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天宇嘲讽冷笑,“本宫与他认识吗?”
段子晋讨好般道,“是是,二皇子与幽鬼从来没见过,他如果乱咬乱攀,那必定是受人指使,要陷害二皇子,绝对不会成事。”
算你机灵。赫连天宇冷哼一声,话题转回凤若桐身上,“不过本宫倒是没想到,凤若桐有这等胆识,比起那些弱不禁风的庸脂俗粉,她倒是强了很多。”
可惜,这样的女人不能对自己死心塌地,就少了很多乐趣,不过对付凤若桐,他有的是手段,早晚,她是他的,跑不掉。
“是啊,太后接着就诏了凤若桐进宫,大赞她聪明机警,助朝廷破了案,还赏了她好些宝贝。”段子晋眼里露出贪婪之色来,当然他现在眼红的,倒不是太后对凤若桐的赏赐,而是这份恩宠。
要知道,现在京城百姓谁不是在说,凤若桐虽然最终没能通过闯关成为铁王妃,却得了太后的宠爱,那将来入宫做皇妃,还不是早晚的事吗?有朝一日她飞上枝头做凤凰,凤家也跟着沾光,必将是满门生辉,还不都各种羡慕妒忌恨,埋怨爹娘没把自己生成凤若桐,错过了这份荣耀?
赫连天宇冷笑一声,“那你的本事呢?你不是说凤若桐对你死心塌地,她必将为你所用,继而效忠于本宫吗?现在呢,你又怎么说?”
“这……”段子晋颇有些尴尬,但仍抱有幻想呢,赶紧道,“二皇子放心,凤若桐喜欢的还是臣,只不过不想凤若柳伤心,所以假装对臣无情罢了,臣会继续哄她,早晚让她为二皇子所用。”
“为本宫所用?”赫连天宇冷笑,“本宫看你是想自己用吧?”
这话说的,虽说没有一个脏字,却让人直犯恶心,若是凤若桐听到,保不准会吐出来。
被说中心事,段子晋打个哈哈,尴尬地道,“哪、哪能呢,臣也是不知道,二皇子对凤若桐……臣怎么会夺二皇子所好呢,只不过凤若桐对臣的心意,所以……”
“所以怎样,你现在知道了,是愿意割爱了?”赫连天宇诡异的目光在段子晋身上某个地方停了停,“还是说,你愿意割舍其他?”
一句话让段子晋后背满是冷汗,他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腿,差点说不出话来,“臣不敢!不不,臣是说不敢夺二皇子所爱!臣的意思是说,凤若桐为人很机警,臣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哄得她相信臣,若是二皇子骤然开口的话,只怕她会连臣也不再相信了,所以是不是该想些办法?”
“依你之见,什么办法好?”赫连天宇冷笑,对付一个女人而已,只要强要了她的人,还怕她不对自己一心一意?只不过现在凤元良越来越受父皇器重,而凤若桐又得十一皇叔相护,所以一时不好下手而已。
“这个吗,”段子晋眼珠一转,“不如让臣找机会约凤若桐出来游湖,到时候在船上……”他**两声,其意不言自明。
赫连天宇满意地点头,“你倒机灵,办事小心点,别让十一皇叔看到。”
“是,臣明白。”段子晋点头,铁王那煞神,当然要避开他,否则怎么成事。
虽说让二皇子先享用了凤若桐,他总是不甘心,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怎么能因为她,而得罪二皇子,失去这棵大树的庇佑呢?将来二皇子登基,他就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缺一个凤若桐。
当然,二皇子看中的,并不只是凤若桐这个人,还有凤家的家产。凤夫人光陪嫁铺子就有七八家,而且处处都生意火爆,凤家家底有多殷实,他很清楚。
原本有夜洛离相助,二皇子越发胜券在握,可自从诬陷夜家不成之后,夜洛离似乎对二皇子有了芥蒂之心,且有意疏远,此事还得通过凤若桐,好好打听打听才行。
——
“若桐,惨了惨了!若桐,完了完了啊!”信阳公主抱着头大叫,来回跺脚,叫的像塌了天一样。
赫连傲一巴掌拍上她额头,叱道,“若桐不知道有多好,赫连千柔,你胡说些什么!”一大早的,千柔硬是让他把若桐叫了来,就为咒她吗?
凤若桐好笑地道,“公主稍安勿躁,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慢不了啊,怎么办!”信阳公主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胡乱揉下额头,都顾不上跟赫连傲计较,“若桐,我这次真的糗大了,你要帮我,要帮我!”
