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楠点点头,想起当初路叔叔和温姨以不让他继承公司来要挟他跟自己订婚,可到头来他们俩还是没走到一起,也难怪,他一去公司就那么迫切的想证明自己。
聂宇风看着女人出神,也没叫她,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两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良久,路楠忽然开口问道:“顾晓柔呢,那时候你那么忙,她不来照顾你吗?”
提到顾晓柔,聂宇风又是一阵烦躁,当初迫切的想要逃开父母的钳制,就挑了个路楠身边的朋友下手,可是没想到造就了今天这个难以挽回的局面,但这并不能作为他放弃楠楠的理由。
“她……那时候在上学。”聂宇风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
楠点点头,没再说话,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又是许久过去了,路楠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经很晚了,我要走了,你可以把车借给我开吗?”
“我送你回去吧。”
“不……”路楠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聂宇风拿起茶几上搁置的车钥匙,起身看向路楠:”走吧。”
楠只好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到门口正准备出门,聂宇风开门的手却突然顿住。
路楠疑惑,她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被聂宇风一把拉住,抱了个满怀,男人紧扣着她,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路楠在他的怀里愣住了,自从回国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微妙,就算路楠在迟钝也隐隐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回国后的每一次见面,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的步步逼紧,都深深震撼着她的心,她没办法骗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就算自己还爱着她,就算他现在也爱着自己,她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破碎的心再去相信他。
“楠楠,我……”聂宇风刚想说出口的话就被打断。
“聂宇风,不要说,求你……”路楠的话是如此卑微,她的声音已有一丝哽咽,“聂宇风,求求你,我们就这样好嘛,求你……”话说道这里,她在男人的怀里早已泣不成声。
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这样就算哪天我想你了,还有借口来找你,路楠心里这样想着。
聂宇风感觉到胸口的衬衫,已有大片的湿润,看着怀里的女人如此伤心,如此痛苦,他的心徒然收紧,第一次感觉眼睛微微有些发酸,他轻抚女人的背,酸涩着嗓音安慰道,“好,只要你不哭,什么我都答应你。”
只要你好好的,就算让我放弃你,我也心甘情愿,但只求你能让我在你身边,护你一世周全,看你幸福到老,那么我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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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楠回到家已经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最近一段时间,她好像每天晚上都是这么晚回来,作息时间真是越来越不规律了。
路楠回到房间后直接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双眼,烦躁的揉揉头发,然后拿起牙刷牙膏刷牙。
今天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两个人之间会不会尴尬,哎,烦死了。
算了,管他呢,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先睡了再说,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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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跟自家女友好好谈谈情说说爱了,大半夜的开车就去了薛凝在郊区租的房子,一路上没有堵车,也很少碰到红灯,可就是硬深深一个多小时才到,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她搬到自己公寓的决心。
他站在老旧的楼道里,闻着走廊里传来的异味,不禁蹙起了眉头,伸手敲了敲门,喊道:“薛凝,开门。”
薛凝正躺在床上做面膜,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微愣了一下,怎么那么像路北的声音,那家伙不是在参加什么宴会吗,怎么会来这里,肯定是自己幻听了。
她拍了拍正敷着面膜的小脸,“薛凝,你想男人都想疯了吗,人家都把你忘在一边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就在薛凝的抱怨声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给她吓了一跳,拿起手机一看,竟是自己正念叨的男人,她对着屏幕撇撇嘴,按下接听键。
还没来的急开口,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略显不悦的声音,“薛凝,开门。”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薛凝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微愣了三秒,靠!尽然不是幻听,人真的来了,她来不急穿上鞋子就光着脚跑到门口,打开门,就看见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路北蹙眉看向她光着的脚丫,和脸上皱巴巴的面膜,沉声道,“怎么不穿鞋,快点去把鞋穿上。”
凝傻愣愣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跑回房间穿鞋。
路北走进屋内关上门,打量的扫视了屋内一眼,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很简单的结构,装修老旧,家具也都有破损,因为是冬天潮气有点大,室内的地板上都是湿湿的。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住在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不行,明天,就明天,她一定要让薛凝搬去他的公寓里,要不是今天太晚,他现在就有冲动让女人搬走。
薛凝穿好拖鞋出来,脸上的面膜也被拿掉了,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路北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这里,不是说有宴会吗?累不累?要不要喝水?但我这里就只有白开水哦,我去给你倒点吧。”
听着女人关心自己的话语,路北心底一阵柔软,他一把拉过她到自己怀里,“不用了,让我抱会你,我就是想你了。”
两个人交往过后,虽然也很恩爱,但路北从来没说过这么直白的情话,薛凝靠在他的怀里心里一阵甜蜜,貌似两个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薛凝双手环住男人精瘦的腰,把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喃喃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路北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