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就在纸上轻轻写上几个字“贼娃子在不在这里,我只需要你头或摇头就行。”
但是外面的人却看不见他写的是什么字。
这些贼娃子基本山上都有自己的地盘,整天就在自己的地盘上转,而这些地盘上的店铺老板,已经见识过他们不止一次两次地偷东西,自然是认得他们的。
所以大儿子只需要老板告诉他这个贼娃子在不在这个圈子里就行,如果在,那他一定跑不掉,如果不在,他这么一番装神弄鬼,也早把已经走开的贼娃子吸引过来了,是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能成功的。
老板看他并不要自己指明谁是贼娃子,就不觉得为难,如果要指明某一个人的话,他们也害怕贼娃子报复,于是就头,表示贼娃子还在这个圈子里。
而这一个头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是什么意思。
大儿子为防止给老板带了不便,就将写了字的字交给老板,让他把纸揉成一团,当着大家的面烧掉,故意弄出一些神秘气氛。接着,大儿子就让自己的所有人都离远一些,启动樟木树叶,并装模作样地念念有词,把周围的这些人都围在电磁圈里,让贼娃子绝对跑不掉。
被围在圈子里的人一看周围刚才挤得满满的人突然不见了,而只剩下了自己这些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这个贼娃子更感觉到大儿子道行高深,此时哪还敢继续装下去啊,咕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不已,一边狠狠打自己的脸,一边哽咽着哭腔。“都是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哥,还请恕罪。”
同时,从另外一个人的背篓里面抽出了一卷布包,这就是二儿子丢失的恐猫绒皮样品。
在沅场那里,这样一张皮子。够买一个沿街的大院,要是真丢了,还不得把人急坏啊。
可是二儿子和大儿子其实并不怎么着急,他们知道这东西在城里可能很值钱,但是在老家,一晚上功夫,就能再长出一个来,其实跟那些萝卜白菜的价值并没有什么∧∟∧∟∧∟∧∟,两样。
大儿子今天不仅要追回东西,展示影响力。还想借机收拢几个这里几个人,而今天这个就是最好的。
不过,他知道,贼娃子一般来,绝不会单独作案,肯定是有望风、遮掩、打手等帮手的。
想到这里,他厉声道:“还有的同伙呢,非要爷亲自动手吗?”他话刚完。果然有两个人战战兢兢地爬了过来,露出疑惑的眼神问道:“爷。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啊?”
看这两个家伙嘴巴里面还是心有不服,大儿子干脆想给他来绝的,一下子把电磁圈缩到只有他和对面的三个贼娃子外面,并故意将贼娃子伸出去的手弄到圈子外面,这样从里面看的话,一个贼娃子的半截胳膊不见了。
这一下他们才着急了。才真正知道了大儿子的厉害,当场就拜了码头,决定跟着大儿子干事业。
原来这个贼娃子头叫胖娃,可是人却瘦的皮包骨头,真是滑稽。
不一会。胖娃又把他手底下的十几个弟兄全招呼了过来,让他们从此以后跟着大儿子混世界、听招呼。
打通了道路,又初步站稳了婺江的码头,大儿子带领西言家进婺江的事业进行得一步三折,总体还比较顺利。
整个下午,都由胖娃带着大家在城里到处走动,进商店,去酒肆,走市场,会客商,忙的不亦乐乎。
等回到会馆的时候,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等在这里的人,有些已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有些正张罗着夜饭,等着大儿子他们回来。胖娃带的弟兄平时忙乎完了以后,统一将当天的收成交胖娃,胖娃再根据没个人出力情况分别给一个红包,然后就分散回家。
今天大家都集中到这会馆里面,而且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互称兄弟,一时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大儿子看这个样子不成,因为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让他们重新干这一行,估计也是难得长久,何况他们还是有很强的技术性的,还不如让他们继续照老样子生存下去,等到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再,夜饭后,大儿子就让胖娃把他手底下的弟兄们都打发回家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身边。
为防止他们有什么想法,大儿子在打发他们回家之前,跟他们也都长谈了一次,并一人给他们送了一块金角子,喜得他们当场就要跪拜。
大儿子,“都是自家兄弟,不要搞这套虚礼。以后用得着弟兄们的地方,你们莫要推辞就行。”
跟了这么一个大方又有实力的大哥,胖娃脸上也是高兴得红扑扑的。
大儿子恩威并用的手段还真管用。
这帮“三只手”的弟兄们刚走,就听得楼梯上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大力赶忙下楼去看怎么回事,就见几个弟兄把十几个人堵在门口不让进,但是外面的人显然是来势汹汹,见没人让进,就要操家伙。
门内自家几个兄弟已经有两个人被打倒在地,大声呻吟。
大力见其中一个人暗暗从身后摸出一把尖刀,慢慢挪到前面,就要乘机捣乱,他赶紧大喊一声:“住手!哪里来的子?敢来这里捣乱!”
按婺江规矩,对道上的不认识的朋友,一般就是是“子”,这种称呼不带感**彩,不亲不疏,不卑不亢,能上能下,可左可右。
所以,台面上都能过得去。
门口的人听到这一喊声,停止了往里闯,门里面的弟兄们也转过脸来看着他,看他怎么安排这个事情。
大力紧走几步,来到门前,分开自家兄弟。站在来人面前一抱拳,并郎朗道:“请问各位是哪家朋友?来此有何贵干?”两句礼数周全但硬邦邦的话抛出去,就等来人答话。
来人却并不领情,昂声道:“我们是巡防衙门的,听这里住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们要查一查。怎么?想抗令不遵?”
