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是星条旗共和国最著名的高等学府之一。它的总部位于历史文化名城波士顿的剑桥城,医学院和商学院则位于波士顿市区。在剑桥城,与哈佛大学相邻的是与之齐名的麻省理工学院(MIT),并且两大校园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线。
第一目标位面,1943年11月底,星条旗共和国哈佛大学总部所在地——剑桥城,此时正展开一项大型展示活动,名字叫做“炎黄红党建设成果展示周”。整个展示区的布局参照了后世的招商展览会,采取照片、黑白电影滚动式播放、实物模型结合以及派发纸面宣传资料等形式。由于此前有和星条旗关于采购航空炸弹的合约,所以此时红党边区zhèng fǔ手里不缺美元。有了钱,在资本主义这样一般情况下是钞票为王的国家,王凡(已伪装成中年男子唐伟)大撒美钞,在《华盛顿邮报》、《波士顿早报》等知名报刊上大打广告,不间断宣传,终于弄得星条旗共和国上下关于此项展览是人尽皆知。
考虑到此时是冬季,整个展示活动被安排在一座橘红sè的长条形建筑内,面积很大,再加上王凡他们带来的海量图片等资料,因而披露的信息含金量非常高。其中仅仅展示红党边区zhèng fǔ辖区内,有关普通居民生活住宅、学生教学校舍改善的照片就高达700张,并且这里面采用同一位炎黄百姓民宅,前后巨大变化对比拍照的手法、明细列举学校从无到有的建设施工照片方法、以及数量高达100所新式公立学校的一张张校门留影排比展示布局,来充分说明红党治下的各项民生改善与mín zhǔ进步。
这里着重强调民生mín zhǔ,有意避免“主义”之争是王凡的主意与坚持。在准备前往星条旗共和国工作组(大约50人)出发前,王凡特意一个个面试,重点考察把关面试者的“红sè”情结和变通xìng“情商”。用王凡的话说:这次去星条旗不是传播主义思想的,也不是去辩论**必胜,资本主义必败的。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把此时身在星条旗共和国各大学、学院求学的炎黄学子、专家教授争取回来。如果工作组里的人不明白这点,去了也只会添乱,现在就可以退出。
因此“展示周”围绕的核心,主打的就是“民生”牌,大量照片、胶片电影拷贝资料,真实的叙述了炎黄百姓在红党治理下的生活水平提升和生活品质改善。
展示厅内,工作组除了站在各自负责展示区域,负责内容讲解外,还和聘请的当地人一起动手,用木质隔板分出来几大区域,按照早先制定的展示方案,留出一条参观主道路,使参观者可以很方便的浏览完整个展会。
这里需要提及一句,在主位面历史上,由于倭寇侵略炎黄,使得炎黄学子出国公派留学工作自1937年就近乎停滞。直到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星条旗共和国因为战争需要,才和炎黄民国的关系开始rì益密切。然后是1943年3月左右,随着太平洋海战优势大换手,炎黄民族看到抗战胜利在望,秃头党的蒋委员长才发表了《炎黄之命运》,提出为了适应战后的国家建设,需要着手准备人才储备。
为此,秃头党zhōng yāngzhèng fǔ教育部制订了《五年留学教育计划》、《1943年度派遣公费留学英星学生计划大纲》、《国外留学自费生派遣办法》等,并在1943到1945年先后数次派出大批留学生。但是相当讽刺的是,当1950年左右这些学生毕业学成准备归来时,秃头党大势已去,丢掉了炎黄大陆,不得不退守宝岛一隅。
所以主位面历史上这些学生后来分裂成几部分,一部分加入红党zhèng fǔ,一部分留在星条旗发展,极少部分去了台湾。但是由于目标位面此时才刚到1943年,并且太平洋战争还可谓前途未卜,所以不但这些学生的人生轨迹发生变化了,并且此时在星条旗共和国的炎黄学子教授总数也比1949年那时少多了。
但是所谓浓缩的都是jīng华,这些人数量虽少,大牛却多!其中就包括后世建国科技巨擎“三钱”中的“两钱”:钱学森、钱伟长。
“中国导弹之父”钱学森,此时已取得星条旗共和国加州理工学院航空、数学博士学位,1943年时任加州理工学院助理教授。“中国力学之父”钱伟长,1942年已获得博士学位,此时在星条旗共和国加州理工学院和国家喷shè推进研究所,做博士后研究。由于工作关系和研究交流需要,他俩彼此相识,此次在报纸上看到王凡轰轰烈烈的宣传广告后,忍不住心中疑惑与冲动,和林家翘、郭永怀一起,来到哈佛大学观看展览。
几人一进入大厅后,就可以看到用中文书写的毛笔大字“民生”的挂画,然后顺着参观主道向左走,就会见到一面又一面挂满照片的木墙壁,照片里满含了:孩子们上课时开心的笑脸、在cāo场上飞奔的兴奋、打扫干净的崭新教室、迎入阳光的教室明亮玻璃、完备的rì光灯与教学器材;普通民居的内宅家具、粉刷一新的整齐村舍、铺上水泥或者沥青的乡间小道、驾驶三轮摩托车满脸阳光灿烂大笑不止的田间老农~~~~。
