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删除,手机扔给她,淡淡说,“我要是想害你,还用等到现在?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陈依依无措的拿着手机,“夏姐....”
“别叫我夏姐,担待不起,这个房子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陈依依一副服快要哭了的模样。
要不是刚才看见她凶狠脸,要不是亲眼看见她出卖我,说不定我现在真的会心软。
但是,都说了,是说不定,可惜陈依依已经暴露了。
她见我真的没有杀她的意思,抿纯说,“叫你一声夏姐,你是我一辈子的夏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呵呵。
不会忘记,得了吧,你还是不要记得的好,一般来说记得我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我要做的事情也会牵连到不必要的人。
我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现在的夜总会发展的不错,客源稳定,即使平常有些小打小闹也有新招募的办站出来解决问题,这一点做的还是相对比较满意的。
柳冰雪自己本身也有产业,除了平时帮助提点我之外,也经常给我介绍客人,想让我更好的发展。
我想拿出股份给她,但是她拒绝了,说是监狱里面欠我的,现在就当是补偿我了。
我知道这个所谓是的补偿,其实远远大过我对他的帮助,更何况我在监狱还是抱着不纯的目的接近柳冰雪。
对此我感到愧疚。
想要好好的补偿她,但我没想到,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柳冰雪就变成了一座坟墓,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选择那样做。
蒋柔跟叶继欢在一起,勾搭在一块,就像讽刺一样的。
蒋柔道那该出可以背叛我,现在照样可以为了利益背叛叶继欢。
可怜叶继欢还被蒙在鼓里,但是也可能是两人联合起使诈,故意让我看见现在的结果。
一切都要小心。
我在等蒋柔的电话,等那个时间。
百乐门生意惨淡,生为头牌的蒋柔出谋划策,新联系南方的妈妈桑,跨省进行交易。
当然也是存在危险的。
但是,利益同样存在,而且相当大。
她们之前先是试探一番,几个南方的女人婉约的像一朵花一样,但是眉宇间偷着书卷气质,这样的美女妈妈桑带来四人。
效果不错,客人很满意,都说像是遇到了初恋。
蒋柔的复兴计划得到叶继欢的肯定,蒋柔和妈妈桑谈好价格,相当奸诈的蒋柔当然抽成一部分,然后约定几天后看见一个团队的出现,并保证稳定安全,决对没人敢上门骚扰逮人。
叶继欢的大名在道上混的人多少都知道,妈妈桑没多做怀疑,带人从南方过来,进行交易。
这些,都是潘颖入侵百乐门保全系统我看见的。
虽然不太全面,但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蒋柔来短信,今晚八点妈妈桑会带着一车子的美女进百乐门,让我趁机跟着美女混进去,钥匙密码已经派人送给我,估计一会我就能收到,让我好好把握住机会,她好不容易缠住叶继欢。
要我删除资料。
我说好,事成之后。
按着眉心,心里有点疑惑。
其一,蒋柔花费这么大力气联系南方妈妈桑,现在美女团队来了不去安排,反而能缠着叶继欢,不怕被人拿了功劳?
其二,蒋柔知道我多恨她,就这么轻易放过我,让我删除资料?
蒋柔会这么笨?
我怀疑,但是必须要行动。
安排好夜总会的各项事务,让潘颖守在家里面入百乐门保全系统,随时监控给我提醒。
安排好之后我拿到快递,里面是钥匙和密码,立刻动身去百乐门,
下车的时候,正赶上美女团队下车,我立刻跟上,站在队伍的后面,在经过保安的时候,他拦下我,说看我刚才明明不是跟妈妈桑一伙的。
这边发生问题,妈妈桑立刻回头,疑惑看着我,正准备开口,那边蒋柔站在门口喊,怎么还不进来,耽误事情怎么办!
虚惊一场。
我擦擦不存在的汗水,不着痕迹的看了·
在百乐门将近两个月的生活,我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哪里人多眼杂,哪里僻静无人去,从哪里走最不易引起注意,去往办公室最近的路是哪条。
我一路人多的时候装作正常的陪酒女,人少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踪迹。
终于,在过一到走廊,就是办公室了。一转头,撞上了一个人,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尽量装成自然的样子打量他观察情况。
居然是一个清洁工。我无奈地抖了抖嘴角,迎着他疑惑的视线,急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找厕所迷路了。大姐,你能告我一下吗?”
先道歉,再说明自己的窘境,最后用亲切的称呼套近乎并且发出请求。连之前神色的不同寻常,都能很好地解释为尿急了。
就不信躲不过这一劫。我有点紧张,下意识捏住了手中的包包。
“厕所在那边……你是第一次来吧,注意点,办公室这一片刚打扫了卫生,别踩脏了。”她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声音很低地说。并且认真地指出了厕所的方向。
“那谢谢大姐,我先去了。”我心中窃喜,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其实是躲在一根华丽丽的柱子后面等着她走过去,再转回来。
我只能庆幸了,幸好那个保洁阿姨是一个新人,如果是以前的,难保不脸熟,而当时我跟百乐门决裂,本来就不适合再回来,势必要东窗事发,不能做成这件事。
我躲在暗处,等着脚步声渐渐走远了,才把为了伪装成跟妈妈桑她们一起的样子所穿的高跟鞋给脱了,拎在手里就蹑手蹑脚地从干净冰冷的地面上踩过去。
一步,两步,我走得飞快无声,又小心翼翼。拎在手里的两只高跟鞋一晃一晃的,有时会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响动,这都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心里负担,我尽力冷静地行事。
却有一种不安,一波波地蔓延上我的心口,快要被淹没的感觉。
到了,把手放在门把上,我稍稍定了下神,一秒钟的晕眩过去后,我把手伸进衣兜,掏出刚刚前不久才拿到的蒋柔派人送来的钥匙。
指尖触动冰冷坚硬的物体,却像是要被灼伤一样叫人心颤。我情不自禁地往后看了一眼,华丽的灯光没有一丝阴暗,但是我的阴暗和恐惧,就都留在这里了。
被偷窥的感觉很强烈,我细细地来回向四周打量,确信这走廊里只有我一个活物,再没其他,这才努力地稳住手,把钥匙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