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助别人行,为什么就不肯帮我?我看你才是一个骗子,曾经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假的,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玩物而已!”
“够了,别再说以前的事情。”叶寒怒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叶继欢是我父亲,你懂吗?你让我去对付他!”
“你父亲……叶继欢?”我惊讶得差点晕过去,同样姓叶的两个人原来竟是一对父子,而且都跟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个世界给我编的剧本也太讽刺了吧!
叶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摔门而去,留下我在房间里独自凌乱。
一无所有,破釜沉舟。这两个词说的,就是我现在的情况了吧。对于百乐门这个地方,我的心里是没有多少留恋的,它带给我的不只有经历还有屈辱,还没有心理脆弱到往事不堪回首。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再提。
我知道他想杀了我,叶继欢这个看似正派的人真的很不正派,这不是重点,跟这样的人结仇并不是一件痛快事,相信大家都能理解,不在一个层次,没有斗的资本,现在如此,跟走上绝路无异。
但是有时候,不是你不想结仇就可以不结的,我还做不到随遇而安,也从来都不能理解什么叫屈服。只要我还活着,呼吸还在,我就要不停地抗争,不问结果,不怕过程。
我再次收拾单薄的行囊,决绝地离开,一根头发都不留。这不是失败,也不是表示投降认输,而是一个新的起点,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不信命运,但是我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算很多时候都那么无力,我知道那是因为,自己不够强,也不该就因此而怀疑,如果连相信都不能够,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
我用为数不多的钱花了整整一天才找到了合适的租的地方,交了一个月的租金。收拾好小小的屋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是了,一只床和一个落脚的地方,干净的属于我的空间,这样就很好,不算多充足,但是已经可以喘息。
我认真地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首先整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一是商业头脑,二是管理的才能,三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在努力地要求自己不要底气不足。
我掌握的,是资源,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毕竟我再怎么说也是百乐门当红的陪酒女,整天浓妆华服穿梭在商界大佬,政界要人,年轻精英这一类人之中,多多少少有了不少联系方式。
虽然根本谈不上什么深交,但是有时候,见过面,说过话,又有联系方式,想较陌生人来说,真的有这很大的不一样。或许大家不怎么察觉,而这正是人际网络的重要性。
我先借助社交软件尽量跟曾经的客人都联系上,然后探探口风。我是打算开一个夜总会的,总有一天跟百乐门争锋相对,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有实力,正大光明的,打垮他,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愚蠢,决定又是多么地错误。
几乎所有人都说到时候一定来捧场,无非三种情况,一是真心好奇想来看看,舍不得我,想跟着来,这对他来说没多少区别。二是当做了玩笑,随意地敷衍一下就让大家都开心还给自己留了好的映像。三是在跟我聊天的过程中,早就察觉我有这个野心和能力,迟早大干一场,表示出应有的善意。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我顶着很重的黑眼圈,然后躺在床上想东想西迟迟不得安眠,但是这个就不多说了,很有可能是以往的种种,好多故事好多面容,都被泪水和雾气模糊了脸,看不真切,突然一个激灵,我自床上坐起身来,看着简单的陈设,窗外很淡的月光。
好像……缺几百万的资金,这一段时间我自己也有存点钱,其实完全可以从小酒馆开始做起,但是我不想等,等……就像死亡,渐渐地,死亡,由内而外的那种,与生长繁盛相对而言。
想来想去,最后,我约了一个人。
想起在监狱的时候,那时走了跟一群姐妹说,她们如果找不到事情做,可以来找我,说起来也是感慨良多,没成想,最后不是她们先来找我,而是我先去向以前监狱里认识的人寻求帮助。
那现在,我正在努力地搞一个平台出来,那么到时候她们刑满释放,我也好兑现自己的诺言。而我想要求助的那个人,是我在除陈雅洁之外,还有一个老大,那个对我照顾的叫刘冰雪的人。有钱,美丽,已经出来了,而且……目测有戏。
第二天中午,我跟刘冰雪从奶茶店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笑,一派达成默契的那种心情上的悠然和理智上的沉重。
时间倒流到前半个小时。
“夏小竹!这里。”我走进奶茶店,在一阵甜腻的香味中,听到了声音亮堂堂的一声招呼。
“冰姐!”我换上了一副精神最饱满的表情,然后因为想起以往的事情,发自内心地露出了很是欢欣的笑容。
在她的眼睛里,我也看到了同样的触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那是属于有着共同经历的两个人之间,惺惺相惜,和对真心的同样的无差别的感受。
“一上来就这么煽情,我可受不了。”刘冰雪先放开了我,似是不可思议自己会有这种反应,有点不好意思在里面。
我看着她比之在监狱里素面朝天的样子不知道美艳了多少倍的的一身装扮,相比上一次见面更加漂亮了。
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有钱的,简直到过分的程度。当然,我是不回会为这个就对她态度有什么不同。
“行了,点茶吧,姐来请了。”刘冰雪见我只顾着发呆了,忍不住就出口提醒了一下。
我先呆了一秒钟,然后深受感动,才发现这一直以来也不是没有委屈的。而是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独自撑了这么久,我很庆幸自己还没有崩溃。
“蜂蜜柚子茶。”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很干脆地点了这个,对酸酸甜甜的东西一向做不到抵制引诱。这样愚蠢的行为,但是乐此不疲。
“你出来之后,都做什么了。”刘冰雪这么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