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巫马野又不能出言反对,那样的话,就会造成不团结的样子,等巫马野看到云非两人也往阵中去,他心里的担忧尽去,除了有云非这剂强心针之外,巫马野相信能用各种手段虐他那么多局的楚南,绝不是一个莽夫!
因此,巫马野也不置身于外,布阵而去!
眨眼间,威威鱼鳞阵便呈现在众人眼前,那法宝散发出来的光芒,恰似鱼鳞之光,易威风三人在楚南喝出军令之后,条件反射地站在了楚南身后。
那名鹰翔军士也似受到感染,要往楚南身后站去,却听到周子泽一声大喝:“田鸣,站住!”田鸣止住步子,转身欲分辨,等接触到周子泽那严厉的目光,再想一想对方是虎贲军,只得吞回已到舌尖的话,悻悻地走了回去。
周子泽换上温和的面孔,劝说道:“钟将军,楚将军,我们都是大庆之军,何必要动武呢?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将事情解决,不就行了。”
邓江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因为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他可算得上是楚南的上司,要是楚南得罪了虎贲军,他这个上司,也绝脱不了干系,可偏偏邓江又知道,楚南这个千人将军极不一般,那可是太子爷亲封的;所以,邓江也没有用严厉的命令的语气,温言劝说道:“楚将军,何必要同室操戈,我们……”
“够了!”
邓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百道给打断了,只听钟百道喝道:“一个小小千人将,初出茅芦,赢了一场仗,便自以为是天下第一,竟然敢挑战我堂堂虎贲之神威,今天,本将军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喝完之后,钟百道让三千虎贲军退回来,两军对阵后,又看向邓江和周子泽,冷声说道:“两位将军,还请各带兵马,退到峡口处,谁若要插手,就是与我虎贲军过不去!”
此言一出,再无回旋余地,周子泽看了楚南数眼,心情复杂地带着两千鹰翔军往峡口退去,两千鹰翔军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青城新军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但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恩人们被虎贲军欺侮;可纵使心里百般不愿,他们也只有忍着,因为虎贲军是他们鹰翔军惹不起的,除非是皇家禁卫家,或者是楚家军!
两千鹰翔军都退了,邓江自然也退了。
虎贲军积威久盛,没有人认为楚南他们这支青城新军会赢,不说邓江,就是见过青城新军杀威的周子泽等人,也不看好楚南他们!
钟百道见周子泽两人依言而退,心中浮起自豪自满感,虎贲军毕竟不一般,再看到三千虎贲皆是杀气腾腾,无比仇视着楚南一行人,心感军心可用,讥讽道:“楚将军,你不是要战吗?来啊!”
楚南冷声道:“青城新军听令,刀枪无眼,只能伤人,不准杀人,取人性命者,一命赔一命!”
“得令!”
青城新军一声齐喝,巫马野那颗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死人与没死人,那可是完全的两种结局!
钟百道听到,也是一凛,虽然他是虎贲之将,可闹出了人命,也承担不起那种后果,因此,他也喝道:“不准取人性命,但是,只要不打死,就随你们玩!”这句话是完全没有将楚南他们放在心上。
“虎贲无敌!”
钟百道长枪一甩,直指楚南,讥笑道:“虎贲军可不是那种不入流的蛮子军,打败你,六百虎贲足矣!”
“三千虎贲一起上吧,不然输了话,多丢脸!”
楚南的声音还是这般无所谓,但这无所谓却又让钟百道感觉耻辱,怒火万丈,“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六百虎贲,出列,锋矢阵,冲!”
“冲!”
六百虎贲决定要狠狠将蔑视虎贲的楚南,还有他的青城新军,狠狠地踩在脚下,将他的尊严,践踏进泥土,让他们一听到虎贲,心里面涌起的,就是恐惧!
楚南好似没有看见冲来的六百虎贲,只是啸声问道:“你们敢,更狂妄一点吗?”
“敢!”
青城新军们,心里有着忐忑,毕竟对手是威名虎贲;可是,更多的,却是凛天战意,是激动!
“我与你们同战!战!”
“战!”
“战”声中,楚南没有按阵而立,却是一马当先冲了上去,楚南当然有自知之明,不会认为靠训练了余月的新军,就能战胜久负盛名,实力极高的虎贲军;不过,如是给他一定的时间,楚南很有信心,他们能够战胜虎贲军。
虽然这一点,此时青城新军是万万做不到,可是,还有他自己!
楚南做出那个决定,一是虎贲太过于咄咄逼人,二是楚南要扩大声望,三是楚南要以实际行动来告诉青城新军一些硬道理,建立他们的自信;因为楚南已将这群誓死要效命于他的一千人,当成了他的嫡系!
“六百虎贲,攻其尾侧,本将军要一击致命!”钟百道当然知道鱼鳞阵的缺点,他也不怕楚南使诈,“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阵形,都形同虚设!”
楚南也随之而动,“变阵,锋矢阵!”
锋矢阵是青城新军们最熟悉的阵,除了训练的因素外,今天三次冲杀,用的全是锋矢阵。
当鱼鳞阵若行云流水般变成锋矢阵后,楚南又一次成为箭尖!
钟百道看到阵形变换如此精熟,也是吃了一惊,可看到楚南他们变的是锋矢阵,却是笑了,“真是不知死活,一群武将,还敢用锋矢阵与虎贲军硬碰,这一招,虎贲军是最善长的。”
“硬撞,杀散他们!”
钟百道的命令声落下,楚南已经拦在虎贲军身前,手中是一柄随意从地上捡起来的普通武器,也就只有中品法器级别的样子!
虎贲刀破空。
钟百道仿佛看到楚南被斩飞!
可出现在他视野里的画面,却让他手脚,瞬间冰冷;心脏血液,停止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