的表情,罗莎莉顿觉有戏,俏皮而诱惑地朝他们一眨眼,咯咯笑道:“我虽然信仰上帝,但那幅画也实在太诡异了,相信全世界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知道这个秘密呢,你们呢?”
胖子罗杰与菲尼特对视一眼,都感到十分为难。
“安德鲁姐,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甚至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默多克先生也入股了梦工厂。”
罗莎莉眼冒金星地看向核心三人组,激动万分地道:“就是,秘密是藏在阿尔芭姐和默多克先生身上的是吗?”
一高瘦一矮胖,两人赶紧摇头摆手道:“我们可没那么,你自己乱猜可别是我们提供的消息,我们还想在这里继续干下去呢。”
“没事没事~我不会乱的,罗杰和菲尼特,谢谢~”
一个飞吻,罗莎莉开心地拉着她的摄影师跑路了。
之后,三百名宾客依次步入会场,梦工厂相关人员依次走上台前发言。自然,首先登场的是ceo格兰特。
“非常感谢各位嘉宾的到来,并感谢已经离去的好莱坞市长,罗尔斯先生特地前来的捧场。梦工厂成立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但却能成为众多舆论的焦,引来这么多嘉宾的关注,我实在是感到太惶恐了。”
席中嘉宾们并没给予格兰特过多的关注,在他发言的过程中,大多数人都在不着声色地看着尚在一旁的孙晓薇,以及早就落座的默多克,那才是梦工厂真正的老板。
所以,当孙晓薇以编剧的身份走上台前时,全场立刻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掌声。尤其是坐在正席中的上芙蕾,双手拍得几乎红了。
在一片寂静的影院内,面对眼前三百位社会名流、媒体记者、审核委员,孙晓薇煞有介事的咳嗽两声,道:“ell,首先强调一下,我确实只有十二岁,要是二十岁还长得这么稚嫩,我将来的爱人可是会被人误会的。”
全场顿时响起一阵笑声,尤其以许多年轻女性为主。
“我知道很多报纸都在猜,电锯惊魂的剧本,我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
停顿一下,孙晓薇将早编好很久的那个故事再次讲了出来:“简单来,就是我问我父亲,如果一个士兵在战场上被压住了腿该怎么办。他基本就得立刻截肢了,所以我就接着想到,要是只有自己,必须自己主动截肢,那肯定很令人头皮发麻……”
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地听着孙晓薇的理由,坐席上的罗莎莉更是恨不得把每个词都牢牢记住。
“……所以,要怪就怪我父亲是前任空军吧,不然,士兵的腿被压住该怎么办这种问题,就该被换成芭比娃娃被魔鬼附身了!”
完,顿了一下,又道:“哦,对啊,我貌似又可以编一个新的电影了?”
在全场观众一片笑声中,坐席上,马龙-白兰度对阿尔-帕西诺轻声道:“阿尔,你怎么看这孩子?”
“落落大方,面对上百名社会名流毫不怯场、夸夸其谈,光凭这一,呵呵,开个玩笑的话,或许她能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华裔女性总统?”
“哈哈,那你这玩笑可真是开大了!不过,我的确很看好她的潜力。”
阿尔向老白兰度投去意外的一眼,再看向台前的孙晓薇,她正又一次逗得全场观众哈哈大笑。
“呵呵,起码奥普拉肯定会感到压力的,这孩子脱口秀的本事很不错。”
当全部人员发言完毕后,便迎来了电影上映的那一刻,台前众人迅速走下台,全场观众的声音也迅速降了下来。
随后,影厅内的灯全部关掉,一束光线从后方投射到银幕之上,人们鸦雀无声,只有一阵阵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荧幕在一片黑暗中迎来了剧情,一枚发光的物品在水声中飘过一个人的脸,周围阴暗一片,到处是蓝光。
在一个黑暗的、仿佛浴室般的环境内,一个年轻人咳嗽着从浴缸内爬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那个闪着光的东西落入下水孔内。
饱览电影多年的白兰度眉头轻皱,他隐约意识到那应该是一个伏笔。
荧幕内,年轻人在一片黑暗中抱怨,引起一串铁链声,和一个男子的应和回答。
到目前为止,每个观众都很平静,因为他们都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就和简介里的那样,两个人被困在了一起。
当屋内的灯光突然亮起时,不仅是年轻人被晃到了眼,全场观众们也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影响到了,当一个身穿蓝色衬衫的男子狼狈不堪地浮现在荧幕上时,不少观众都发出轻嘘声。
然后,画面移动旋转,一个血腥的尸体让很多人都惊声尖叫了起来!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服装的消瘦男子,他趴在地上,长发散乱凝结鲜血,额头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近镜头下显得无比狰狞。当荧幕画面在伤口、地上的血泊和一把**上来回闪过时,更多的尖叫在响起。
其中,芙蕾下意识地攥紧父亲的手,一道尖锐的惊叫令人全身发寒。
在这个88年的五月份,当孙晓薇将千年后的伤口效果呈现在荧幕前时,那种震撼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观影席一角,默多克对格兰特道:“阿尔芭姐从哪找的这个新人,他饰演的竖锯还是挺吓人的。”
格兰特下意识望向四周,没见到孙晓薇身影,这才意识到这级别的电影她必须退场。
“就是靠招聘广告自己找上来的,当时阿尔芭姐兴奋得眼睛直冒光,不断用日语嘀咕一个‘奥卢七马路’的发音,不懂。”
“不懂就算了吧,继续看电影。”
随着情节不断推进,到了蓝衬衫医生劳伦斯介绍竖锯的时候了。
“……他是让我们锯断自己的脚。”
首先进行介绍的例子,就是那位被连翻的铁丝网穿死的男子。荧幕上,伴随着女警官冰冷客观的伤势解,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不断为观众展现出血肉模糊的伤口,任何一幕都带着冰冷的氛围。
听着解,了解到对方是因为何种缘故身亡,再看着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和整个刑场恐怖的布局,许多女性观众盯着屏幕,面色苍白,连尖叫都忘了,只能目光呆泄地盯着屏幕,全身战栗不已。
然而,导演仍旧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恶意满满地将男子是如何穿越铁丝网、如何受伤致死的过程呈现了出来。
快进的镜头,快退的画面,还有在如此过程中男子痛苦挣扎的表情,以及铁丝不断撕裂皮肉造成的视觉刺激,许多观众的身上都冒起了鸡皮疙瘩。这种钝刀割肉的恐惧完全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种电影,新奇的刺激感让很多人头皮发麻,全身紧绷。
在那之后,是一段稍微平缓的过渡情节,再次讲述起两个被囚者之间的故事,得以让精神高度紧张的、可怜的观众们喘口气。
趁着这个功夫,芙蕾连连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那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和瘆人的解之恐怖,直叫她的心都抽搐了。她软软地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
斯旺先生也好不到哪去,脸色同样难看的很,正如他身边另一位观众一样。
“芙蕾,要是受不了就退场吧,你毕竟还。”
芙蕾倔强地摇头,即便手指紧抓扶手,也依旧道:“我还要知道这两个人的结局呢,老爸你不要捣乱啦!”
是这么,但她狂咽口水的动作却和许多女性观众如出一辙,令身边男士为之担忧。
终于,竖锯的形象在电视中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