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阳化完巧克力水,看到Ada目光温存地看着成辛,撇嘴笑:“你们一个个的!我要吃醋啦!”
Ada噗嗤笑了,远远看着商伯年翻箱倒柜的背影:“唉唉,那个可是‘变成大灰狼的小白兔’?”
梦阳娇羞:“我看你眼睛聚焦都快成问题了,还有心八卦。喏,快喝一口!”
Ada咽了口口水:“先给成辛喝吧,她没受过训练,我不要紧。”
商伯年两手各端一个碗出来:“白糖水来了,你俩都有!”
肖刚安静多了。他骂一声,挨一脚踹,终于消停了。
“他们是?”
被灌了小半碗白糖水的成辛悠悠醒来,瞟了眼无声又野蛮的两位男子,悄声问道。
“不好意思,那是我同事。”Ada顽皮一笑。
警车呼啸声由远及近,肖刚眼中的光亮越来越暗淡,败局已定,倒也心静下来了。
救护车来了一辆,Ada要退让给成辛,反倒给成辛推拉上了车。
商伯年开车送成辛去警局立案不提。
又过了快2个小时,从警局出来的成辛意外发现商所居然还在!
“你一直在等我?”成辛有些讶异。
“别担心,Ada那里有梦阳。”商所误读成辛,还以为她在责怪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重伤员。
成辛笑着朝商所伸出手。
“什么?”
“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呗。”
成辛先给小白打电话,因为她知道小白比余勒脆弱。小白是知道她第二天早晨要出差的,且一贯热心,肯定能发觉她的失联。
接着,她打算给父母打电话,因为她每隔一天与家里视频一次,接连消失了2个晚上,父母肯定会为毫无理由的破例而担心不已。草木皆兵的母亲说不定已经来了上海。
余勒是她计划电话名单中的垫底。并非是因为余勒不重要,恰恰是因为余勒够强大。
哪知才打给小白,听小白一声平静的“喂”后,她回了声“小白”,电话那头的小白“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
“成辛?成辛?真的是你吗?”
成辛被小白声音里的惊喜感染,笑道:“难道你还见过第二个我?”
小白哈哈笑,心想,才不告诉你!
小白扬着电话,对身边的余勒说:“成辛打的!打给我的!我!”
余勒将虚盖在耳朵上的耳机一把扯下来:“你说什么?!”
“我!不是你!我!”小白偏执地强调着他心中的重点。
余勒抬手按在小白胸前,压得小白站不起身,躲不开来,只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被余勒抢走。
“辛辛?你在哪里?”余勒紧紧贴在手机上,仿佛这样可以离成辛近一些。
“余勒!你怎么跟小白在一起?”
“是你!”余勒放下心了,人也不觉放松下来。有些人,就是熟到你只要听她说一句话,就能知道她心情好不好,更遑论是不是她本尊!听上去,辛辛情绪很稳定,偏愉悦。
窗外的原野成片地飞过。
余勒与小白坐在开往上海的高铁上,争抢同一部电话,奈何小白用尽浑身解数,就是不能从余勒手中抢回电话,只能气急败坏地看余勒嘻笑晏晏地对着电话说笑。
成辛挂断电话,朝商所吐了吐舌头。
她怪不好意思的,本来想三两句报个平安的,没想到说完这话又觉得下句也很重要,竟然刹不住口,好不容易勉强告一段落,竟然说了快20分钟!
“我还需要再打个电话。”这是她不好意思的原因。幸好,她曾经亲手替商所发过以“万”为单位的红包,知道商所并不会介怀她用掉的电话费。
商伯年点点头,感触万千:“没想到,你跟小白之间这么默契。”
成辛笑了笑,没解释。
转而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对陌生电话并没有很吃惊:“你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成辛含混应付过去。
“那男的在你旁边吗?”妈妈问,仿佛长了千里眼。
成辛不觉左顾右看一番:“妈妈——”成辛拖着声音,娇滴滴地发嗲。太多话,不好问出口。譬如,你为什么对我用陌生号码联系你不好奇?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有个男的?这一天两夜里,“我”是不是联系过你?
“嗯。他在远一点的地方……”成辛想继续敷衍下去。
“你们昨晚没睡在一起吧?”
成辛巨尴尬地看商所一眼,希望他没有长顺风耳。顺便也确认了在她被关进地下室的日子里,的确有另外的她联系过妈妈。
“妈妈!”这是女儿惯用的娇羞婉拒回答法。
“我想了又想,不比不觉得,这一对比,还真是觉得你之前谈的那个余勒好!这个小伙子虽然长得也好,嘴也甜,人也热情,但总觉得没有余勒来得踏实……“
“妈妈!”这是惊喜过望的欢愉表达!
“不要怪妈妈这也不好那也不是,我真的是怕我捧手心怕摔含嘴里怕话的小宝贝一不小心选错了人……我这思前虑后的,外滩看在我眼里,也没有滋味了。”
“妈妈,外滩逛累脚了,回家歇歇呗。”
“你们回来了?”
“嗯,大概10点半到家吧。”成辛报给妈妈的时间,是自己回家后、洗漱好的时间。她可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一番通话讲下来,成辛自己获取了不少信息。一方面确认金线出面扮演了她,另一方面又十分不解,金线是如何做到的。记忆中,她跟自己并不像!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安安全全地回来了。
更棒的是,妈妈在上海,余勒在来上海的路上,而妈妈竟然回心转意,觉得余勒“踏实可靠”。唔,有点想谢谢金线怎么办?!
两通电话打完,成辛乖乖跟着商伯年回住处梳洗。
9点正是早高峰堵车的时候,市区又路灯格外多且长,商伯年开着车,走走停停。他缝停就看看副驾驶位置上的成辛。
成辛身姿疲倦地侧偎在椅上,脸上的表情却恬静淡然。
成辛原本是要坐后排座位的,他坚持让她坐前面:“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吗?坐前面才方面讲给你听啊。”
“可以开始讲了吗?”成辛微笑着问。
又看一眼成辛,商伯年才开口:“我终于知道我对你为什么心生一种熟悉感了!你跟她眼睛里发同一种光。初看像是不在乎,再品才能能确认,那真的是一种不在乎的感觉。但是不在乎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人的境况。”
商伯年说得动情,成辛却听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