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们谁都没办法……”
一被扼住喉咙,我只能勉强发出微弱地声音,但还是气势汹汹地嘶吼道:“可至少你该让我们死个明明白白,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要害殷家人……”
“嘿嘿,这是殷浩欠下的债,我们来要债。又有什么错?”
“债?什么债?”
“五年前……”
那纸人刚一开口,忽然就听又一阵喧哗声已经从村尾传来--
“不好啦!大家快出来!快出来啊!”
伴随着那喧哗声,周围才关了灯没多久的一个个人家又已经亮起了灯来,紧接着就听一阵阵喧哗想起,已经有一群村民一边穿衣服一边破口大骂着从家里跑了出来,也难怪他们破口大骂,这一晚上,先是救火然后抓偷,好不容易又睡下了,却又被吵醒,任谁能不生气?
而一见村民们朝着这边跑来,那纸人女鬼顿时满面怒容地松开了手,冷哼了一声又:“想必是我的同伴已经得手,嘿嘿,算你们两个人命大,就让你们再多活一会儿……”
话间那纸人已经松开了我和陈薇的脖子。身子向后一飘,已经在远处的阴影中消失无踪……
“陈薇,陈薇,你没事吧?”
我赶紧朝着陈薇望去,就见陈薇微弱地了头,我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她还活着。
而就在这时,只见几个男人已经惊魂是错地抬着什么东西跑向了村委会,他们才刚一过来,其他村民也都已经跑了过来,借着月光我仔细一看,带头人满脸大汗。不是别人,竟然是之前救火时,带着人去追打村长和自己媳妇的村支书,此时此刻就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而跟在身旁的其他几个人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看。
再往地上一看。我心里‘咯噔’一声就惊了住,刚刚被那几个人抬过来的,竟然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全都一丝未挂,其中一个是村长,另一个自然就是支书的媳妇……
而我仔细一看更又是一惊,只见地上那两人的脸上血迹斑斑,两双眼睛此时已经只剩了四个黑乎乎的血窟窿,眼球都已经不翼而飞了……
这时候其他被吵醒的村民也都围了过来,一见村长和支书的媳妇惨死在地,一个个都变了脸色,好几个妇女甚至吓得‘妈呀’一声就坐在地上差儿晕死过去……
一时间。整个村委会前的氛围变得格外的凝重,所有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出话来了……
“支……支书……那老娘们儿就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忽然就听一个村民颤颤巍巍开了口,支书抹了把眼泪,顿时狠狠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在村里土生土长这么多年,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我哪儿有胆子杀人啊!”
“那,那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啊,他们几个可以给我作证!”
支书着赶紧朝身后脸色苍白的几人指了指,几人连连头,就听其中一个道:“这事儿真不怪支书,更跟我们啥关系都没有啊!我们几个跟着他去追这对狗男女,结果两个人光着屁股溜的还挺快£进树林子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儿了,我们就在林子里找,找来找去人没找到,倒是从草坑里看见了这两具尸体,身上没伤口,可眼珠子都被挖……挖走了……”
那人话时脸越来越白,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了起来……
而听他一,其他村民的脸色也好转了不少,就见支书蹲在地上抹着眼泪哭嚎了起来:“他娘的这是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人就没了,这可是命案啊,咋办啊!”
而正当众纷纭、人心惶惶之时,从人群中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是他们!这俩人肯定不单单是偷儿!你们看,他俩身上的衣服穿的多好看啊,一看就都是有钱人,有钱人能偷东西?”
那村民一出口,几十双眼睛瞬间朝着我和陈薇扫了过来,我他妈气得直骂街。
之前被抓时我就过,看我俩这身行头也不像是偷,可根本就没人信,哦,现在出了人命了反而是想起我俩来了,这可不是事,这种事儿我更不能扛!
我赶紧解释,但解释的声音随后就被一群村民的怒骂声给遮掩了过去,甚至有人在人群中吼道:“他们肯定还有同党在这周围呢,我在新闻里看到过,这是个倒卖器官的流窜团伙……”
“没错没错,我上网好像还看见过他们的通缉令呢……”
一群村民越越凶,大概这就叫‘三人为虎’吧,一阵吼声之中,显然我们已经被完全认定为了杀人凶手,这一下,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紧接着就听有人问道:“不行,咱们一直这么绑着他们,他们的同伙来救人怎么办啊?这群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啊!要不报警吧!”
“报警不就便宜他们了!不行就打死,先打死人再报警拉走!”
“打死人是犯法的!”
“那就打个半死,腿打断了再!”土农私号。
很快,一大群村民已经达成了一致,只听支书带头吼道:“你们两个的同伙杀了我媳妇和我们村村长,你们也别想好过!来人呐!大家伙儿扒了他们的衣服,先打个半死再……”
一听‘扒衣服’三个字,陈薇顿时吓得一声惊叫,而果不其然,那缺心眼的绿帽子支书一句话出口,大部分老爷们儿已经朝着陈薇的身上扑了过去,想也知道,都想道貌岸然地占儿便宜……
陈薇可吓坏了,她一个二十来岁姑娘,又是大家闺秀,哪儿经历过这种事情啊,可我们两个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任凭怎么挣扎都完全没用……
“你们别碰她!有种的冲着我来!不许碰她!”
我一阵怒吼,但还是阻止不了那些村民扑向陈薇的脚步,陈薇更是叫得声音都沙哑了,却也完全无济于事……
而就在那些道貌岸然的村民即将扑到陈薇的身前时,眨眼之间,一个人影已经在陈薇面前一闪而出,正要扑上去的村民们一眼望过去,瞬间都惊得慌张大叫了起来……
“老……老殷……是老殷……妈呀……鬼……”
我一看,果不其然,正立在陈薇身前张开双臂守护着她的,是老殷……
趁着所有村民乱作一团之际,老殷回头幽幽地朝着陈薇望了过去,一见老殷脸色苍白,又没有腿凭空漂浮着,陈薇当然也一眼就看出他是个鬼,吓得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要惊叫……
我赶紧在旁边道:“你别害怕,他是老殷,就是当年在你家煤矿矿难中死去的老殷……”
“老,老殷……”
陈薇一惊,而老殷已经了头,又面无表情地道:“你就是陈家的大姐是吧,谢谢您为我老殷主持公道查出真相,谢谢您给的钱,您的大恩大德我老殷做鬼都不敢忘,不会让人伤害您的……”
老殷话间,绑在我和陈薇身上的绳子已经应声而断,老殷又回头一看正在四处逃命地村民们,赶紧又朝着我道:“大师,你们快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毕竟这种时候我哪儿敢多,于是赶紧跟着老殷就朝着村口方向跑去。
陈薇我俩跟着老殷一路跑出了村子,随后躲进了树林中才总算是休息了起来……
喘了几口粗气,我恶狠狠瞪着老殷问道:“我不是早就让你去投胎了吗?还有,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