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张寻龙身体一颤痛彻心扉,他的脸被再次埋入地下,心中一阵哀嚎,发出心碎的悲声。
我不就是稍微猥琐了一点吗,我招谁惹谁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他越想心中越是凄凉,两滴悲愤地泪水,自眼角缓缓滴落。
脸先着地,鼻梁很痛啊,有没有!
金丹强者又不是金身不坏,还有这是什么狗屁的地面啊,居然这么硬!鼻梁一阵酸痛,张寻龙双目含泪眼冒金星,嘴中含着尘土,心中愤恨不已。
李君浩自高空坠落,虽然有张寻龙这层肉垫,依旧感到五脏震动,眼前发黑。女娲的那一掌,不仅将他的胸骨尽数打碎,五脏六腑也是破碎大半,若不是元神巅峰境界的修为吊着,只怕早已经魂归九幽。
他眼前发黑,带着血渍的鼻梁微皱,嗅到空气中散发出的淡淡幽香。芬芳如兰似馨,给人一种安详清幽的感觉。
嗅着清香,他心中微微失神,缓缓地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套着紫色高筒袜的修长****。向上望去,是及膝的白色长裙,以及两条垂到小腿的黑色裙摆。
随后,他双目微凝,神情一愣,尴尬地侧首望向柳倾城的方向。
里面,居然是空的!
李君浩苍白无血的脸上,多出两道不正常的红晕。他感受到发昏的头脑,以及越发不清醒的头脑,双目之中泛着金星地望着笑容诡异的柳倾城,呕了一口淡金色的神血,面容紧张地说道:“带他们一起离开楼兰。”
在天意之刀勾连命运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未来!在不远的未来,有数尊恐怖的存在即将降临此处。此时被天意之刀钉死的娲皇,已经没有机会阻挡他们离开。
但是如果不能在那些恐怖存在到来前离开这里,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说完,就因为沉重的伤势彻底昏迷。昏迷前不禁想到,黑化的妹子伤不起。只是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被柴刀?
咳咳,还有刚刚的妹子居然没有丝毫防备,真可爱啊。他昏迷前,隐约看到依旧没有丝毫动静的妹子。心中升起几分感慨。
听到李君浩的话,少司命此时才反应过来,她从那株通天巨柳上收回专注的目光。随后她微微低首,面色平静地望了他们一眼,看到缓缓挣扎爬出的张寻龙。她不动声色地。在张寻龙那双挣扎的大手上踩过。
随后,她踏着优美的步伐,小腿处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脸平静地远离两人。
已经从李君浩身下爬出大半的张寻龙,一脸凄惨地看着从自己可怜的双手上,优雅走过的少司命,满脸委屈之色。他心中默默流泪,你大爷的,老子什么都没看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他望着通红一片的双手。心中欲哭无泪。即便手上再痛,又岂能比得了心中的痛苦。他强忍着大哭一场的冲动,默默垂泪地继续向外爬去。他可是记得自己身上的这尊恐怖存在,是何等可怕。
那横贯虚空,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长刀。那伫立星空,如神似魔的霸气,让他实在不敢反抗。甚至被少司命故意在手上踩了一脚,都不敢发出丁点哀嚎,就是怕惊动那恐怖的存在。
“离开吗?”柳倾城身后的通天巨柳彻底显化。她面色缓缓变化,出现了柳眉那张完美无瑕的俏脸。她一袭淡绿色长裙。嘴角微动,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
她随意地瞥了眼,静立一旁,看着自己变身不敢出声的四人众。随后。她看了已经昏迷的李君浩一眼,轻声说道。
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现在就离开。空间的力量告诉她,一位故人即将降临此处。面对久违的故人,自己就这么简单的离开,岂不是太没有礼貌?
“萌。”同时。一直守护在她身旁的大萌神,望着垂死的李君浩,发出一声哀鸣。它双目朦胧地望着昏迷的李君浩,挥动着两只短短的小翅膀,缓缓落在他的头侧,似乎想要安慰他。
“嘭,嘭。”
就在大萌神刚刚落下之时,李君浩的身上陡然散发出黑白神芒。黑白神芒流转,在他身上形成一幅玄奥非常的太极图。太极缓缓转动,就好似在阐述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奥妙。
大萌神眨着圆溜溜的可爱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君浩的变化,毛茸茸的小脸蛋上出现疑惑的表情。它有些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隐隐感觉到李君浩的伤势似乎稳定住了。
昏迷中的李君浩,心脏越跳越快,鼓动如雷,发出浩大的声响,将众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此时已经从李君浩身下艰难爬出的张寻龙,听到身后的异响,伏在地上小心的回首望去。他生怕那恐怖的存在,是被自己惊醒,到时候可就惨了。想到刚刚的可怖场景,他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想下去。
“哎,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啊。”一声苍老的轻叹,自李君浩身体中响起,随后一道人影自那道流转的太极图中走出。
那人身形虚幻凭空驭风,伫立在李君浩上空,没有丝毫气息外露。他一身白色的古老麻衣,满头银发用一根普通的木钗束缚,面容红润祥和地望向李君浩,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眸中,闪烁着慈爱之色。
柳倾城目睹着李君浩身上的异变,黛眉轻轻皱起,无暇的俏脸上泛起让人心痛的折痕。她一个踏步,自那个小小风水法阵中走出。
不论如何,李君浩现在绝对不能出事。他不仅关系到自己与嫦娥是否能够分离,更关系到超脱之路的线索。她莲步微迈,风姿卓卓。随后,望着那道熟悉的人影,柳倾城黛眉微皱,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太上!”
