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天而已,灵儿才离开两天,他已经,开始对她疯狂的想念了。
看着放着女红刺绣的桌子,花满天皱紧了眉头。
灵儿是从来不会女工的,可是为了他,为了能够做他的新娘,她一点一点的学习刺绣,那双柔嫩的小手,不知道被刺破了多少餐。
可是最终,她精心准备的嫁衣,却给了白梨。
这算不算,为她人做了嫁衣呢斛?
花满天站在那里发愣,旁边方柔走了过来,双手捧着茶杯道,“少主,请用茶!”
花满天剑眉紧皱,没有接方柔手中的茶杯,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方柔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是略带羞涩的看着花满天,素白的手端着青花瓷的茶杯,端的是好看无比。
半响,花满天终于开口,“方姑娘,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呢?”
方柔蹙着眉头,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抿唇,手中的茶杯随着她的心神,不住颤抖。
她摇头,“爹爹临死之前,将方柔交给了公子,公子若是不要方柔了,方柔只能跟白姑娘一样,一条白绫,了结自己的性命,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九泉之下的爹爹,不会再孤单了!”
她说的凄凉无比,那双素白的手,忍不住颤抖,茶杯中的热茶,溅了出来,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抿着柔唇,浑然不觉得疼痛。
花满天嘲讽一笑,“别说傻话!”
他从方柔手中接过茶杯,放在一边,接着阔步走了出去。
方柔则是站立不稳,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一边的贵妃榻上。
就算是她忍气吞声,还是不行啊,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他还是想要为了瑶灵儿,抛弃她。
想到这里,方柔悲从中来,呜咽的哭了起来。
*
灵儿从瀑布跳下来以后,进入了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她已经沿着这条地下河流走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关涯让她带着的淡水和食物,起了莫大的作用。
她走累了,就坐下来歇歇,吃口干粮喝口水,这附近没有一个活物,只有流水湍湍。
她尝试过,想要从地下河流中,找找看看。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里面没有鱼,没有虾,甚至连水草都没有。
她不敢确定,在这干净到可怕的地下河流中,有没有凶狠的生物,只能沿途走,沿途观望。
但是走的时间长了,她自己也害怕起来。
万一她的食物吃完,淡水用尽,她还是没有办法出去怎么办?
她好怕好怕,在这恐怖的地下世界,她连一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
这个时候,哪怕出现一条鱼,也是好的。
但是她失望了,走到第五天的时候,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她沿着河岸,缓慢走着,琢磨着若是地下河流忽然涨水,她就要被埋在这地下暗流里面了。
若是这个时候施展灵力呢?她会不会就此离开?
平心静气,她尝试了一下,但是失败了。
这里就宛如一个坟墓般,死气沉沉,她根本施展不出任何灵力。
她想念外面的月亮了,想念温暖的被窝,还想念热乎乎的饭菜。
她更加想念,天哥哥。
天哥哥,你知道吗?灵儿有些后悔了,后悔离开你。
灵儿终于走不动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息,她拿出了最后一块发霉的面馍,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
骤然,一望无际的河岸边,出现了一只小白兔,她确信,那是小白兔。
小白兔蹦蹦跳跳,那双红红的眼睛,鬼精灵一般的看着她。
她笑了起来,对着小白兔挥手,“兔兔,兔兔……”
小白兔不理她,转身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灵儿在后面追,“兔兔,兔兔不要跑……”
但是兔子跑的很快
,灵儿也追的很快,终于到达一个豁然开朗地方的时候,兔子停了下来,灵儿开心的上前,“兔兔,我在这里迷路了,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这里既然有兔子,那么就一定有绿草,有绿草就有阳光,有阳光就有出去的路。
她相信自己离出去的路不远了,灵儿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刚刚笑出声,那兔子就发出一声类似惨叫一样的声音,接着兔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灵儿看见了一些蚂蚁,爬在小白兔的身上。那蚂蚁个头有她的手指那么大,瞬间就爬满了小白兔的身体,更多的蚂蚁源源不断的爬了过来,眨眼间包围了小白兔。
小白兔被黑色的蚂蚁覆盖,变成了小黑兔,小黑兔在地上翻滚几下,没了声息。
密密麻麻的蚂蚁将小白兔啃噬成了一幅空的骨架,等灵儿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些蚂蚁已经搬起了兔子染血的骨架,在地上移动。
灵儿险些哭出来,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厉害的密码,眨眼的功夫就吃掉了一个兔子。
而且蚂蚁为什么还会吃肉?
她害怕的往后退,那些蚂蚁一部分搬走兔子的骨架,一部分朝着她逼近。
她摇头,绝望的看着那些蚂蚁,若是就要这样被咬死,她宁愿跳进水中,跟着暗流一起,被淹死。
终于明白了这方圆百里,为什么没有一个活物,因为这些蚂蚁会将那些活物啃的骨头都不剩。
她在那些食肉蚁围上来之前,纵身一跃,跳进了暗流之中。
不会游泳的她,在河中几乎溺水,但是她不能上去,她若是上去,会被蚂蚁啃的尸骨无存。
河流湍急,她的身体随着冰冷的地下水不住漂流,不知道喝了几口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灵儿终于在地下河的尽头,看见了阳光。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木屋里面,阳光和煦,空气芬芳。
动了动手指,她强忍着身体的虚弱,艰难的坐了起来。
“公子,公子,她醒了……”旁边一个梳着丸子头的小厮,手中端着药,进门看见灵儿坐起身,开心的叫了起来。
接着一个青色长衫,容貌儒雅的男子,拿着书卷站在门口。
他的五官,并不是特别精致,跟花满天比起来,他简直不算一个美男子,可是他就是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
男子笑着站在那里,“姑娘,你醒了?”
灵儿环视四周,“这是哪里?”
“这里是无忧谷,我是隐居在这里的居士,大家都叫我无忧公子!”男子笑着上前,从小厮手中接过药碗,递给灵儿。
灵儿看了一眼,摇摇头,“我没事,我不用喝药,是你救了我吗?”
男子笑而不语,一边的小厮抢答道,“姑娘,你被河水冲到这里,是我们家夫人救了你!”
“夫人?”灵儿不解。
男子点点头,“是我妻子,她在河边浣纱,看见了昏迷不醒的你,所以将你带了回来!”
男子的话音刚落,外面就闯进来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女子风风火火的道,“相公,不好了,上次被你治死的麻风病人,他的家属找了过来,说是要烧了我们的无忧谷!”
灵儿抬头,看向闯进来的女子。
女子五官明艳,乌黑的长发扎成了一颗蓬松的丸子,顶在头上。
若不是她叫男子相公,灵儿几乎以为,她是跟那个小厮一样,都是这男子的下人了。
红衣女子看见了灵儿,眨巴眼睛,“咦,这位姑娘竟然没有让相公你给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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