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联系好了?”夜墨琛明显有些讶异。
秦熙昭说:“你以为邪医为什么可以这么多年盛名江湖?除了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毒之术,以及整容术外,还有就是她的头脑,七国之中,天香楼开了已经有几十家了吧,每一间里面少说也是两三人,大一点的,人多一些,上十人的也有,几百号人,无一不对她心服口服,忠心耿耿。”
“所以,你要用的全是天香楼里的人?”夜墨琛微微蹙眉,问。
“也不全是。”秦熙昭说:“还有一些江湖中人,都是比较有头有脸,说得上话,也有实力查出一些东西来的。”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多问了,等你的好消息。”夜墨琛道。
他既然选择了相信秦熙昭,就不会再怀疑什么,毕竟,他是如霜选出来的人,他相信如霜,相信她的眼光。
“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秦熙昭犹豫再三,然后才缓缓开口,道:“邪医可能被南宫炎给藏起来了,至今杳无音讯。”
“什么?”夜墨琛顿时激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倒是想早点说,但是,我早说了,你还能听我说那么多吗?”秦熙昭说:“邪医早就料到南宫炎那家伙可能会走极端,所以,她在动作之前就有了两手准备,现在,明面上的那些人,全部被南宫炎给解决了,暗地里的人,也被解决了不少,就只剩下我和其他三个人了。”
“你是想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夜墨琛何其聪明?又怎么可能会听不懂呢?
秦熙昭也不否认,他说:“正是此意,你的肩上压着的重担,可不仅仅是邪医一个人,如果只是要救她一个人的话,不用你出手也可以,但是,把人救出来后,南宫炎势必就会有大动作,我怕那个时候,你若没有准备的话,完全应付不及。”
“这些你都知道?”夜墨琛微微眯眸,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皇上,这些只是常理推断吧?”秦熙昭道。
夜墨琛一想,也真是那样,他这一着急,倒是什么都忽略了。
“皇上,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秦熙昭道。
“好。”
得了应允,秦熙昭什么都不说了,转身离开。
直到秦熙昭离开了好久,夜墨琛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的神色变幻了好久,方才一拳狠狠地砸向御案,顿时,御案被砸得四分五裂,桌上的东西洒了一地。
“皇上……”太监总管听到动静,被吓得着实不轻,当下也来不及考虑更多,领着几个侍卫就冲了进去,当看到御书房内的情景时,他们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傻站在那里,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御书房内,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逐渐开始变得诡异。
太监总管及其他几名侍卫只觉得御书房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稀薄到他们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畅,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都不敢上前去开口说第一句话。
终于,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夜墨琛才回过神来,他率先开口,道:“你们进来做什么?”
“皇上,奴才们在外面听到声音,担心您出什么事了,所以,进来看看。”太监总管率先回过神来,道。
“朕能有什么事?”夜墨琛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是。”几人齐齐应声。
不过,太监总管又有些犹豫,他问:“皇上,那这御书房要需要打扫一下?”
“这种事情还需要来问朕吗?朕养你,就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不如早些退位让贤的好。”夜墨琛沉声喝道。
如果他心情好的话,这么简单的事情,随便说一句也没有什么,但他现在心情极度差,随便一句什么话,他都想骂人,甚至想要揍人。
太监总管被骂,顿时也是什么都不敢再说了,招呼着侍卫就赶紧着离开。
开玩笑,再这么下去,哪怕是多留一瞬,也有可能是灾难,且是前所未有过的灾难。
“安公公,我们现在怎么办?皇上的心情看起来特别差。”侍卫问。
太监总管道:“皇上自打回来,就一直心情不好,我们被骂也是无可厚非的,至于原因,都不要去揣测了,于你们无益,更不许到处去说,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
将侍卫打发走,太监总管才看向紧闭的御书房门,轻轻摇了摇头。
他跟在夜墨琛身边也有这么长的时间了,如果半点都看不出来夜墨琛为何发火,那他又岂能坐到现今这个位置?
他深知,能够百分百影响到夜墨琛心情的人,除了月如霜,再无其他。
此次,月如霜竟然没有跟着夜墨琛一起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想想,还真是有可能。
虽然有心想要帮忙一下,但是,毕竟无力,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御书房内,夜墨琛神色难看,一脸铁青,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南宫炎,咱们就看看吧,看到底是谁赢到最后,你有吞天盅了不起吗?本王一样可以弄出来。
夜墨琛坐在地上,好好地平复了一下情绪,方才起身,亲自取来笔墨纸砚开始书写起来。
现在,国难当头,天下危机,他急于尧国与月国的支持。
他给莫非和月子琛分明去了一封信,为免信落到别人的手中,被他打开,影响他的计划,他写了很多封信,内容完全不同,但是,每一封里面都只有一句话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色的信,却是暗藏玄机的。
此次,他采用了一种新的方法,也就是如霜提过的密码破译法,这密码是有数字组成的,很小,只有利用特殊的药液才能够开启,这种药液,便是当初送去两 国的开启月如霜去信的那种。
在信的外面,他也是涂了不少的毒,除了莫与与月子琛亲启无事,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