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找到生父生母的下落我们才成亲,我不会为难你的。”赫连傲瞄她一眼,对她自然是无限宠溺,也没想过硬逼着她成亲。不过今天被信阳公主这一刺激,他觉得很没面子,想着能在信阳公主之前成亲,那该多好,在老妹面前,也能扬眉吐气了。
凤若桐知道他心里憋的难受,嘻嘻一笑,扳过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主动印下一吻,温柔安慰,“好啦,好啦,不要急,反正咱们早晚是要成亲的,我是你的么,又不会跑,你急什么?”往常都是这家伙不依不饶地吻她,偶尔反客为主一回,虽然会害羞,不会感觉还挺不错。
“我就是急!”赫连傲抓紧她的手,主动被她亲,他自然是各种心花怒放,可她越是这样,自己越是被撩拨的**焚身,快要按捺不住了,“若桐,你看千柔都要成亲了,我还是做人家哥哥的呢,难道要落于人后,不然咱们跟他们一起吧成亲吧,皇兄也省事,这叫双喜临门,如何?”
“呵呵,”凤若桐笑的脸儿红红,“干嘛要替皇上省事呀?公主大婚和王爷大婚那能一样吗?我就不让皇上省事,不然我就给公主夜大哥比下去啦。”
“你这个小坏蛋!”赫连傲捏他鼻子,在她唇上狠狠一吻,“你就折磨我吧,等咱俩成亲的时候,我要加倍的讨回来!”想像着两人成亲,洞房花烛夜是酱酱酿酿,他就兴奋得两眼放光,迫不及待。
“来就来呗,我才不怕你咧,”知道他是绝对不舍得伤害自己的,凤若桐不怕死地挑衅,“到时候你可记得今天说过什么哦,不然我可过时不候。”这算是她这辈子说过最大胆露骨的话了吧,自己都羞的无地自容了:天,我一定是跟这家伙在一起太久,也学了他的厚脸皮,忒也不知羞了!
“小坏蛋,你还说!”赫连傲嗷嗷叫,眼看就要把持不住了,突然呵她痒痒,“叫你只知道点火!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偿心愿?”
看他跟狼一样绿了眼睛,凤若桐跳起来,边跑边哈哈笑,“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耍赖!”
“我就耍赖,看你往哪里跑,给为夫站住!”赫连傲绕着桌子追她,每次都堪堪错过一步,就是抓不到她。
陶跃在旁看的直挠头,替主子着急,“王爷怎么不用轻功呢?很容易就抓到王妃了呀!费这么大劲做什么?”
香堇轻蔑地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是情人之间的情趣,王爷用轻功一下追上,那还有什么意思?”这个笨蛋,根本不懂什么是爱,跟他说也白搭。
“什么情趣?”陶虹抓抓头,果然是一脸茫然。
香堇翻个白眼,就当没听到,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好吧,解释得清吗?还是等这笨蛋自己有了心上人,慢慢体会去吧!
屋里两人追追闹闹,笑的够了,赫连傲到底将佳人一把抱进怀里,两人互相偎依着躺在床榻上,听着彼此的心跳,都说不出的心安和满足。
“对了,王爷,”凤若桐想起一件事,在他怀里仰起小脸看他,一脸期待,“赫仁先生那里有消息吗?”说起来也十几天了吧,怎么也有点消息传回来。
说到这件事,赫连傲悄悄皱眉,原本赫仁每隔几天就传回一次消息,可这次十几天了却杳无音讯,他派出的人也暂时没有找到他,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为免凤若桐担心,他一直没说。“还没有消息,你放心吧,只要事情一有进展,我马上就会告诉。”
凤若桐也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王爷一定会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她也不再多说,安然地闭上了眼睛,睡一会儿先。
赫连傲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事情肯定是出了差错,得再加派人手,彻底追查才行。
——
琅琊国卫王府,红墙碧瓦,万里河山的照壁,大气磅礴,门前两保硕大的,似狮非狮、似虎非虎的石雕,横眉立目,很有威慑力。
高先生,卫王高冥河挺直着脊背坐在书桌前,面前是一张摊开来的女子画像,淡锁愁眉,嘴角却有着幸福的笑意,花一样的年纪,坐在一片繁花中,相映成趣,一看便是**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的淡淡惆怅,看着看着,便会为她绝色的容颜而深深沦陷。
“王爷。”侍卫谢言在门外禀报,看到主子这三魂不见七魄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思念王妃了。这么多年了,王妃留下的这幅唯一的画像,都快被王爷给看进心里去了,连他都能感受到,王爷心中撕心裂肺一样的痛。