原来是官府的人。刚才自己不阴不阳地了一通道上的话,还以为是江湖朋友来借机敲竹杠呢,大力顿觉脸上发烧,不过很快平稳下来,深施一礼,:“原来是府州老爷来临,恕民无知,还请老爷多多见谅。”
他顿了顿又,“不过。有一老爷是搞错了,我们并不是不三不四的人,而是做生意的正经人。至于要搜查,还请稍后,待我通禀我家主人再请。”
他故意不“我大哥”,而是“我家主人”,就是要显示这些人都是正经的生意人,而不是什么江湖义气之徒。
官府来人当然不知道这些渠渠道道了。果然就上了他的套。
似乎一个兵头模样的人道:“啰嗦什么,老子在这里白费了半天口舌。一口水也没得吃。”
大力赶忙堆起笑脸,“这位爷,这就是您见外了,要早知道各位口干,我们还这么费力干嘛。
弟兄们,门外大厅好茶伺候。”话音未落。早有两个伶俐的弟兄从缝中钻了过去,其中一个到外面去把风去了,看这群人后面还有没有后援,另一个则大声招呼会馆里的伙计赶紧腾桌子、上碗子、沏好茶。
兵头们见这帮人还算识相,此时也正口干舌燥了。就借坡下驴,挪到身后不远的桌子上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店活计就接二连三地端上了心、干果和盐辣子生姜和红糖茶。
见了这么些好东西,兵头们再顾不得什么,只是个埋头苦吃。
大力见暂时安稳了这帮家伙,赶忙让人到楼上向大儿子报告,并请示机宜。
这帮人可能还真口干了,坐下后就吃喝不停,一直催着店活计给他们添茶续水,稍微慢一就叫骂不已。
“啊!”正在大家感觉消停一些的时候,坐在桌子边上的一个兵头厉声叫了起来。
大家转脸一看,原来是倒水的店伙计不心把开水倒到他腿上了。
这个兵头一边凄厉地叫喊,一边嚯地站了起来,同时哗地一下把裤子从腰间褪了下去。
大家果然见他膝盖到大腿一大块地方已经红了起来,没过多久一个巴掌大的水泡胀了起来,很是吓人,还烫得真是不轻。
看到这里出了大事,周围喝茶的很多人,以及路过的一些客人,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
大力悄悄让自己的人往人群后头退,这种事情还是越远越好,不能沾包。
这时站在门外望风的弟兄暗暗给大力使了一个眼色,大力顾不得这边的情形,悄悄转到人群后面,又拐了一个大弯,这才来到门口。
“我打听过了,他们还真是府衙的人,是刚才听到线报,这里有拳匪,这才过来查看的。”这个弟兄。
大力默默了头,在他肩上轻轻一拍以示嘉许,嘱咐他把好门口,就转身走了。
大力本来只是让他看好门口,想不到他连这伙人的来路都打听清楚了,朱雨来这个伙子不错,以后要多多培养。
但是,朱雨来的“有人告密自己一伙人是拳匪”,这个事可太严重了,必须马上告诉老大。
他顾不得已经乱成一团糟的大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上,就向大儿子的房间跑去,把刚才下面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朱雨来的情况告诉了大儿子。
大儿子沉吟半响:“估计还是进城时,有人乱猜的。这些兵头就一路跟到了这里。”
大力,“我也是这么个想法。”“不一定,不定是店里的人出去的。”
“也许是府衙弄错了情况。”虎子和胖娃各执一词。见铁牛不话,大儿子问他怎么看。
铁牛转脸向胖娃冷冷地,“是不是你手底下的弟兄干的啊。”
他的话音刚落,胖娃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姓崔的,不要血口喷人!我那些弟兄都是讲义气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铁牛并不因为他的无礼而发怒,继续,“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人刚走,他们就进来了?”
胖娃还要继续辩解,可是这句话他还真没有办法解释,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大儿子,希望他出面句公道话。
面对这个事情,大儿子深知不能自己内部先乱了起来,必须要团结一致,同时要迅速处理楼下的事情,否则贻害无穷。
想到这里,他对胖娃了头,“胖娃你也不要多心,铁牛也是为我们大家好,我们自己的事情都好,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楼下的事情处理好。你们看呢?”
他带着征询的眼光把大家看了一看,大家都异口同声地:“静听大哥吩咐。”
完,大力和铁牛两个人已经冲出去,前面开路去了,他们要把场面清一清,免得大儿子下去乱糟糟的不好看。
大儿子下去后,首先让把看热闹的人清理出去,并一把抱起受伤的人直接往楼上走去。
跟他一起来的兵头见人被大儿子抱走了,连忙一把过去,把大儿子的路挡住,提着长矛和大刀,质问大儿子要干什么,有几个情绪激动的扬起手就要朝大儿子的背打去,被旁边的铁牛抓住胳膊后轻轻地放了下来。
其他兵头见对方人多势众,知道遇到了麻烦,赶紧亮出家伙,就要火并。
大力和虎子、铁牛一看这阵势,不打是不行的了,拿出家伙就跟这帮人乒乒乓乓打起来了。
二儿子看这个场面一时难以清,就紧紧护着大儿子上了楼。
受伤的这个兵头见自己被人抱着上楼,动又不敢动,更不知道他要干嘛,当场急得叽里咕噜乱叫。到了房子后,大儿子躬身一礼,“这位官爷,您多多见谅。上来主要是想帮您疗伤,没有别的意思。”
兵头听是给他疗伤,这才停止了挣扎,满眼的敌意才变得柔和起来。
由二儿子把手门口,大儿子将兵头轻轻放在房子的一张长条凳上躺好,用剪子将他的库管剪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