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看城楼只看见一漂亮别致女子怒声斥责,豹纹男子哈哈一笑,“公主,咱们可是跑了三天三夜不停歇,如今只能在城外安营扎寨休息片刻,这都不可以么?公主?”最后两个字说的轻飘飘的,就像这个身份在他看来轻飘飘似得。
金铃儿虽然很想把他们踢回去,但是想到娘之前的嘱托,不由得一犹豫,他微微仰头,爹,这就是您选择么?
良久,她素手一挥,铿锵道“开门!”
吱丫——
第一次向他们敞开胸膛,究竟是长驱直入还是深入虎穴?
金铃儿微微一笑。
远在福记客栈的江火蓦然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她一跃而起,身子蓦然停在五米之外。
她脸上露出满意笑容,全身骨头噼啪做响,她穿上早就准备好的黑衣,打开窗户消失不见了。
恢复一下午,勉强用轻功进入行宫还是可以的,可汗本身就武功高强,所以行宫守卫并不森严,只是该有的兵还是有。
江火轻轻跃进院子,根据记忆一路避开侍卫,翻身进入金铃儿的院子里。
她脚尖一落地就听见咔吧一声轻响。
呼——呼——
一把巨大的锤子轮足了力道从天边压过来,带起大风发出呼呼之声。
江火身子一退,脚尖一点避开锤子,没想到脚尖再次落地,却触摸到软乎乎的东西,就像沼泽似得碰到江火的脚就使劲往下拉。
江火使劲抬起右脚,左腿陷下去到膝盖了,她一脚抵住墙壁,伸手一甩,一条抛物线划过,虎爪被牢牢挂在树上,她一笑,使劲一拉。
咔擦——
树断了!
她身子又往下掉了一分!
尼玛!
金铃儿不怕半夜出来上厕所被淹死么?好好的院子设置什么机关啊!
江火在沼泽上动弹不得,已经深入小腹了,虎爪勾着大树,若是一扯她会先淹死,她忽然想念绸缎了,若是那玩意在就好办多了吧?
正在江火想着一百零八个计划时,大门枝丫一声被推开,阿新提着裤子走了出来,他看见黑衣人转身就要跑。
“阿新!”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他确定黑衣人上不来以后,拉下面罩,惊讶道,“姐?!”
江火尴尬笑笑。
被解救出来以后,阿因为有些激动的看着江火,“姐,你去哪里了?前段日子怎么无缘无故消失了?铃儿说你和汉子……呃”
阿新的话戛然而止。
然而他没说完,江火也知道那不正经的说了什么,她放下茶杯,道,“我进城门发现通缉我的命令,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阿新沉默了下,回想当日情况道,“那天好像有人刺杀可汗,然后可汗重伤,他们说那人就是你,金后邀请你进宫,结果你不识好歹要刺杀,之后他们来了行宫要抓我们同行的人,嗯,苍梧救了我们,”
江火点头,照这样说,当日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而金铃儿收留阿新肯定也是相信那人不是她的。
只是是谁在冒充她?连可汗都被骗了?只是这样一来,她想看国史有点难啊……
先前可汗让她协助金铃儿成长不知可还算话?
江火觉得有必要再去找一趟可汗了。
“你继续在这里,金铃儿在,你会很安全的。”江火笑道。
“姐,你要你那里?”阿新皱眉,“是去找可汗么?”
他其实不反对姐去找可汗试试,因为可汗被刺杀之后.
阿新抓破脑袋也想不通,说给金铃儿听以后,她神秘笑笑,对阿新只说了两个字,“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他不知道,可是感觉可汗不会真的要杀姐。
想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递给江火,“这是暗器,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江火道谢,揉揉他头发以后转身离开了,“哦对了,那机关还是继续改进吧,说不定一次我就中不了了。”她回头笑道。
她一路来到寝宫,里面已经没有灯火了,应该睡了吧?
江火从窗户翻了进去,一个咕噜滚进房间内,她的动作不小,所以内室传来起床声。
“可汗,是我!”江火眼眸一闪,低声道。
微风卷过珠帘,发出交击的清脆声,里面却安静的吓人。
主位子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清丽无双,脸色却不耐烦。
“各位,大晚上的,给你们安排好房间了,回去睡觉吧,都散了散了!”金铃儿一拍镯桌子,尼玛,阿新还在等我实验新机关呢,这群人进来以后就坐着,不走也不动,简直和请了一座佛回来似得!
真是气死她了!
金铃儿脾气暴躁,不耐烦又被文官按了下去,“说吧,想干嘛!”
大殿内两旁各五人,依次排开,左边第一个豹纹男子,右边第一个黑脸男子。
豹纹男子开口了,哈哈一笑,“公主哪里话,我们不过在等可汗罢了”
“我爹睡了,我说过了。”
然而豹纹男子又不说话了,其他首领也沉默不语。
这下金铃儿算是知道娘让她来的意思了,哥哥们都是王子,若是直接暴脾气和首领对上,正好给他们名正言顺的理由发怒,但是她是女子,所以无伤大雅。
金铃儿有些头疼,她记得她时候就不喜欢他们,现在长大了还在她面前晃悠,真是祸害遗千年啊,和某人一样。
金铃儿叹了一口气,坐下,“各位首领,可汗已经睡下了,若是现在让他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见众人看她,她接着说道,“但是可汗之前被刺杀,现在病的很重,若是起来不小心在生病了,那就是雪上加霜了啊!”
众首领心中正希望如此,可是不能说出来,所以他们集体坐着无声逼迫可汗出来。
一来证明他是否真的像传言一样要死了,二来,正好瞧瞧未来可汗的打算,他们也好做些改变
而现在人面还没见到,就被小女孩挡住,说什么都不让见人,他们也是一方霸主,平日里吆五喝六习惯了,如今被拒绝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就越发不满起来。
存心为难金铃儿。
金铃儿也心知肚明,坐在椅子上,想着办法。
也许这就是爹对她第一次考验吧!
金铃儿清丽眉眼坚定,如此,便如此吧,说着给一旁丫鬟不懂声音甩个白眼过去,那丫鬟也不动声色甩了白眼回去。
这是她贴心丫鬟,从小蛇鼠一窝长大了,自然明白金铃儿的意思,她退下去后蹬蹬蹬找到大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