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杨云帆,你这一次确定是算准了么?”妻儿不闹了,梅松明才腾出时间来问杨云帆。
“放心吧,错不了。”杨云帆点着头。
“嗯,那就好。”梅松明脸上又浮现出了期待,虽然杨云帆已经整了一次空,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杨云帆的期待之心。
“杨云帆,这一次要是再找不着包裹的话,恐怕你这就不好收场了啊。”封胜利小声对杨云帆说。
“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我能找着包裹吗,怎么现在……”杨云帆疑惑看着封胜利。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相信你了,你信不?”封胜利抓了抓脑子。
“呵呵。”杨云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了。
船很快行驶到了杨云帆指定的位置,杨云帆对着准备下水的潜水人员指了指包裹的位置:“包裹现在就在那下面,你们下去,肯定一眼就看着的。”
“嗯,知道了。”潜水员们嘴上虽然应着,但语气里面一如既往的不相信。
看着潜水员们慢慢下去了,船上没有一个人再说话,都默默等待着结果。
倒要看看,包裹是不是这次就被捞上来了。
结果,人下去了十分钟了,却还没有一个人上来。
不说话的人就又按捺不住了,如果事实真像杨云帆所说的那样,包裹在这下面,一下去就看着了,那么潜水员不是应该几分钟就上来了么。
怎么现在都过去十分钟了,却还没有一个人上来。
“这是个什么状况,不会又要扑空了吧?”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然后那梅德龙立刻尖酸语气开始怼了:“这不明摆着的嘛,包裹肯定不在这下面,要不然的话,潜水员们早就上来了。”
“就是,肯定包裹不在这下面,所以潜水员们才这么久没有上来。”梅德龙的母亲立刻质问着杨云帆:“小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们俩急什么,潜水员不是都还没有上来嘛。等他们上来了,你们再开喷不迟啊。”封胜利给吼了一句。
“哼,那就等他们上来吧,到时候看杨云帆怎么解释。”梅松明的妻子哼道。
杨云帆的眉头皱了起来,按照圣眼的显示,包裹就在这下面,绝对错不了的。
为什么潜水员一个都没有上来,难道包裹又特么被暗流给卷走了?
你妹啊,可千万不要这么玩人啊。
杨云帆心中吐槽一句,圣眼资格已经没有了,得过了凌晨才有。
现在距离凌晨还有五十分钟,到时候自己怎么挨过这五十分钟?
而且,这还会衍生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要是暗流一直带着包裹改变位置的话,那杨云帆就算拥有再充足的圣眼资格,也要无能为力了。
一下去捞,暗流就带着包裹改变位置,让潜水员上来开船,到了位置,再下去捞,暗流又带着包裹改变位置,这是要玩死人的啊。
在杨云帆心情变得紧张,梅德龙他们心情变得越来越畅快的时候,有潜水员慢慢顺着绳子上来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手上。
结果,他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上来。
“你怎么现在才上来?”船长忍不住问。
“我在下面找不着包裹,于是我就扩大了搜索面积,但还是没有找着。这不水压弄的我受不了了,于是我就上来了。”潜水员解释说道。
然后,其他潜水员一个个也都慢慢扶了上来,全部都是两手空空。
最后,只剩下一个潜水员没有上来了,杨云帆和梅松明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最后这一个人,可千万不要再空手了啊。
而梅德龙他们,神色则是显得万分得意。
这不明摆着嘛,这么多人都没找着,包裹铁定不在这下面的。
“难道,杨云帆这一次真的要玩完……”孙训强心中念叨着,本来在海里找包裹这事儿就非常的荒谬,他还就偏偏跟着来了。
现在,眼看着包裹是找不着了,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荒唐。
水下慢慢亮了起来,这是最后一个潜水员浮上来了。
顿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潜水员一出水,居然从水里拎出了一个包裹。
杨云帆一眼就看出来,这包裹正是张地下走的时候,带着的其中一个,顿时间就大松一口气。
封胜利也是认出来了,他立刻大叫起来了:“哈哈,没错,我还记得,就是这个包裹,哈哈!”
“快快快,赶紧把包裹给我。”梅松明顿了一下,连忙朝着潜水员伸手。
“这,这,这……”梅德龙和他母亲等人直接就傻眼了,呆愣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不认为能找着的包裹,眼前就在自己的眼前了,这仿佛一个大耳刮子,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无形但力量十足。
让他们的头低了下来,视线垂了下来,不敢再乱说一个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梅松明抓过了包裹,把拉链打开一看,尸骨果然都还在,那玉镯也在。
“妈,我终于找着你了啊!”
梅松明两条腿一软,跪在尸骨面前,放声痛哭起来:“妈,是我不孝啊,我现在才找着了你,让你受苦了……”
不知道找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波折,梅松明终于找着了母亲的尸骨,他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拼命的宣泄着心中的情绪,哭的像个孩子。
“你是如何找着包裹的?”封胜利纳闷问最后这个浮上来的潜水员。
“我发现包裹被暗流轻轻卷着走,我很辛苦才追上了。”潜水员道。
“那这真是太不容易了啊。”封胜利唏嘘着,若是他再失误一点的话,那么这包裹恐怕就永远都找不着了。
天意,这一次是站在了杨云帆这边啊。
“哎,梅德龙,还有梅夫人,你们刚才是怎么说杨云帆的,麻烦你们把话再重复一遍呗。”封胜利很无耻的就忘记了自己质疑过杨云帆的事儿,立刻跟梅德龙和他母亲怼上了。
“这,这,这……”梅德龙和他母亲面面相觑,脸上那叫一个难堪,窘迫的不知道该如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