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霸气在屋子里响起,便是白臻也明显地被骇住了。
现在的月梓辰简直就是一个发光体,哪怕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依旧有一种难以掩饰的霸气。想来,不论是谁看到如此一幕,都会震撼,这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才几岁孩童身上的气质,愣是在他身上得到了不一样的体现。
“怎么?被我骇住了?有没有发现我特别的帅气?”月梓辰笑眯眯地看着白臻,问道。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借住了一个六岁的身体,这气场,真是唬住一大群人了。”白臻回神,满目探究地看着月梓辰。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月梓辰这般聪明睿智又手段惊人的孩子,尽管他的智商很高,但是,他的表现也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当然,他这么问,也不过是一时感慨,却未曾留意到月梓辰垂下的眼帘挡住了怎样的光华。
“我父王被那女人带走了?”月梓辰果断转开了话题,明知故问道。
“在主殿。”白臻道:“你要过去看看吗?”
“当然。”说话的同时,月梓辰已经起身往外走去了。
他倒是要看看,他的父王此次又会如何对待那个女人?
话说,这一个月来,他是把那个女人气得要死,每一次都能成功赢得夜墨琛的关注,虽然夜墨琛没有明说什么,但是,他又不是傻子,自是能看得出来,他的那些小动作,夜墨琛全部清楚,尽管当他和那个女人对上时,夜墨琛护的人是他,可他也看得出来,对那个女人,夜墨琛并没有过多的责备。
说真的,他心里也很不爽,别看他左一句父王,右一句父王,就凭夜墨琛忘了月如霜,身边多了一个祈昕,也足以让他将对其的印象拉到最低,若非夜墨琛对他还好,有求必应,他至少也是负分了。
“宝贝,你冷静一点!”白臻被他身上的戾气骇住,止不住提醒。
闻声回眸,月梓辰平静地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冲动的样子吗?”自问,他的演技还是可以的。
本能地点了点头,白臻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去捉~奸的。”
“……”
言语间,两人已经走到殿外了,东宫之人对月梓辰都不陌生,也很清楚其身份,故而,见着他来,守在殿外的人齐齐跪了下去,恭敬地请安:“奴才参见皇长孙殿下。”
没错了,介于夜墨琛是南国太子,月梓辰是其儿子,名正言顺的皇长孙,故而,在宫中,所有人都是称他为皇长孙殿下。唯有相熟的几人才会唤他小世子,或者是名字。
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个称呼其实是不太习惯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就慢慢习惯了,任由他们怎么叫了。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月梓辰抬了抬手,视线紧盯着紧闭的殿门,话却是对在场的奴才说的:“父王可在?”
稚嫩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礼貌,令人心生好感。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几人立刻异口同声地回答:“在。”
“本皇孙进去看看。”月梓辰的自称已经改变了,无形间多了几分威严。
“皇长孙殿下,那个女人在里面,您……”
“正是因为她在里面,本皇孙才更要进去看看了,你们都知道,那个女人对父王不安好心的。”说话的同时,月梓辰已经抬脚往里走了。
几名宫人相视一眼,想要上前去阻止,可又犹豫不决,而他们犹豫这段时间,白臻已经替月梓辰推开了殿门。
几乎是下意识地,几名宫人往前走,试图去阻止。
白臻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人拦住:“这算是家事,交给太子殿下和皇长孙吧,各位就不要进去了。”
众人一听,果断地停下脚步,他们要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拒绝罢了,现在被拦下来了,那就说明不是他们的问题,真正追究下来,也怪不了他们。
回头扫了白臻一眼,月梓辰抬脚往里走,白臻没有半点犹豫地跟了进去。
两人一进去,门就被关上了,他们相视一眼,却是谁都没有回头去见,只不过,心知肚明就是了。
殿内,一片宁静,月梓辰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在笑,只不过,这笑未及眼底半分。
当推开夜墨琛的主卧之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月梓辰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许,然,给人的感觉却是越发危险,任是谁都不敢轻易忽视。
紧跟在后面的白臻一直都在留意着月梓辰,当感觉到他的情绪明显波动之大后,他本能地顺着月梓辰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屋内的祈昕和夜墨琛双双躺在床上,姿势甚是暧昧,尽管空气中没有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的心依旧是颤了颤。
难怪宝贝的情绪波动大,笑得那么阴森可怖的,原来,是亲眼见着自家父王与他最讨厌的女人同床共枕了呀。
啧啧,看宝贝唇角这弧度,他有预感,床上那两人绝对不会好过。
月梓辰深深地看了夜墨琛一眼,见其脸虽然还有伤,但明显已经是好了不少,想来,过两日就好了,心下免不得舒了一口气,可当视线滑向在其怀中的祈昕时,他的眼神明显地冷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太过凌厉,床榻之上的人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眸,当看到立于门前的月梓辰时,夜墨琛下意识地起身,这一动,才发现有一股重力压在胸前,他垂首一看,便见着祈昕正一脸娇羞地看着他。
他只觉得脑子轰一声炸开了,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墨琛脸色有些难看地问道。
当他的视线再度放到月梓辰身上时,心下又是咯噔一声,他本能地要解释,然而,不待他开口,月梓辰便抢先开了口:“父王,听说你中毒受伤了,我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不过,好像我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