一张又一张,一幕又一幕,普通星条旗公民仅仅大体浏览就走过的照片墙,四个人整整看了一个上午,他们严肃认真,凝视观望,前后对比,不漏过一个细节,不忘掉一张笑脸,好像要从照片中找到一种痕迹,一种证据,一种能证明炎黄这一切难以相信的改变,并不是虚构,不是造假出来的证据。
下午一点钟,草草吃过中午饭的四个人,继续来到展厅的一间小播放室,观看有声黑白电影(注:第一部有声电影出现在1926年,这里没有显得突兀),静静的从电影中观看远离多年祖国山川大地的变化,只见:一间小学教室内,学生们正在上课。
教室里多是四五年级左右的男女学生,身穿整齐的校服,上半身挺直的坐好,仔细聆听前边讲台上老师的授课。每个小学生的表情都很认真,双眼透露着对于知识的渴望。他们身下的椅子和身前的书桌样式统一,一看就是新制作出来的木质课桌椅。摊放在书桌上的课本也很美观,虽然没有后世的那种五彩斑斓,但是蓝sè书皮的素雅还是很到位的。
每个学生还有自己dú lì的铅笔盒,在他们做作业的片段中,不时有一个孩子,轻轻地拿出转笔刀,小心的把铅笔放进去,细心的转动,生怕用力太大把铅笔芯拧碎了。后半段教学片断貌似是在下午,学生们开心的组装着什么木质模型,细细的木条子在老师的讲解下变得有条理有规律的组合,很快,一架木质双翼飞机的轮廓呈现了出来,每个学生举着它,高兴的摆上摆下。
“西北的百姓生活真能提高到这样吗?”钱学森越看越疑惑,喃喃自言自语道。
“应该不会是假的,我们一上午仔细分析了那些照片,尤其是那100所学校照片,从各个细节看,都不会是几所学校从不同角度拍摄,虚构拼凑出来的。”钱伟长接话道。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国家的未来就......”郭永怀有些yù言又止。
“你想说名不正,言不顺吗?”林家翘看了郭永怀一眼,接话道。
“是的,毕竟现在zhōng yāng还在chóng qìng,红党此次来星条旗这么大张旗鼓的宣传,取而代之的意图很明显。”郭永怀点了点头。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钱伟长没有搀和过多,仅仅用古代名句评论了一下。
“我要好好想想!”钱学森突兀的接了一句,其他三人听到后,默契的没有说话,但是都明白钱学森话语的意思,关于他们该何去何从,确实到该仔细斟酌的时候了。
至于其他星条旗民众则被另两部黑白电影吸引了。
钱学森所在位置旁边播放室的屏幕上,伴随着悦耳的背景音乐和字正腔圆的星条旗式英语,出现了一位穿着灰sè上衣的炎黄陕北农民,正和妻子一起制作某种面食,旁白里细致的讲解道,这种面食在炎黄西北当地叫“黄馍馍”,它是炎黄西北农民利用当地特产的粮食作为——黍,配以其他食材,jīng致而成。经过蒸煮、碾压、发酵,把原来口感略差的黍,变成了人们爱吃的美食。屏幕上,五旬老汉脑门冒汗,用力揉搓、碾压的原生态场景,一下子将陕北特有的生活气息带了出来,并且随着故事的深入,山西多种多样jīng美的各式面食,如羊肉馍、兰州拉面、白吉馍腊汁肉等被一一呈现,刺激大多数在场观众喉咙涌动,一种难言的亲近与质朴在现场每个人的心底流淌。
卡尔是一名机械工,为人偏理xìng,因而对于美食的诱惑虽然向往,但是并不是无法控制。不过理xìng的他此时也被钉在一处地方,久久无法动弹,只见他前面的另一块屏幕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炎黄铁匠,正在聚jīng会神的将一根铁条放入上千度高温的高炉内烧红,然后趁热取出,撒上铁粉做粘合剂,黏住一小块钢锭,并继续放入高炉加热变红,几分钟后迅速取出,然后用锤子猛力敲打,让钢锭和铁条渐渐溶于一体,最后在旁白的介绍下,这段粗胚再经过一百多道工序,就变成了漂亮的炎黄刀具制品。并且在小放映室的前面,分层摆放着几组这种手工刀具的制成品,在照sh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卡尔,怎么了?”同事西蒙问道。
“西蒙,虽然他们还在用很原始的方法制造刀具,但是成品很漂亮、过程很艺术,非常吸引人,不是吗?”卡尔问道。
“恩,有一种敬业与感动,一种对于自己事业的坚持与热爱。”西蒙答道。
“我决定了,我要去炎黄西北。”卡尔突然加重语气的说道。
“What?你疯了?!”
“NO!我只是想去那里亲眼看看,看看这个铁匠,感受一下这种生活!”下定决心的卡尔,严肃的说道。
就这样,在王凡举办的“展示周”影响下,近半数在星条旗留学的炎黄学子和专家,以及一些星条旗共和国公民,怀着对炎黄红党治理下民众生活或肯定或好奇的态度,搭上了一架又一架飞往炎黄的DC-47运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