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醉鬼趴在圆桌之上看着吧台边上的琳达,端着酒杯的手摇摇晃晃的说着,“嘿嘿,琳达老板娘的腿可真好看啊。真是要命啦,下半身还那么惹火。”
“是啊,是啊,这双腿看着我心里火辣辣的,我右手的食指莫名在抖。”
“嘿,兄弟,我们的手没有抖。瞧,琳达在为我们跳舞呢。”
“我怎么觉得是我们喝醉了,四周的东西在摇晃呢?琳达可是带刺的玫瑰,她才不会为我们跳舞。”
圆桌边上的醉鬼们肆意的讨论着,背对着他们的琳达并没有因为这些话丝毫受到印象,她安静的擦拭着手里的杯子,眼神带着慵懒的味道。
“嘎.”
酒馆的门被推开了,苏哈风尘仆仆的走了进去,看得出他的神色有些拘谨,在他走入的一刹那,他就是愣住了,琳达侧边开叉的裤子露出她那雪白丰满的大腿,她上半身轻压在吧台上,诱人的臀部被修紧的裤子衬托出完美惹火的弧度。
琳达听到了推门声,她慵懒的转过身去,注意到苏哈的眼皮似乎跳动了一下,极为的不自在。
她咯咯一笑,拉了拉胸前的领口,半掩着领口下裸露出的白嫩嫩沟壑。
苏哈只是个常常练习斗气的北陆少年,对于琳达这种成熟的女人,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嗨,小鬼。我记得你,安栗上次带来的那个害羞鬼。”琳达娇艳的对苏哈笑了笑,“这次要吃什么?”
苏哈反应过来,他暗自咽下口水,走到琳达身边的时候,他腿在发软,结巴道,“三个..三个多拿滋。”
“多拿滋?”琳达挑了挑眉毛,从苏哈的语气之中她听得出眼前的这小子有些紧张,“要点酒嘛?比如一罐子蜜酒。”
“嗯,好的。”苏哈赶紧点了点头,他嗅着从琳达身上传来的香味,心脏慌乱的跳着,掌心之上全是汗水,一双眼睛不知道往那放,只能直呆呆的盯着前方。
“小鬼放轻松些,我俩可不是在约会,不要这样紧张。”琳达右手搭在了苏哈的肩膀上,她整个身子压了过去,贴着苏哈的耳畔轻柔的说着,“你先找个位置吧,可能要等会儿。”
“....”
苏哈的嘴巴已经张开,可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如果能和琳达约会,其实也是很好的。他转过了身,看了眼酒馆中最里面的那个空位置走了过去,不过他的双腿实在是太抖了,没走出去几步就是绊倒摔了下去。
“哈哈,瞧呢,这个比我们还喝的多的小子。”
“巴戈,他没有喝酒,他是被吓到了。”
“是啊,是啊!美丽的琳达老板,你是打算吃了这小子嘛?瞧把他吓成什么样了。吃我吧,吃我吧,我的更有味道些,我还不怕呢。”
酒馆中的酒鬼们哄堂大笑了起来,开着琳达的玩笑。
“砰!”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了吧台上,琳达停了下来,她右手按在匕首之上,慢慢的扭过头朝那位笑得最大声的男人看去,目光一下子就犀利了起来,“真的不怕吗?我不介意把你那玩意儿丢到烈酒中去,让它更具味道些,你舍得吗?”
那个男人脖子一缩,干巴巴的笑了起来。
四周的酒鬼们看见这男人的怂样,他们又是哄堂大笑了起来。
苏哈站了起来,他脸颊红扑扑的,看着四周大笑的酒鬼,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选择挺直了腰板走到了那位置上。
过了片刻,琳达就朝他走了过来,端着三个多拿滋和一块烤肉以及一罐子烈酒。
苏哈楞了楞,他不仅没有叫烤肉,而且要的酒还是蜜酒。他张了张嘴,仰头看了眼没有俯下身子的琳达,“我没有叫这些东西。”
“小鬼,算是我送你的。一个人来西陆一定很孤单吧,我以前也见过一个北陆人。”琳达笑了笑,她没有再**眼前的这个少年,指了指那罐子烈酒,温和的笑道,“北陆人都喜欢这样的酒,喝了这个胆子也大点。”
琳达说完就直接转身了,苏哈看着琳达那曼妙的身姿,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其实不想吃多拿滋,只是刚才有些紧张不知该说什么,不过他觉得自己不能白吃,北陆人从来不随便占人家的便宜。
“来,小兄弟,我们喝酒。”在苏哈右侧的一个拥有棕色卷曲长胡子的酒鬼主动的抱起了麦酒大罐子朝苏哈重重一叩,半个头塞入了大罐子内贪婪的喝了起来。
苏哈看着不禁暗暗咋舌,那个罐子可真是大,旁边这男人居然可以喝的了如此之多,纵然是麦酒,可这个量也是相当恐怖了。
他抱起了圆桌子上的酒罐子喝了一口,而后他就是楞了下来,眼眶涩涩的,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这种酒的味道像极了北陆的‘桑鲁酥’,酒道劲烈的同时舌尖可以品尝到一股酸甜味。
“巴图大叔,我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额葛讷尔?”
很多年前,苏哈曾在篝火边上盯着喝着酒的巴图问过这句话。
那时的巴图大叔捧着桑鲁酥大笑,不断的灌着苏哈的酒,豪爽的说,“小苏哈,我们北陆的世子,当你喝完整罐子桑鲁酥还能站起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找自己的额葛讷尔了。”
那时的苏哈是看上了自己的女仆,那个带着奶香味的女孩。
他当时为了证明背着巴图喝了整整一罐子的桑鲁酥,趴在女仆的身上十分高兴的说,“托娅,你看我还能站着,你将成为我的额葛讷尔。”
当初那位叫做托娅的小女仆很忐忑,‘额葛讷尔’在北陆上是爱人的意思,她在苏哈还想开口的时候,害羞的跑开了。然后趴在她身上的苏哈‘噗通’一声栽倒在了草地上。
托娅和巴图大叔这些人都走了,苏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想要成为屠龙之士,带着狼骑和鹰骑将巨人赶回冰原去。
他看了眼那个将头都塞到酒罐子的男人,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捧着烈酒就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