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在凤漓身边的长发越来越多,那密密麻麻的长发已经将她包围,这么下去她根本就斩断不了。
心思恍惚间,身体已经被长发缠绕,长发飞快收紧,将她的身体往湖里拉去。
虽然被卷走凤漓并没有一点慌乱,她赌的就是最后一次,这种乱发兽也并不是没有弱点。
她的弱点便在她的那张脸上,书籍上面记载,被害的大多都是女人,她除了想要吸取人的灵力之外,而且剥女人皮为自己的面。
故而又称为剥皮兽,尤其是在岸边游玩的美貌女子要小心这种剥皮兽,她的弱点便就在那张被头发遮住的脸上。
凤漓等的就是最后这个机会,到时候她想要吞噬自己的时候,她便趁机动手。
果不其然剥皮兽将她的身体越拖越近,与此同时,剥皮兽脸部周围的头发越来越少,凤漓手心已经渗满了密密麻麻的薄汗。
成败就在此一举,能不能拿下这剥皮兽就这一个机会了,她聚精会神,马上就要靠近剥皮兽之时。
剥皮兽脸部周围的头发全都消失,一张巨大的嘴显出,就是现在!凤漓的心一横,一改先前假装没有了力气被水溺死的模样。
整个人一跃而起,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剥皮兽的那张巨嘴给扎去。
“吼!”一声惨叫响彻耳际,剥皮兽的声音有些像是尖细的女声,从嗓子眼里面挤出来的,听上去就让人背脊发凉。
被凤漓这么一扎,身上的头发尽数散去,而剥皮兽的身体猛地摔到了湖底,惊起了一片湖底的沉沙。
这个剥皮兽留着就是一个祸患,看她的个头不小,也不知道这些年害死了多少女人,凤漓眼眸闪过一抹凶机,斩草除根。
落在了她的身旁,那匕首还扎在她的嘴里,身边散落的头发有气无力的飘散在周围,凤漓很清楚这一击还要不了她的命。
眼眸掠过一丝阴沉,猛地拔起了匕首,朝着她眉心扎去,手起刀落,她本是个爽快的人。
“不要,漓儿!”那张脸瞬间就变成了大夫人的模样,凤漓看到这张脸,有那么刹那的愣神,恰好也就是这么一愣,那张凄婉的脸瞬间变得狰狞。
万千头发已经将她禁锢住,将她的身体狠狠翻转了过来,那张巨大的脸已经弹了起来,声音再次从嗓子眼里面挤出:“剥了你的皮!”
她的嘴里还散发着一种腐烂的气息,凤漓赶紧闭气,这是尸气,她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也吃了多少尸体,长年累月积累在身体之中的尸气。
若是被活人闻到,她很容易会被那尸气所腐化,这可不是普通的尸气,而是陈年累月积攒下来的。
眼看着那猩红的舌头已经朝着她的脸上卷来,突然之间剥皮兽的身体边缘出现了很多红色血丝状的东西,原本还要吞噬凤漓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那些血红色绳子越来越多,很快就将整个剥皮兽包的结结实实,一开始她还能够挣扎,发现到后面是一动也动不了。
“阿漓……”
凤漓的身体被揽入一道冰冷的怀抱,那人鲜红的锦袍在水中飘散,往日戏谑的眼神在这个时候却变得这么紧张,一把便将凤漓揽入怀中。
身体被人紧紧拥着,那人仿佛要将她融入到骨髓深处一遍,有细小的水流在两人身体流过,两人的发丝在水中晕染交缠。
凤漓有些愣,被男人如此紧紧相拥,这一刻她竟然忘记了反抗。
也许是他拥抱的这么紧,他的情谊这么真,她竟然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着他抱着,隔了半饷那人才慢慢放开了她。
但是一手仍旧揽在她的腰间没有松开,生怕自己这一放凤漓就会化成蝴蝶飞走了一般,视线朝着那团被红线紧紧缠绕着的剥皮兽看去。
凤漓感觉四周的温度再次降低了不少,君无夜的眸子已经是一片冰凉,里面寒光四溢,凤漓看到他的掌心之中有着一条红色的丝线,同那剥皮兽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便是灵师的灵线吧,他们可以通过灵线随心所欲控制被灵线束缚的人,想起自己曾经在棺材之中突然动不了,想必那时候自己身体就被他的灵线所束缚。
灵线分为明线和暗线,这种自己肉眼可以看到的便是明线了,其实这种时候她就很羡慕他们这种灵力高强的人,若是自己有灵力的话,又何必被一只剥皮兽弄的如此狼狈?
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她天资聪颖,医毒双绝,可是没有灵力,她就是别人口中的废材。
君无夜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仿佛是拉爆了炸弹一样,那被束缚在灵线中的剥皮兽便在一瞬间被身上的红色灵线所切割。
红色的鲜血瞬间溢满了湖水,而君无夜已经抱着她的身体浮出水面,凤漓被他紧紧揽在怀中,即便是上了岸他也没有放开她。
“阿漓,可有哪里被伤到?”方才在水下一片黑暗,他只是没有闻到血腥味,也不确定凤漓究竟受了伤没有。
凤漓对上他那双关心的眸子,才准备摇头,手被人紧紧拽住,“还说没有受伤,你看看你的手。”君无夜冰冷的声音传来。
她这才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腕先前被那东西的头发给缠红了一片,现在已经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不过这样的伤口在她看来,就和蚊子叮了一般。
“没关系,我不疼。”她向来是个坚强的人。
“女子不都是娇贵的么,这么大片红印记还说不疼?”君无夜那模样仿佛是她受了重伤一般,凤漓分明见过自己用刀子捅向他胸口的时候,他最多只是皱了皱眉。
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的男人现在竟然在纠结她手上的红印?
“我说了不疼就……唔……”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男人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仿佛是一头野兽般狠狠的噬咬着她的唇,没有一点怜惜。
凤漓已经被他亲吻过几次,但却没有哪一次这个男人是这么的用力,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