“好,好,”凤若桐赶紧安抚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公主你慢慢说,我一定帮你!”心里却直打鼓,不会是昨天她坚持让夜大哥送公主回来,结果夜大哥情不自禁,两人就……
“昨天、昨天……”信阳公主红透了脸,羞的不知道怎么好,“夜公子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赫连傲眼中涌现出杀机,“他是不是非礼你?我这就去杀了他!”
“王爷!”
“十一哥,你添什么乱!”信阳公主气急败坏,一把将他拽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夜公子没非礼我!”
没有?赫连傲愣了愣,“那是怎么回事?”既然没被非礼,她干嘛叫的惊天动地,昨天喝醉酒,今天还没醒吗?
“是我非礼了他!”信阳公主又羞又急,脱口而出。
“……”凤若桐瞪了瞪眼,“卟”一声笑了出来,也跟着红透了小脸,“公主,这、这没有女子非礼男子一说,你怎么……”
“千柔,你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赫连傲翻白眼,这个妹妹从小就少根筋,亏得她在外人面前,还一副端庄沉静的样子呢,这会儿更是连非礼男人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简直没救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信阳公主烦恼地抓抓胸口的衣服,“我记得我昨天多喝了几杯,后来明明是十一哥把我送回府的,可今儿车夫却偷偷跟我说,我一路上非礼夜公子,还把他、把他给压着,掐他脸,都给掐红了。”
“哈哈……”赫连傲拍桌大笑,“该,使劲掐,哈哈!”谁让夜洛离那小子敢打若桐的主意,有人替他收拾那小子。千柔还就是好这一口,逗弄旁人时,就爱掐脸,这一招还用到夜洛离身上去了,她昨天真是喝多了。
“十一哥,你还笑!”信阳公主愤怒地掐他一把,“我把夜公子给得罪惨了,你还笑得出来——若桐,你也笑我,太过分了!”她都快急死了,夜公子肯定当她是神经病一样的女人,这可怎么办!
凤若桐实在是忍不住,笑的小脸通红,如果不是顾及形象,也不至于让信阳公主更难受,她早趴到桌上去了!原本是好心想要给夜大哥和公主创造机会,谁知道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她能不笑吗?“公、公主不必放在心上,夜大哥他、他没那么小气……卟……”
赫连傲饶有兴致地看着亲亲爱妃笑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开心呢,真好。
信阳公主烦恼莫名,推她肩膀,“不准笑了,听到没有?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跟夜公子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掐他脸,车夫说我、我还罗里八嗦说了很多,可我一句都不记得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难听的话,怎么办呀!”
那九成九也是酒后吐真言,夜大哥这会儿没准就在认真考虑呢。凤若桐正色道,“公主真的不用急,夜大哥心胸宽广,对公主又极是尊敬,怎么会想多呢?是公主太往心里去了。”
这话不但没让信阳公主释怀,反而越发让她不安起来,“怎么办呀,我在夜公子面前丢大了脸,以后怎么见他?算了算了,以后不见他了,丢死人了呀!不行,我得去冷静冷静!”说罢起身就往外跑,一路念念叨叨的,笑死人。
“公主!”
“别理她,”赫连傲按住凤若桐的手,不让她去追,“又跟小时候一样,想不开了就找个地儿躲起来,自己想明白了,就出来了,没事。”
“真的没事吗?”凤若桐又好笑又担心,“不然去看看她?”
“不用管她,没事,”赫连傲摸索着她的手,笑的别有意味,“若桐,昨日母后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太后?”凤若桐一愣,恍然道,“哦,没什么,只是问我案子的事,还说我胆子太大了,以后不可再以身犯险。”太后如此关心她,她很感动呢。
“没了?”赫连傲用肩膀顶顶她,“没说起我吗?”
“说你什么?”凤若桐莫名其妙,太后召见她,为什么要说王爷?
“说我跟你什么时候成亲,”赫连傲一脸理所应当,“母后问过我,我说看你的意思,你觉得哪天合适,咱们就哪天成亲。”
凤若桐面红耳赤,“王爷又来胡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你、你欺负我!”这家伙是对她很好,可突然说到成亲,她有点转不过弯。
“你闯关成功了,还不就是我的王妃吗?”赫连傲洋洋得意,“母后的意思,也是我们两个尽快成亲,免得夜长梦多,怎么她没有问你吗?”