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抖,下巴被她捏住,“你怕?那你逞强...找死?”当她说道最后一个字突然用力一推,我跌坐在地下。
我咬牙爬起来,老大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但很快被狠辣取代,捡了明晃晃的刀子就放在我脖子上,我能感觉刀子的冰凉,我相信只要她想我一定会死。
我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死亡,如今倒是感受了一遍,我心中苦笑。
若是在监狱之外,我有办法逃掉,但是这里高高的围墙把我们都围起来,即使我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就在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柳冰雪突然走过来说,把我交给她处理,会给一个交代。
老大沉默了一下就同意了。
柳冰雪把我带到门外,板着脸看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即使是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知不知道?
我说,我当时意识闹做抽了,就下意识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说,我脑子是被门夹了才对。
她抽烟说,让我去认错,然后不要在插手这件事情,就算完结。
我还想说什么,柳冰雪瞪了我一眼说,
不要在逞强了,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我补课抑制的点头,但脑海中还想着刚才那女人的脸。
柳冰雪没让我进去,而是让我先离开,说她有办法解决,让我明天准备好礼物送给老大,
我肚子回去的时候电影已经散场,回到舍监她们居然还在嗑瓜子聊天,瓜子壳扔了一地,看见我回去就让我扫地收拾,待会有人来查监。
我兴致缺缺的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她们看我不搭理她们顿时不乐意了。
一人踩着我扫把问,怎么,看不起姐们么?脾气居然这么犟?
说着把瓜子壳吐我脸上。
我忍......
我想起潘颖的模样,容不得我在多添麻烦,毕竟这群人也是下手没有轻重的主,到时候就是柳冰雪想要保护我也来不及。
我低头继续扫着,默不作声,她们看我好欺负也就暂时没了兴趣,各自睡去。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就被他们从床上拖下来,把饭碗塞给我让我帮她们打早饭,她们过一会再去。
我心里想着给老大什么才好,没在意她们古怪的态度,我抱着一堆饭盒到食堂打了早饭放在桌子上。
此时我猛然抬头才发现那里不对劲,从我进来之后整个食堂一个人也没有,难道今早要开早会?
我一想到这种可能,心立马沉了下去,顾不得什么立刻跑到大操场,然而已经迟了,所有人看着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早会时典狱长不定期展开的活动,是展示面子和教育我们的一件大事。
一般都是提前一天晚上说的,昨天我勘定错过这件事,而那群娘们勘定不会告诉我,甚至巴不得我出事!
我站在离典狱长十步之外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悦,我知道这次坑大了。
典狱长一步步走过来,手里颠着鞭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没问那个舍监的。
我还没说话,陈雅洁跳出来说412的。
典狱长笑了笑让我过去,我踌躇这磨蹭过去,典狱长上一秒还小秘密的脸突然变得凶狠,鞭子狠狠抽在地下发出啪的一声。
我下了一跳。心脏漏了一拍。
我怕疼。
典狱长走过来揪着我来到人前,一把摔在地下,问干啥去了,不知道今天早课?
陈雅洁抢先说,她非要说先去吃早饭,我们舍监的拉都拉不住,她还说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谁都没她吃饭重要。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说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陈雅洁说整个舍监都听见了,都能作证,还说我没证据不要抵赖。
我说,明明是你们要我帮你们打饭,饭盒还放在食堂,不信典狱长你可以去看。
典狱长显然今天心情不错,虽然还狰狞着脸,但还是让人去食堂看一眼。
我想这么一会东子肯定还在,但是陈雅洁对我扬起得意的笑容,我心里感觉不好。
那人返回的时候手上只拿了一个饭盒,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典狱长看了之后仍在地下,稀饭撒了一地,说,爱吃?好事啊,吃吧。
我没想到事情变化这么大,她们的饭盒肯定也在,肯定是哪里出了错误才会这样!
我还想狡辩,单丝典狱长明显不高兴了,旁边上来狱警一脚揣在腿窝子上,我扑通一下跪下去,细碎的石头隔得生疼,我龇牙咧嘴。
“还知道疼?今天问我请你吃道菜,辣炒肉丝。”说着鞭子一下下抽在我身上,我以前从来不知道鞭子的滋味竟然是钻心的疼,明明抽在身上,我却恨不得现在就昏过去。
我抱着脑袋滚在地下,周围是哄笑声,一声比一声大,就像在我耳边轰鸣,典狱长狰狞笑着,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我顿时痛的像被人抽去了灵魂,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熬过去的,只听道有人在我耳边一声声的叫唤,我睁开眼,看见潘颖坐在我身边,她眼神担忧。
我一动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她让我暂时不要动,我受了很重的伤,而且暂时没有药可以上。
我说这是什么地方。
她说是被关禁闭的地方,老大最终没有杀成她,因为后来狱警过来,她幸运的逃过一劫,但还是被陷害关紧闭。
我说知道了,让我睡一觉。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感觉悲伤火辣辣渐渐变得清凉起来。
我再次醒来,已经回到舍监,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下,我费力去够,但是指尖还没碰到被子舍监的门被碰的一下打开。
一群人哗啦啦涌进来,一看见我醒了开始冷嘲热讽,说贱人就是命大,这都死不掉,简直是浪费!
我闭眼,不想和他们争吵,但是她们却变本加厉把我从床上拖下来,丢在冰凉的地下,一脚踩在我手上说,“还不去打扫卫生,真是烂货!”
我敢保证,这地下比他们的脸还干净,根本没有灰尘,她们就是故意为难我。
我想爬起来,但是别说拍开那人的脚,我连一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身子比怀胎十月的人还重,我想要是在受到摧残,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交代着这里了。
李佳佳,这一切都是你想看到的么,我很想说,你快成功了。
我再次晕过去。
医务室,白色的屋顶。
我睁开眼看见护士在嗑瓜子,看见我醒了随意说,你可真能睡,要是再不醒过来,上面准备把你丢在乱葬岗了。
“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