高冥河回神,冷声道,“何事?”回到卫王府,穿起这身华丽繁琐的官服,他又是琅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卫王,当今皇后的兄长,国舅爷,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敢逼视。尽管这么多年彻骨地想着她,不辞辛劳,辗转数千里寻她,而落下一身的病痛,然这份气度,却丝毫不曾消磨半点。
谢言道,“有侍卫抓到一名别国商贩。”
“犯了何法?”高冥河咳嗽了两声,除了卫王这头衔,他还掌管着京城数万禁军,自然要担负起保卫皇城安全之职,琅琊国地处各国之间的关键位置,极为优越的环境引得各国商贩往来如牛毛,以从中获利,当然其中也不乏各国的探子伪装成商贩,前来打探琅琊国的底细,不得不防。
“那倒没有,”谢言看一眼桌上的画像,越发肯定了自己先前所见,禀报道,“那商贩拿着一幅画像,鬼鬼祟祟向人打听,谁认识画像中的人。”
高冥河的心狠狠被撞击了一下,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你的意思……”
“画像中的人,属下看着有六、七分像王妃,”谢言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张萱纸,摊开来放在桌上,与原先那张画像并排,“王爷请过目。”
高冥河猛地双手撑桌,几乎要趴上去!这张画像虽然笔法稚嫩生涩,但画中人眉眼之间熟悉的愁容怒色,与一直刻在他脑子里的那张脸何其相似!“是她,是云儿,是她!”
看来是。谢言松了口气,万一他看走了眼,白惹得主子期待一回,那就惨了。“禀王爷,属下看这纸张很新,应该是近日所画,这画中人如果真是王妃,可能……”后半句他没敢说,毕竟事情变数太大,又无迹可寻,还是先不要胡说的好。
“对,对!”高冥河兴奋地脸色异样潮红,几乎要晕过去,“云儿一定还活着,一定!人呢,人呢!拿着画像的人呢,快带上来!”太好了!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云儿的消息,这算不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呢?云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救你!
“是,王爷。”谢言早知道主子一旦看到画像,就肯定要召见拿画像的人,所以早把人带到门外,随时侯着,主子一吩咐,他即转身出去,把人带了进来。
赫仁虽说年过半百,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不少,可除了铁王,他也是第一次被带到皇室中人面前,少不得有些紧张,闭紧了唇,一言不发。
谢言冷声喝道,“见了王爷还不见礼!”
“谢言,不得无礼!”高冥河摆手阻止,尽量温和地道,“这位老人家,本王下属对你有何怠慢之处,还请见谅。”他是有求于人,摆什么王爷驾子。
“小民不敢,”虽然不是自己国中的王爷,不过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赫仁还是行了一礼,“小民只是普通的商贩,到琅琊国也已数次,一向都是按规矩办事,不知道犯了何罪,还请王爷明示。”
“老人家言重了,”高冥河摆了摆手,也不绕弯子,直接将画像拿过来,“本王是想请教,这画中人,老人家认识吗?”
果然是为了这张画像。赫仁暗骂自己大意,原本是偷偷打听有没有人认得画中人的,结果忽然就有人拿走了画像,接着他也被关了起来。这下糟了,也不知道这个什么卫王为什么要问他画中人的事,是不是要对凤大小姐不利还是怎样,他绝对不能说!“不认得。”
“怎么会不认得呢!”高冥河急的脸色煞白,眉眼之间隐有怒气,“老人家,画像是你的,你还向人打听她是谁,你如果不认得她,何必如此?”难不成是这人将云儿扣住了,还是怎样,这是要急死他吗?
“王爷误会,这张画像不是小民的,是小民捡的。”赫仁看他满脸戾气,必定是跟画中人有什么仇恨,那更不能说了,就随口胡诌起来。
“捡的?”高冥河呆了呆,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从哪里捡的?老人家,请不要骗本王,这女人对本王很重要,老人家如果欺骗本王的话,休怪本王不客气!”
因为太过急于找到盛云,已成了他的心魔,只要是与之有关的,他都会过于紧张,一句话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就按捺不住了,瞬间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