她打量着眼前的太上,只感觉其愈发的高深莫测。以她现在的修为,竟然看不出太上的丝毫底细。放眼望去,太上就好像完全融入了这片天地。飘渺自然。又好似,已经超脱了这方天地,玄妙虚幻。
传言,早在太古末年太上就已经迈入合道境界。如今看来。当真是所言非虚,甚至他们可能远远低估了太上合道的时间!
“太上早已陨落在太古,老朽如今名李耳。”李耳一脸和蔼地望向柳神,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普通人罢了。
“老朽还要谢过柳神,对于老朽这孙儿的照顾。”李耳微微低首,看着李君浩凄惨的模样,摇了摇头对柳神笑道。
真是一个会惹事的小家伙,一个连仙境都没踏入的凡人,也敢招惹合道境界的存在。虽然心存仁义,却不免多了几分迂腐。对于李君浩的表现,他一直看在眼里,心中有赞赏,也有不满。
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啊!李耳摇头叹息。不再言语。
“他是你孙儿!”柳神脸色微怔地望了李君浩一眼,随后有些诧异地注视着李耳,眼中满满的不信任。
她从未听闻太上有过后裔,这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孙儿。还是说,自己被镇压了太久,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了?
传说中以忘情得道,号称最接近鸿钧的太上居然有后裔!这,简直是开玩笑啊。
“始祖!”就在此时,一直趴在地上的张寻龙,双目大睁好似铜铃般的望着李耳。发出一声让人颤抖地惊嚎。
我尽然看到了道教始祖,传说中的圣人老子。天啊,真是太幸福了。那位大神居然是始祖的子孙,难怪如此可怖。这么算起来。那位还是自己祖师爷啊。心灵受到巨大冲击的张寻龙,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沉的。
他一时激动,两眼一翻,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彻底的昏了过去。昏迷前,他只有一个念头。小的终于找到组织了,始祖大大,求大腿啊。
“传说中的诸圣之师,道家始祖老子!”孔春秋面色苍白,扑通一声软倒在地。此时,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君子风范,双目呆滞无神地望着李耳,心中一片空白。
这一位,可是他孔家始祖,圣人孔子都曾经问道过的大能啊!自己居然有机缘,亲眼目睹这位传说中的无上大能。这巨大的信息量,将他冲击的心神迷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孙兵颤抖地立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傻了。他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最终,他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向着传说中的诸圣之师,送上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虽然他并非道家之人,但是这位古老的存在,值得自己送上崇高的敬意。
少司命微微侧着螓首,一双滴水的紫色明眸注视着李耳,其中闪烁着疑惑。这个人她似乎见过,但是又记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这种感觉,她并不喜欢。
对于柳神的疑惑,李耳笑而不语,也不解释什么。有些事,没有必要为她解释。
李耳双手负立,身姿洒脱超然。他昂首望着苍穹,天意之刀并没有随着李君浩的昏迷而散去,长刀斩下,宛若开天辟地,又似是要毁天灭地。命运的气息在长刀上环绕,那可怖的诡异力量,让白素贞心神跳动,不得不小心应对。
白素贞傲立在虚空,就好像彻底的融入了这方世界,不留点滴痕迹。她伸出一只玉掌,其上散发着莹莹的白色神光,玉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握。方圆十数万里的虚空瞬间倾塌,化作一方黑洞!
天意之刀势不可挡,似有形之物,划破虚空。又似无形之物,直接略过那深邃的黑洞,向着白素贞的眉心处斩去。
“哼。”一掌未曾建功,白素贞也不恼怒。她双目凝重地望着来势汹汹的天意之刀,轻哼一声。
“造化,开天辟地!”
白素贞双眸凝重,右掌对着虚空轻轻斩下。霎时间,楼兰上空的苍穹被撕裂,混沌乍现,翻滚沸腾。一方小千世界,在虚空凭空出现!
其中天地初开,有神灵孕育!
天意之刀势若天罚,直接划过这方新生的小世界,其中的神灵连一丝哀嚎都尚未发出,便随着这方小千世界化作虚无。天意之刀斩杀这方小世界,其上神光略显黯淡。
白素贞望着出现变化的天意之刀,明眸中的凝重缓缓散去,果然如自己猜想那般,这把以命运之道凝聚的长刀并非不可抵挡。
只是,她柳眉微皱地望着下方的李耳,以及诡异的柳神,心中多了几分不安。
楼兰城门处。
李耳踏着虚空,如同踩在结实的台阶上,一步步地向着高空行去。
“故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李耳行了数百丈,走到幽冥当铺的高度。随后,他侧首看向飘荡在空中,显得孤寂万分的幽冥当铺,温和笑道。
李耳话音落下,空中的幽冥当铺好似活了过来。无数紫霞冲天而起,紫气浩浩荡荡延绵数千万里。当铺周围有大道显化,霞光异彩。
“你果然不简单,居然已经踏出那一步。”鸿钧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幽冥当铺的宫殿前,复杂地望着李耳,感慨地说道。
鸿钧未曾想到,数个纪元未见,李耳居然已经先自己一步,踏上了超脱之路!
“这个世界很大,你应该明白。”李耳似笑非笑地望着鸿钧,既没有回答鸿钧的问题,也没有进行否决。
他相信,鸿钧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且,此时还有一位故人迟迟不愿现身,却是好不地道啊。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现身吗?”李耳双手负立,傲立虚空。他双目化作两轮旋转不休的太极图,其中神光氤氲,开合间好似开天辟地,世界生灭。他望向楼兰深处,等待着那人的回答。
楼兰深处。
伏羲棺椁划破虚空,最终降落在女神像摊开的双掌上。
“呲。”
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棺椁处传来,厚重的青石套棺缓缓打开。在闪烁的星空下,隐约可见其中是一方丈大的青铜棺材。
青铜棺随之掀开一条手指粗的缝隙,显露出棺椁内的存在。
那是,一道影子!漆黑如墨的影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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