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杨神探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都不想再打扰你的,实在是这几个货的嘴太严实了,像茅坑里面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麻烦你了啊。”
杨云帆一到任处长这地方,任处长立刻带着笑容和歉意。
“无妨,任处长,既然咱来了,那么就把几个头目都拉到我面前来吧。”杨云帆轻描淡写的说。
“好的,好的。”任处长连忙便是命人去把那几个头目到审讯室去。
“走吧,咱们去审讯室,这里不安全,万一他们反抗,伤着人也不好。”任处长解释道,犯人在被审讯的时候,难免会因为情绪激动而作出一些疯狂的行为来。
所以,警方一般都是在专门的审讯室进行审问。
“杨神探,你看,这黄纸和笔墨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先画符。”杨云帆几人跟着任处长到了这审讯室的时候,头目还没有带到,任处长恭敬递上道具。
“嗯。”杨云帆也不啰嗦,接过道具,便是开始在黄纸上乱画起来。
看着杨云帆这乱画的姿态,卢波和老祝两人神色都是有些不理解。
先来说卢波,卢波是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对于封建迷信这些东西是绝对排斥的。
他很不理解,任处长身为处长,怎么会容许杨云帆这般鬼画符,怎么会容许封建迷信的东西在这等庄严的地方存在?
至于老祝嘛,他的神色虽然没有卢波那么夸张,但也带着些质疑了。
其实老祝本人是非常迷信的,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给儿子配阴婚了。
既然是迷信,老祝也经常看过那些抓鬼大师和阴婆婆画的符,人家那符画的可专业了,一看就是功底不浅。
而眼前杨云帆这符画的,老祝还真没有看出来这符画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的好听点,就是稚嫩吧。说的不好听,简直就是瞎画。
于是乎,老祝心里就有些没底了,这个杨云帆看上去太年轻了,恐怕没有学到那大师几分真传,他究竟行不行哦。
不过,既然是大师的弟子,他还是得给点面子,不能随便说话质疑的。
“对了,任处长,一共有几个头目?”杨云帆画好了一张符之后,扭头问任处长。
“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任处长回答道。
“嗯。”杨云帆点着头,刚把三张符画好之后,第一个头目便是被带入了进来。
这个头目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人非常富态,长着一双凶狠的小眼睛,一看就不是善类。
他一进来,便是冲着任处长大叫着:“任处长,你这不声不响的把我抓进来,可有我犯事的证据?要是没有的话,那可别怪我请律师了。”
“蓝大于,你老实点。我们警方是不会胡乱抓人的。”任处长朝着此人吼了一句,然后扭头看着杨云帆:“要不要我代劳把天道符给他贴脑门上去?”
“嗯,麻烦你了。”杨云帆点着头,这个蓝大于人看上去凶狠无比,虽然被铐了起来,杨云帆还是没敢靠过去。
“任处长,你干嘛,把我当鬼怪收拾么?”蓝大于看着任处长拿着一张黄符朝着自己走过来,他有些摸不着任处长的用意。
什么时候警方审案,也要用这玩意了?
就算要用,起码也专业一点好不好,看看你这黄纸上面画的什么玩意啊!
看着任处长拿着黄符走向蓝大于,老祝神色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卢波的神色变得更加纳闷了。
看这样子,任处长要亲自搞封建迷信了,咳咳,他就不怕这茬传出去,有违他的名声吗?
要知道,堂堂一个警察处长搞封建迷信,这传出去对于他的仕途可是非常不利的呢。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妖魔鬼怪,自然就得用别的招儿来收拾你。”任处长丢下一句,朝着黄纸背面吐了口唾沫,然后就一巴掌把黄符给蓝大于贴在了脑门上。
“哈哈,任处长,你这审案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啊。”蓝大于怒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玩意究竟灵不灵了。等我出去了之后,我一定好好跟别人说说你这符审!”
“哼,你不会再有机会出去的,你就等着瞧吧。”任处长丢下一句,走到杨云帆面前:“杨神探,怎样?”
“他的心刚刚跟我交代了,他是孙大威的上级,专门负责团伙洗钱这一块。”杨云帆直接就说道,“有两个亿的现金,埋在他家客厅下面,用几个保险箱装着的。”
两个亿的现金?
杨云帆这个金额一出,任处长的眼睛顿时间就瞪大了。
他是知道尸体贩卖利润挺高,不然的话,这些人也不会这般铤而走险了。却没有想到,有这么高!
孙大威那里有四千万,他的上级这里就有两个亿,那么整个团伙赚的钱会有多少?
卢波和老祝两人自然也都是一愣。
老祝愣神的原因就是,这个杨云帆真有这么厉害?他画一张符贴在了蓝大于脑门上,就能聆听他心中的声音,这茬简直堪比大师的本事了啊!
而卢波呢,他倒是觉得这非常的荒谬。
随便贴一张黄符在蓝大于脑门上,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这简直太扯蛋了。
只是,让卢波非常惊讶的是,他看见蓝大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刚刚还云淡风轻,底气十足的蓝大于,眨眼间就变得紧张慌乱起来。
尽管他极力掩饰了过去,但卢波年纪轻轻能成为成功人士,眼力还是非常厉害的。
于是乎,卢波就更加纳闷了,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厉害的符?
他的目光落在任处长身上,只见任处长拍了一下手掌,得意看着蓝大于:“蓝大于,怎样,咱给你贴的这张黄符还行吧,说的准不准?”
“哼,任处长,你休要这般瞎蒙,有能耐你就到我家挖去。”蓝大于装出一副根本就不怕任处长去核实的样子,其实心中却是万分紧张了。
他根本不会以为这区区一张黄符就能聆听他心里的秘密,问题肯定出在杨云帆这个年轻人身上。
只是现在,他心中再有诸多疑惑,也不得不暂时压下,先把眼前危机尽量遮掩过去再说。
“呵呵,蓝大于,你可别跟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你越是硬气,越说明你心虚。”任处长笑呵呵着,挥手道:“来人啊,立刻带着挖掘工具到蓝大于家客厅给我掘地三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