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来挣去挣不脱的金线有些傻眼,经温雅提示,她冷静下来——她现在是成辛呢。她从余勒年轻有力的臂弯里费力转过头,对着温雅道:“余勒。”
“哦,余勒。成辛的爱人。久仰久仰。”
余勒也不接话,牢牢圈着臂弯里的人,转身就往楼下走。
说时迟那时快,长长的走廊至少有四五户同时打开了门,虎虎生威的面孔露了出来。温雅不露声色地摆摆手,那些打开的门,又迟疑地关上了。
温雅快步追上去,她认为,事情大有回转余地。她只要跟余勒搭上话,说明成辛和她已经约好去看电影,余勒怀里的“成辛”肯定会呼应她的。小插曲迎刃而解!
带着笃定的温雅脚下发力,然而追了半层楼,始终跟余勒和他臂弯里的人差2步。该死,“成辛”有没有脑子,这么配合余勒!
温雅只顾得追,不提防迎面撞上来一个人。定睛一看,这不是老板娘吗?
老板娘一把抱住温雅,左边脸颊亲完亲右边脸颊。
夹着口臭的口水湿答答在脸蛋儿上,温雅愤恨地拿手背擦一下脸,忍住一拳挥过去的冲动,恶狠狠地呵斥老板娘,边呵斥边用力推开她:“恶心!你干什么?”
意外的,老板娘并没有被她推开,反而是死死抱牢她的腰,笑嘻嘻地讲:“小美人儿,我有个秘密要跟你说!”
温雅眼睁睁看着余勒揽着“成辛”从楼梯拐角消失,不由心慌:“松手!有话好好说!”
“事关重大!我抱你亲你也是有原因的!花不了你多长时间,最多1分钟!你安静下来,反而节约时间!你要明白,为了荣誉……”老板娘神秘兮兮、唠唠叨叨,非要往温雅耳朵旁凑。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格斗技巧完全成了浮云。
气急败坏之下,温雅只好采取合作态度:“1分钟!先松手!不然我要喊叫了!”
“好,好,你听我说。说好听点是为了荣誉,其实是为了钱,你的准婆婆要我们测试你是不是拉拉,成辛就是测试人员……”
温雅眉毛皱成一团。她当然知道这个故事背景!她没必要再听老板娘重复一遍!
可是老板娘肥硕异常,力气大的堪比男人!
她焦躁地往楼梯通气窗望过去,依稀看见余勒打开车窗,让“成辛”坐进去。
不能再等了,既然她力量上不是老板娘的对手,那么……她张口对着老板娘的肥脸咬了一口。
“嘎吱。”
奇妙的口感,奇妙的声音。
温雅与老板娘,同时愣住了。
楼外,金线不敢开口说话,一说话准暴露!
她焦急等待温雅或别的人追上来,拦住他们。于是她有心拖后腿,可是余勒连拉带抱,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在迈步走路。
车门打开,她正要赖着蹲下身,余勒忽然一弯腰,将她抱起,“Z”字形正好适合塞进车里。
不对劲!
当金线明确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余勒用膝盖压制住坐着的她,快速地用事前备好的胶带缠住她的嘴巴,绕了几圈才停手。他冷峻的面孔近在咫尺地晃动;她推他,抓他,却无济于事。
缠住嘴巴后,余勒将她双手在身前交叉,咔嚓,手腕各被锁进手铐里。
飞快地做完这一切,余勒还不忘在她身前搭了一块薄毯、挂了副口罩,掩盖她被俘的真相。
然后,片刻不停留,他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天衣无缝地拉开车门,开车走了!走了!
金线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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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照着老板娘的肥脸咬上去,很容易就咬下一口嘎吱脆的肉。
看着老板娘脸上突然多出一块不流血的窟窿,温雅立刻明白过来。只是,同时也清晰地感觉到有个锋利的尖锐物抵在腰间,眼前的老板娘笑得露出粉红舌头:“叫了,我让你在子宫上也多个窟窿。”
子宫两个字,有效抑制住温雅想呼叫的冲动。
半个月前,她刚得知她怀孕了。八年恋爱长跑,个中有多少委屈,终于靠着肚子里的宝宝修成正果。
如果她有软肋,无疑就是肚子里的小米粒了。
等余勒跑上楼,再路过温雅时,温雅身旁的老板娘,已经长着一张英俊男人的脸了。毕竟脸上带个窟窿,视觉效果太惊悚。
英俊的男人摸摸索索找准位置:“就是这个角度,小宝贝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上楼,敲开门,理由你来想,我们的耐心只有门口等3秒。顺便说一句,我们的目标是干掉林普名。”
温雅刷白着脸:“就凭你俩?”
英俊的男人挑起眉毛:“我俩这么帅,足够乱湘州了。”
说话间到了门口。
英俊男人手下用力,尖锐的刺痛感之下,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涌了出来。温雅咬唇欲哭。
“怜香惜玉,我还没学会……”英俊男人还在笑。温雅却觉得寒意扑面而来。看不到余勒去哪儿了。但是,她必须马上敲门,哪怕借口根本没有想好。
“谁?”里面有人警觉地问。
“我。”温雅自觉嗓子干巴巴。
刺痛感加剧了。更多的血涌出来。温雅仿佛感觉到小米粒在发抖。
“我是温雅,开门。她身上有个重要东西忘记拿了。”
急中,果然生智。
门马上打开。
“什么东西?”彪悍的汉子问,问到一半,口中一滞,随着犀利的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彪悍的汉子沿门框倒了下去。
温雅心中一惊。枪?
英俊男人默契地一闪身,余勒从侧旁伸手扶助彪悍汉子,避免他轰隆倒地。
放平之后,给英俊男人一个示意的目光。
英俊男人推着温雅往前走:“还有12毫米。”
温雅:“三娘,我不进去了,成辛鞋底有东西,鞋子换一下。”
踢跶的脚步声又折回去了,八成是脱成辛鞋子去了。
就在那时,窗外忽然想起鞭炮声,噼里啪啦甚是响亮,接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刺耳又突兀地响起。舞狮队,开进了老小区。
余勒稳臂举着麻醉枪,英勇无畏地冲了进去。
两三枚枚烟雾弹从身后扔进房间,戴着特殊口罩的人嗖嗖进来三四位……温雅看不懂了,不过,懂不懂,她也顾不上了。
温雅的双眼迷离地闭上,最后的眼神,满含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